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妥了。”吳曉湊上前去低聲道。
“先生,這是本酒店的推車吧,您這是在做什麼?”酒店的工作人員上前問道。
“沒看到我們在搬東西嗎?借用一下不行?”吳勤鐘嚴肅道。
“能請問這個是什麼東西嗎?”工作人員奇怪道。
“當然是被子,看不出來嗎?”
“是我們酒店的被子嗎?我們酒店的被子是不能帶回去的。”工作人員溫聲道。
“不是,這是我們自己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了。”可能是剛入職的問題,這位工作人員還尚未掌握與客人交談的方法,慌忙退了下去。
“走。”
“哦。”吳曉随意應了一句就繼續跟着他走。
“把東西放到後備箱裡。”吳勤鐘将後備箱打開,站在一旁。
“哦。”
“上車。”吳勤鐘将推車放在原地,坐上了駕駛位,點了火。
“我想去FREF酒吧。”吳曉扒着駕駛位的真皮椅子說道。
“想去送死?”
“是隐藏自己。”吳曉解釋道。
“那你自己去。”
“哦。”吳曉自己一人下了車,打開後備箱,擡出了麻袋,一開始還是用用雙臂抱着,後來就變成了他拖拽着麻袋,将地面的積雪染黑。
他偷偷地從酒吧的後門潛入。
這個後門,是他趁酒吧内部人員醉酒後套話不經意間套出來的,沒想到會在今天派上用場。
“啧。”吳勤鐘對于自己兒子接二連三的“求救”表示厭煩。
吳曉并沒有意識到父親的不耐煩,隻是默默地将屍體搬到之前的現場,現在的空包廂,将屍體靠在茶幾上,把小刀插入賈靜的胸口,再把紙片放在茶幾上,最後把麻袋扔到沙發的下面。
他拍拍手,下了樓,穿過人群,走出了門。
“幫我删一下FREF酒吧的監控,價格你定。”
他聽到父親打電話的聲音,直至父親挂了電話,他才從角落走出來。
“我先把你送回家。”吳勤鐘沒有語氣地打斷吳曉想要問的問題。
“那你呢?”
“不關你的事,管好自己就行了。”
“哦。”吳曉随意應了一句,轉頭看向外面烏雲密布的天。
他被送回家後,沒有殺人後的戰戰兢兢,卻一直在想吳勤鐘的去向。
不知道父親究竟是去幹什麼了。
估計在處理他的事情吧。
“就是這些了。”吳曉說道。
隻不過他沒将父親的部分講出來罷了。
“還挺老實。”白子安确認吳曉在講真話,隻不過有些事情或許還要等之後才能說出口。
“那——”吳曉擡頭道。
白子安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在震動,拿起來看了看。
【舟】:子安,葉子彙他們來了,我們會把吳曉帶到警局的拘留室,親自看管。
【LUTONG】:我已經上報了,這個警局之後會暫時由我們隊伍的和冷州市警局的人接手。
【清照】:好的。
“我們會把你送回拘留室呆着,由我們的人員親自看管。”白子安放下手機說道。
“那我今天能見到她嗎?”吳曉還在詢問這件事情。
“今天——恐怕是不能了,現在這麼晚,人家要回家睡覺了。”梁澤舟走了進來,說道。
“她不能回家!”吳曉喊道。
“哦?為什麼?”梁澤舟挑眉道。
“她會害怕的,隻有和我在一起,她才變得自由。”
“我們會為她安排住處的,你不用擔心。”梁澤舟用手甩着自己的車鑰匙,笑道。
這車鑰匙還是葉子彙他們自駕來冷州市的時候順便一起開過來的。
他們有人不适合乘動車,索性就一起自駕來冷州市了。
“那好吧。”吳曉眉頭一皺,低頭道。
“隊長,警局那邊說賈靜的屍體不見了。”
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