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白子青懷疑他也有問題,就準備在話語中慢慢推成明一把。
話語如秤砣,試圖壓垮成明的虛僞和意志。
“隐瞞案情事實也是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的哦。”
“我沒有。”
“掩飾、隐瞞犯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你這是誘供!”
“不好意思,我不屑于用那種違法手段,我隻是在給你普法而已。”
成明不想自己因這點破事就被抓進去蹲牢子。
更何況,罪不在己。
“我說,我說......是花淨誠!你們應該知道他吧,還挺有名的。他說他給我錢,讓我去跟蹤江楚,如果不這麼幹,就把我以前的糗事全爆給媒體,我也是被逼無奈。”成明的眼神亂飄,将一切都推卸到花淨誠身上。
他真以為自己能撇清幹系嗎?
“你被公衆知曉的糗事還少嗎?”
“啊?”
“你敢說你沒有私心嗎?成明先生,還是我應該叫你私生飯先生?”
成名的背上開始不斷冒出冷汗。
汗液浸濕衣襟,每一滴都如千金之重。
“沒有。”
“很有膽量嘛。”
他依舊沒有與他倆對上視線,還在撒謊。
“這個是你嗎?”
“你好好看看吧。”路桐在他們對峙期間拿出電腦,查找成明騷擾江楚時的照片。
照片經過較為精确的人臉識别,顯示出來的匹配結果就是成明本人。
證據不會被埋葬。
成明見撒謊不成,隻好承認。
“是......”
“我們走吧。”
他們起身準備離開。
留成明一人在病房“自生自滅”。
“這次的調查先到這吧。”
“诶!等一下,那我怎麼辦?”
“你就待在醫院等待治療,出院後估計要等法院的傳票。”
“......為什麼”
“因為你是共犯。”
成明有些許絕望,卻又有些許不服氣。
憑什麼自己要因為這點破事進監獄?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手機敲擊屏幕,好像在發什麼東西。
總有人會毫無自知之明。
二人走出病房後,路桐停下了把玩電腦的手。
“不錯啊,唬人的能力有增長了不少。”
“我真的一看到他我就來氣,而且我說的都是事實。”
“好好好,咱不氣,現在先打個電話給隊長。”
“也好。”
“喂,隊長,那個暈倒的男子叫成明,是江楚的私生飯,花淨誠指使他去跟蹤江楚,其中也不排除他自己的意願。”
“你打個電話給子安,讓她在審問的時候關注一下嚴陵風是否認識這兩個人,我這邊已經找到些線索了,先挂了。”
“好。”
梁澤舟挂了電話,轉身看了眼這偌大的宴會廳。
“隊長,這是嚴陵風的西裝外套,我放在椅子上了。”
梁澤舟放下手機,拿起身旁椅子上的西裝。
這是嚴陵風幫忙搬運成明時留下的,料子還不錯。
看來精心準備過?
他翻了翻,摸到口袋中的紙,紙巾上帶有一些橙黃色的液體,有一定粘稠度,
這是嚴陵風吐出來的嗎?
梁澤舟頓了頓。
他不是喝的香槟嗎?
他轉頭,看見餐桌靠邊處放置着一杯香槟。
是他受到驚吓後擺放的嗎?
驚吓後?他有被吓到嗎?
不過已經空了,他拿起杯子,看到其中有些殘剩的渣渣,又看了看掉落在地的酒杯,也有同樣的渣滓。
“南行,你現在能做液體檢測嗎?”
“可以。”宋南行早就将存放在警車後備箱裡的裝置拿了出來。
“那就得麻煩你把這個杯子裡的固體和那張紙巾上的液體拿去檢測一下了,看看到底是什麼。”
“好。”
“那我把桌子清理一下。”梁澤舟将一張酒桌理空,為宋南行準備好空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