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我們倆不相上下。”
香槟玫瑰有些暗淡。
“這是什麼花?”路桐繞到白子青的身後看着這朵花。
“我也不知道。”
“這是香槟玫瑰。”Pris回答道。
“這樣啊。”
“嗯......還行吧。”
“你真的是——”白子青剛想打他,另一邊白子安從簾子後走了出來。
她胸前的輕紗如花瓣般輕盈,肩上的綁帶為白子安染上了少女的氣息,一字肩雖與白子青一樣,但卻顯得更加随性,下擺的白紗讓她的腿若隐若現,後背為了遮住不和諧的綁帶,Pris在上面設計了一個白色洋桔梗的裝飾,而且有散落的長發遮擋,背部也被稍稍遮掩。
李易的目光寸步不離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我去......子安姐你這......”路桐的嘴巴張得很大,但被白子青一秒拍回原形。
“不好看麼?”白子安走到全身鏡前照了照自己。
“好看——我靠......南行哥,你為什麼穿起來也比我帥!我表示我不服。”
宋南行默默地從小角落挪了出來,卻依舊被路桐發現。
宋南行從來沒穿過這麼正式的禮服,絲絨材質的紅西裝自帶些光澤,有一件法式襯衫作為内襯,宋南行的腰身被這件西裝勾勒出來,梁澤舟這才發現他的腰原來這麼細,平常他穿白大褂的時候根本看不出,手臂上搭配金屬紐扣,一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的模樣,自然碎蓋的發型讓他墨黑的雙瞳更加突出。
他好像沙漠中的星空,神秘到不可窺探。
他會喜歡嗎?
“你們倆這......真的不是情侶——哦不,兄弟裝嗎?”
及時止損。
李易指着梁澤舟和宋南行的西裝,兩個人的西裝兜上都繡着一朵花,梁澤舟的是綠牡丹,而宋南行的則是名為艾莎的玫瑰。
牡丹高貴,表面看上去衆葉簇擁,實則淡漠于人,難以接近,隻有那麼幾抹受它認可的綠才能駐留在身邊。
玫瑰誘人,表面瞧着長滿尖刺,實則刺會化成細毛,堕入春水,但也僅限于它所羁絆之人。
“或許吧。”梁澤舟從真皮沙發上起身,拍了拍宋南行的肩,對他笑着。
這次宋南行并沒有拍開他,也沒有因為是“兄弟裝”而提出換禮服的要求,讓梁澤舟頗為震驚。
更奇怪的事,宋南行竟主動開口和他說話了,“好看嗎?”
惹得梁澤舟大腦一熱。
“好看。”他愣了一下,才想起要回答他的問題。
“艾莎......有意思......”宋南行輕聲言語。
未完成的秘密開始在梁澤舟的大腦中不停的敲擊,蔡加尼克效應開始作祟。
他想知道答案。
這不像做習題,知道有答案可翻就無須擔心結果,不管做對做錯總歸努力過,這種答案不會改變。
但這個秘密随時随地都可能敗露,它的答案具有不确定性,他渴望不切實際的正确項,他千方百計想要獲得那個倒向自己的答案。
他不想要在未來幻想。
所以,他到底是......
誰才是那處最誘人的寶藏?
“你說什麼?”梁澤舟以為宋南行還在和他講話但自己沒聽清,便問了一句。
“沒什麼。”
“Pris,為什麼每套禮服上都有花啊?”路桐撓撓頭,問道。
“你們這次宴會穿的都是我最近剛推出的花語系列,都是靈感。”
“噢——原來如此。”
宋南行沒意識到自己的耳根早已燒紅,依舊看着梁澤舟。
這景象而且被不遠處的Pris注意到了。
Pris輕笑了一聲。
“現在是16:30,距離酒會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們該走了。”梁澤舟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然後提醒道。
宋南行随着他的動作也轉頭看向他的手表,在燈光的照耀下,星空中的指針閃耀,如同沙漠中的梁澤舟,閃着獨特的光芒。
黑洞都無法吞沒他的光,星雲的色彩也不過如此。
Gnosnail果然很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