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不是第一現場,那第一現場會在哪?”
“我希望南行哥那邊能發現一些突破口。”
正如他們所想,宋南行和李易确實發現了不一樣的線索。
而這些線索并沒有被寫入屍檢報告。
為什麼?
“死者的頭部有一個腫包。”宋南行拿起鑷子在死者的頭部刮了刮,一個很明顯的腫包引入眼簾,“應該是顱内出血。”
“死者的口唇有些發紫。”
“口唇和面容呈青紫色,瞳孔有些散大且對光沒有反射,是機械性窒息。”
“死者的面部有很明顯的手印模樣。”
“她是被捂死的。”
“刀刺入心髒時的大出血也會導緻死者直接死亡吧。”
“是,但是按照他們現場的照片來看,出血量不大,遠遠小于在活着時被刺傷的血量。”
“南行哥,隊長讓我們看看死者的背部。”李易看完手機後言道。
“好。”宋南行輕輕地移動死者的身體。
後背并無刺傷痕迹,隻有青紫的淤青。
“隊長說已經确定死者不是自殺了。”
“好。”
“南行哥,檢測出死者體内有微量迷藥成分,但不足以達到預期的效果。”
“可能已經被代謝掉了,”宋南行依舊在仔細地檢查屍體,但卻在一瞬間戛然而止,他突然回過頭,“死者的家屬還在嗎?”
“我去看看。”李易跑了出去。
隻有宋南行一人在法醫室中,看着賈靜,低聲罵了一句:“混蛋。”
很快,李易回來了,“他們還在,南行哥,你要去看看嗎?”
“去。”
“南行哥......”李易又看到宋南行的儀式了,隻不過他好像從中感受到了些無端的憤怒,他剛剛從宋南行的眼睛中看到了與平常大不相同的情緒——怒。
他從來沒有見過宋南行如此。
畢竟,宋南行平常隻表現出一個“靜”字。
“您好。”
“你們是有什麼線索了嗎?”那位母親激動道。
“案件細節不能向您透露,但是能告訴您,您的女兒不是自殺。”李易看到辦公室的周铎斜了他一眼。
“真的嗎?”那位母親作勢要跪下來,被李易拉了起來。
“您這是做什麼?”
“拜托你們一定要找到兇手!”
“我們一定會的,”李易和宋南行對視了一眼,“阿姨,你知道您女兒最近有和什麼人接觸嗎?”
“小靜她經常和她的室友一起出去玩,其他的什麼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她都沒和我們說過。”
“李易,聯系校方,讓她的室友都來一趟警局。”
“好。”李易到了警局前台,讓警員聯系校方。
文澤學院?
“這樣不會很麻煩嗎?”小警員問道。
“你讓她們去文澤市警局,其他的我會解決。”
“他們現在應該放假了吧。”
“李易,校方電話暫時先不用打,先找一個叫吳曉的人。”
“吳曉?”小警員意識到自己的話,馬上閉了嘴。
“你認識?”
“嗯......知道一點,”小警員不敢隐瞞,“他是......”
“他是什麼?”
“他是我們局長的兒子。”
“剛剛那位母親說:‘她好像最近和一個男生走的挺近的,以前從未見過。’”
“你先别通知你們局長,我先去會一會這個吳曉。”
“這......”
“你知道了嗎?要是告訴了你們局長,我不保證你們警局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受到調查。”
“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李易,我們去找個咖啡廳和吳曉見面。”宋南行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和李易說道。
“好。”
李易已經通知到位。
“南行哥,咱們走吧。”
他們走的下一秒,小警員就打了個電話給局長,和他說明了情況。
真是不聽話呢。
宋南行偏過頭看了一眼小警員。
一點兒警惕心都沒有。
隻是停留了一會兒,就觀賞到了精彩的騙局,真是有意思。
“走吧,之後确實該好好查一查這個警局了。”宋南行淡淡道。
“等事情過後就和隊長說一聲。”
“可以。”
“要問問隊長那邊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