“他昨天找我借了一樣東西,他說他忘在店裡了,本來讓我明天再來拿的,既然我今天有空就現在來了。”
由于這個“東西”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線索真的在無限接近。
梁澤舟在腦中把所有可能釘死兇手的線索都過了一遍。
或許,隻能這樣了。
他頓了頓,雖然詢問别人的私事不太好,但是出于理性,為了案件調查,他不得不這麼做。
況且他這是在辦案,容不得一絲猶豫。
“能告訴我他找你借了什麼東西嗎?我們現在在調查一個案件,您所提供的證據對案件偵破過程可能起關鍵作用。”
梁澤舟嚴肅了起來,但目光仍是冷靜地看着對方。
“就是個信号屏蔽器,我是學計算機的,清楚這東西的用處,我當時還問他為什麼要借這個東西,他說是幫别人借的。”
這個理由似乎有些牽強。
“是這個嗎?”李易将手中的東西拿起來給他看,“隊長,這是我剛剛回來時,在店外角落裡發現的,應該是這位先生口中的信号屏蔽器。”
白色的外殼将太陽光反射入梁澤舟的雙目,使其不得不眯起眼。
這束光照亮了梁澤舟的思緒。
“對對對,就是這個,你說在店外?”男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的。”
“可他和我說放在店内的桌上,讓我自己去拿。”
他指向店内的大圓桌。
“那就麻煩您先和我們一同回警局,我們想向您了解點情況。”
“好的好的,我一定配合警方的工作。”
在那樣安靜、寬敞、陰冷的地方,你還是會找到有用的線索,比如現在。
衆人從警車上下來,警局門口的警員向門口的大媽指了指回來的幾人。
“梁隊!曲阿姨已經到了!”
門口的小警員向梁澤舟招了招手。
“阿姨,請跟我來。”
李易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李易和白子安并沒有将曲大媽帶入審訊室,而是随意找了個真皮沙發坐下,勝似閑聊。
“阿姨,您和于沙熟嗎?”
李易一邊問她一邊倒起茶來。
“熟啊!小沙人可好了,我兒子不在本地。畢竟人老了,身體偶爾也會出點小毛病,有一次我低血糖,在家樓下暈倒了,還是小沙送我去的醫院。我真是的把他當幹兒子看的喲!”
李易将泡好的茶放置在茶幾上,“阿姨,喝點潤潤喉。”
“不用不用。”
他穩坐在沙發上,開始了正式的交談。
“那您認識譚言嗎?就是于沙的室友。”
“你說的是那個頭發長長的,能把眼睛差不多蓋住的小男生嗎?”曲阿姨問。
“是。”
“你說他啊,我倒不太有印象,我見到他的次數不太多,小沙說他話很少的,估計是個挺老實的孩子吧。”
“那有什麼你們之間的趣事,能和我講講嗎?”
“那這可多了......”
不愧是長輩,聊起天來毫不費勁。
沒過多久,紙杯中的茶喝完了,曲阿姨也該離開警局了。
“阿姨,謝謝您的配合。”
“噢喲,沒事沒事,這算什麼事兒啊,真的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得謝謝你們維護治安呢。”
“這說的是什麼話,這都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該做的。”
送完曲阿姨後,兩人去了審訊室,有一個人跟着他們進去并坐在了對門的椅子上。
“姓名?”
“童慶。”
“你就是童慶?”
“是。”
“你和譚言是大學室友,對嗎?”
“是的。”
“譚言大學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能和我們說說嗎?”
“他啊,大學剛進來那會兒,挺腼腆的,但是沒過多久就和我們玩兒熟了。挺好一個人,以前話也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