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請2年3班的夏善同學，為我們獻唱俄語歌曲《降雪》。”

撫平裙褶，夏善深呼吸，穩步走至舞台中央。

從頭頂，有束光始終追逐着她。

空氣中漂浮了許多細小塵埃。

禮堂内人滿為患，偏暗的倒數那排，吳英宇緩緩摘下耳機，坐直身子，眼裡流露出明顯的興味。

“夏善…？啊，你喜歡的那個女生對吧？”

猝不及防地，吳英宇僵住，沉默幾息後，隻聽他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

那天，校慶圓滿落幕。

夏善在休息室裡待了許久，任由周遭同學熙熙攘攘，她巍然不動，獨自整理情緒，直到夜色漸濃。

翌日，去食堂的路上。

“夏善，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把你會俄語的事情告訴老李的～”

“對啊，因為老李超～級苦惱我們班今年該出什麼節目，我和秀妍同情心一發作，才不小心說漏了嘴。”

樸秀妍拉過她的手，撒嬌道：“你就原諒我們吧，嗯～？我最最親愛的善呐～”

“…下不為例。”

“當然！我們保證。”

由此，夏善的臉上好不容易有了笑。

“不過，你們知道嗎？木海媛，在夏善之後來的那個轉校生，她媽媽是個殺人犯，甚至親手殺了自己的老公，也就是木海媛的親爸爸。”

“真的？不會吧，先前不是還傳她懷孕了嗎？”

“哎呀，我聽木海媛的朋友金寶英親口說的，她倆關系很親近，不可能有假。”

“所以她會來我們這兒是因為她媽去坐牢了啊，難怪我每次看到木海媛都感覺怪滲人的。”

“…你們，在聊什麼？”

夏善腳步停滞，随後以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向身旁兩位好友。

“啊，夏善你最近在忙着彩排，應該還沒聽說——”

“夠了！”

夏善用力把手從兩人懷裡抽出來，失望道：“你們，真的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問題嗎？”

朱熙和樸秀妍面面相觑，“怎、怎麼了夏善？你的表情好可怕啊…”

夏善扯了扯嘴角，“為什麼我看你們反而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