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過來就夠了,你們就在這盤一下線索吧。”宋南行說完,帶着梁澤舟和溫榕溪去了法醫室。
“要關門嗎?”
“關上吧。”宋南行頓了一下,回頭答道。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感覺走廊的監控都震了兩下。
宋南行走到台子前,先是掀開了死者面部的白布,露出了毫無血色的臉,但又不感覺滲人。
她安靜地躺在台子上,沒有死亡的恐懼,沒有人願意相信,這麼一個文靜且優秀的女孩,會死于他殺。
“初步判定是機械性窒息死亡,和賈靜一種死法,頭上也有玻璃渣。”
“有沒有一種可能,兇手依舊是吳曉。”
這是一個最簡單的可能,是他們最初的想法。
“有這個可能,但是不排除有其他人的可能。”
“他們都在這段時間中做出了這種事,不知道有沒有後悔過。”宋南行歎道。
“不大可能是警局以外的人,最多也隻會是酒吧老闆,他是唯一一個除警員之外目擊過前幾個女生死狀的人。”
“那要把他叫過來問問嗎?”
“可以。”宋南行繼續看着楚茵茵的臉,覺得有些異樣,皺了皺眉。
“怎麼了?”梁澤舟注意到宋南行的神色。
“你看看這裡,這是一個手印吧。”宋南行将自己的手放在淤青上比對了一下。
“是一個手印,挺明顯的,隻不過……”宋南行湊近看了一眼。
倒是可以排除掉許多人。
“他缺了一根手指。”
“對,中指。”
“萬一隻是沒印上去呢?不是說小拇指才是手掌上最有力量的嗎?”
“不大可能,我仔細看了印子,都很明顯,中指理應留下痕迹。”宋南行解釋道。
“有檢查過其他地方嗎?”
“有被侵犯過的痕迹,但沒辦法查出是誰。”
“看來是做了措施。”
“為什麼她的手是绻縮的狀态?”溫榕溪再掀開了點白布。
“一種可能是因為窒息死亡導緻的握拳,還一種可能,是她在死前有一種強烈的恨意或是未了的心願。”宋南行思索道。
“那我們現在能掰開看看嗎?”溫榕溪指了指。
“現在還沒到5個小時,可以是可以試試,隻不過不能确定是否會破壞屍體。”宋南行蹙眉道。
“屍體完全僵硬的限制是6個小時嗎?”
“五個小時前是頸部及以上的部位開始僵硬,4到6小時開始擴張至全身。”宋南行回答道。
“嘗試一下吧,說不定有什麼線索,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賭一賭。”梁澤舟拍了拍宋南行的肩,勸說着。
“是啊,要給所有人一個真相吧。”
宋南行看到他們倆堅定的眼神,決定試着打開楚錦的手。
或許,他們下一秒打開的,是真相。
宋南行觀察了一下她的手,嘗試着用技巧掰開,可是紋絲不動。
“要不要我來試試?”梁澤舟走上前。
“你小心一點,雖然距離死亡時間沒多久,死後僵硬還沒有漫至全身,但是屍體可是很脆弱的。”
“好,”梁澤舟聽完宋南行的話,蹲下身子,緩慢地掰着楚錦的手指,“有一點點松動了。”
他們聽到了“咔擦”一聲,楚錦的大拇指被掰開了,而且沒有損壞到屍體。
“這是什麼?”梁澤舟看到楚錦的指縫中看到了一個小物件,是棕色的。
宋南行和溫榕溪分别蹲在梁澤舟的兩邊觀察着。
“看着像一個小珠子。”宋南行猜道。
“還能再掰開嗎?”
“我試試。”梁澤舟說完,繼續仔細掰着,食指、中指一個個地被掰開,直至宋南行可以用鑷子取出手中的小珠子,“這應該是從哪裡掉下來的。”
“是轉運手鍊上的裝飾。”
他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