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她會被我捂死。”吳曉低聲說道。
“沒想到?”白子安瞥了他一眼。
“我也是一心急,就捂着她的嘴,沒想到……”吳曉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後來又要用啤酒瓶砸她?”白子安想戳破吳曉的面具,問道。
“可能也是一時興起。”吳曉一愣,開始回想自己前天晚上所幹的事情:
他将賈靜壓在角落,鉗制住她的手,“你到底答不答應我?”
但無論她回答什麼,他都不會停下來。
賈靜下意識地低下頭。
“我想走,”她一直在試圖拉扯出被禁锢的雙手,露出了害怕的眼神,“你弄疼我了。”
“不,你不能走,”吳曉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還沒答應我。”
“你讓開!”賈靜想要推開他逃走,奈何力氣太小。
“别動!”吳曉吼了一聲。
賈靜被震住了,一動不動的站着,任由吳曉擺布,眼淚從眼角流下,開始無聲的抽泣。
“今天過去了之後,你就會習慣了,”吳曉摸着她已經改造過的臉,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臉朝向洗手間的鏡子,“你看,多偉大的一張臉,不,還是有些瑕疵。”
賈靜透過鏡子看到了一個脆弱的自己,是她未曾見過的模樣,過去的自己是多麼驕傲,現如今卻因為吳曉而變得陰晴不定,再也沒有快樂。
她以為現在的她還有挽救的餘地。
“放開我!”賈靜突然開始拼命地掙紮,可還是掙不脫吳曉的控制。
“安靜點!”吳曉掐住了她的嘴,沒有放輕任何動作,将她抵在牆上,“再掙紮,我可不保證你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
賈靜無聲地哭泣,眼淚一直從眼睛流到吳曉的手上。
“唔——”賈靜痛苦地發出聲音,崩潰至極點,想祈求吳曉放了她,但卻沒法說話。
“這樣才乖,好好享受。”吳曉俯身上前,在她耳邊嘀咕道,然後又繼續着自己的行為。
賈靜抿斤的嘴開始發白,漸漸放松,人也逐漸沒了聲響。
“睡着了?”吳曉喃喃道。
賈靜被吳曉甩了甩,沒什麼動靜。
“起來!”吳曉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随手抄起一個啤酒瓶就往賈靜頭上砸,隻不過并沒有迸出令人恐懼或是興奮的血液。
直到啤酒瓶碎裂後飛出的碎片劃破吳曉的臉,一滴血從皮膚中滲出,他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殺人了。
“我……殺人了?”吳曉突然語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唇在微微顫抖,有些發愣。
他第一個想起的是打電話給他的局長父親,“喂?我殺人了。”
“哦,要我過去幫你處理?”他似乎并不感到奇怪,也沒有任何慌張的語氣。
“對,帶個麻袋過來。”吳曉沒等他答應,就挂了電話,他沒有選擇在原地繼續等待,而是出門,去買了一張紙。
那張紙和前兩次的一模一樣,是吳曉給她們的。
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話語,和賈靜相似度極高的字迹。
“這樣就行了吧。”吳曉放下筆,将紙片揣在了兜中,坐在沙發上,等待着。
房間的門被敲響。
“是誰?”吳曉警惕地試探道。
“你爹。”吳勤鐘敲了敲房間門,冷靜地說道。
“哦。”吳曉打開了門,看到他拿着一個塑料袋,站在門外刷着手機。
“又闖禍了?”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問道。
“是她先蹬鼻子上臉的,怪不得我。”
“哦。”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先去廁所洗了把手。
“我要的麻袋呢?”吳曉問道。
“袋子裡,記得戴手套,别每次都要讓我給你擦屁股。”他很是熟練的帶上了手套,隻不過這次做的事情不太一樣。
“哦。”吳曉先從塑料袋中拿出手套,再将麻袋從裡面拉出。
“你把她擡起來扔進去。”吳勤鐘奪過麻袋,撐開袋口。
吳曉将賈靜擡了起來,放進了麻袋中。
吳勤鐘将麻袋綁好。
由于賈靜身材嬌小,麻袋從外部看來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裝物品的袋子。
“我的車就在樓下,”吳勤鐘沒有多說,隻是走出了房間,從隔壁的儲物間推了輛小車過來,“放上面。”
“哦。”吳曉将麻袋擡起來,放在了推車上。
“你聯系一下這個人,讓他把酒店的監控删了。”吳勤鐘将手機丢給了吳曉,上面是一串電話号碼。
“這是誰?”吳曉疑惑道。
“這些你都不用管,打過去就行了。”吳勤鐘将推車慢悠悠地推了出去。
吳曉則是跟在他後面輕聲地打電話。
對方的聲音很低沉,答應他的要求之後還回的那句“再見”,至今還是讓吳曉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