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近到容易讓人沉浸其中,亂了心智。
聞予知鬼使神差低下頭去,滿腦子都是夢裡的畫面,她告訴自己要蜻蜓點水,于是掌心覆蓋秦淮荏柔軟的唇,她穩了自己的手背。
哪怕是隔着掌心的蜻蜓點水,她還是一點再點,根本舍不得離開。
内心的玉望被無限放大,理智被撞擊得七零八落,聞予知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惹度遍布全身。
有一個聲音在叫嚣,恨不能吞人下腹的占有玉,連她自己都被吓到。
聞予知幾乎是落荒而逃,她關上房門,靠着牆壁,手撫順心口,心跳太快,快到她有些難受。
突然,她聽見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随後是質問:“聞予知,你最好解釋一下,你怎麼會從裡面出來?”
“解釋?”聞予知瞥了一眼,恢複到平日裡的孤傲,淡漠道:“你以為你是誰?”
許嘉甯拎着精緻的禮袋,怒氣沖沖走近,帶着比她還濃郁的酒氣,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遍?”
聞予知寡淡的神色,刺激得許嘉甯更火大:“她為了躲你,消失幾年,音訊全無,現在好不容易才回來,你又來招惹她,你……”
“她跟你說的?”聞予知冷着臉,眼底暗黑情緒一閃而過。
“什麼?”許嘉甯沒反應過來。
“她消失,是因為我?”
“要不然還能是什麼?”許嘉甯手指着電梯方向,一字一頓道:“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來的,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不要再靠近她。”
聞予知冷笑着上前,視線冷峻,低頭盯着許嘉甯的眼睛。
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許嘉甯下意識退後,聞予知的眼神在她看來是輕蔑,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如此,聞予知反問:“你在命令我?”
許嘉甯聽出嘲弄的意思,怒火中燒,酒氣上湧,握緊拳頭:“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氣。”
聞予知的視線,像是釘子,釘在她身上。
聞予知再次近前,她們幾乎挨着彼此,她咬緊後槽牙,聞予知清冷地笑:“你還真是醉得不輕。”
許嘉甯感覺再次被挑釁,握緊的拳頭猛揮出去,聞予知略微側身偏頭躲開,在她第二次揮拳時,聞予知揚手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許嘉甯都被打愣了。
聞予知冷淡地問:“醒酒了麼?”
許嘉甯手裡的禮袋,因為她剛才的猛烈動作敞開口,聞予知瞥見裡面愛心形的煎蛋、牛排,還有一盒坍塌的小蛋糕,她走近看了個大概,饒有趣味道:“這是想和阿荏過情人節?”
聞予知指尖徹底挑開禮袋,露出一小束玫瑰花,精緻包裝的刀叉泛起銀色,最邊上是一小盒切好的水果,木瓜被擺放成愛心的形狀。
“呵。聞予知一聲輕笑,許嘉甯聽出嘲諷,被扇過的臉頰更加灼熱刺痛。
聞予知接下來這句更刺痛許嘉甯的自尊心,她說:“和她過情人節,你不配。”
巨大的羞辱感襲來,許嘉甯紅了眼,她再次動手,卻因為用力過度,整個人站不穩,踉跄着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