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發生。沒有第四位勇士了。
“頭還是疼嗎?”
“噢。好多了。謝謝你,盧娜。”菲伊徐徐吐出一大口氣,道。
……
随着第一個項目的逼近,霍格沃茨的教授們愈發忙得不可開交。就連菲伊嘻嘻哈哈和韋斯萊雙子鬧成一團,迎面撞見斯内普,大蝙蝠也隻是瞥給她一個譴責的眼神。
“有空練練你的咒語。”魔藥教授扔下一句話,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他路過菲伊身邊時微微蹙眉,菲伊拿不準教授是否聞到了無夢酣睡劑的味道。
“好了。”弗雷德說,“這下我們知道老蝙蝠為什麼沒發現了。”
“答案就在他臉上寫着呢——他沒空理你。”喬治說。
“别說喝了。你就是真的泡在裡面洗澡,斯内普都發現不了。”弗雷德說。“所以……你要買聖誕禮物?”
“而且是禮服?”
“從現在就開始準備?”
“沒必要吧。”喬治最後闆上釘釘,“給這種人送?”
菲伊揮舞着她的假魔杖。這東西兩分鐘前剛剛變成錫皮鹦鹉,舞起來嗖嗖作響。喬治的木頭松鼠節節敗退。
“一碼歸一碼。這不是你們私吞我賭資的原因——從世界杯到現在,已經拖了半年了。真不敢相信。”
兩兄弟捶胸頓足,直呼冤枉。
“巴格曼押了保加利亞赢……倒黴的老家夥。輸得傾家蕩産。對吧,喬治?”
“是這樣的。”喬治陰郁地說,“他就差逃到阿爾巴尼亞了。我們一要賬,他就威脅我們——”
“他去阿爾巴尼亞幹什麼?”菲伊已經對這個詞神經過敏了,她冷不丁地插進去一嘴。
“那不是重點。”弗雷德搖搖頭。“還不是巴蒂·克勞奇最近一段時間兩頭跑。總之盧多威脅我們——”
“要把我們賭球的事情告訴媽媽。”
“克勞奇先生又為什麼兩頭跑?伯莎·喬金斯不是一直沒找到嗎?”看到兄弟倆的表情,菲伊急切地補充:“告訴我一下又怎麼了。”
“梅林。我倆還以為你被珀西附體了。”喬治語氣誇張,“你關心這個幹什麼?這麼早就做未來職業規劃嗎?”
菲伊耐心等他們犯完該犯的賤。功夫不負有心人,話題繞遠一圈終于又回來了。
“……不僅伯莎·喬金斯沒找到,克勞奇的一塊傳家懷表也丢了。珀西說,‘親愛的克勞奇先生’最近焦頭爛額……非要親自去找。”
“應該挺貴的吧。珀西見過。說是純金的一塊,蓋子上刻着克勞奇家徽。”
“表鍊還是他妻子的遺物。”
“不能用飛來咒?”
“誰知道呢——阿爾巴尼亞是有點邪乎的。反正沒找到。”
菲伊稍稍松了一口氣。執着于這塊懷表,頻繁跟珀西接觸,不停地兩處來往,和無數魔法部人員交涉……這些都說明克勞奇先生神志清楚,沒有中奪魂咒。
至于丢失的懷表,可能隻是蝴蝶效應罷了。
喬治把木頭松鼠換了一隻手。“行了,言歸正傳。巴格曼不肯還錢——”
“所以我們來找你了。”弗雷德兩手一撐,跳過時鐘廣場走廊的凳子,朝廣場另一邊揮了揮手。盧平教授忍俊不禁,幹脆停下步子,看菲伊和喬治用假魔杖打架。
這場紛争以菲伊沒握緊鹦鹉的尾巴作結。她狂笑着去撿飛進草叢的錫皮鹦鹉,随後嚴肅向兄弟倆說明産品的問題。
“鹦鹉的尾巴太尖了。又尖又滑。”她攤出手,展示手心的紅印。
喬治聳聳肩。“人不行别怪路不平。松鼠尾巴也不好拿啊。”
盧平搖了搖頭,笑着走了。弗雷德立馬從走廊石牆的窗口又跳回來。
“我們來找你,是為了明天的第一個項目。既然巴格曼的債暫時要不回來——”
“不如想辦法創收。”喬治說,“我們打算再開個賭盤,賭誰得分高。你覺得呢?”
“我看起來像知道的樣子嗎?”菲伊大為吃驚。
雙胞胎如出一轍地聳肩。
“反正大家都這麼傳喽,你有你的小辦法來占蔔未來。比特裡勞妮的水晶球準。”
“一些東方法術,我聽說。算出芙蓉·德拉庫爾是布斯巴頓的勇士。”
“是的,還能蔔算丢了的東西在哪兒——比如盧娜的書……”
“更何況你還猜對了克魯姆抓到金色飛賊。”
哦,約瑟夫傳出來的呀。
“一派胡言。”菲伊啞然失笑。
然而最後,韋斯萊雙子的賭盤還是開出來了。大概是經過了論證分析,他們最終認為克魯姆得分最高的可能性比較大。周二的下午,兩個人懷裡偷偷揣着下注的小盒子,在比賽開始前忙碌地穿梭在觀衆席。
那天下午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如果不是菲伊前一天晚上再次喝了過量無夢酣睡劑,她對與那些呼呼噴火的家夥,會印象更深刻。
她隻記得在困頓中,熱浪、聲浪、寒風、腥風一齊撲面而來。盧娜興奮的叫聲(又或者是龍的咆哮聲)震得她耳膜幾乎痛起來,但菲伊意外地很享受淹沒在熱鬧中的感覺。
盧娜的手很暖和,盧娜懷裡也很暖和。她把菲伊的手揣進自己的袍子裡,塞在軟乎乎的毛衣下。
威爾士綠龍、中國火球龍、瑞典短鼻龍——沒有挪威脊背龍。沒有哈利……一切都很安全。鼓掌叫好是因為選手精妙地避開了火龍,集體尖叫或者倒抽涼氣一定是因為此刻驚險萬分……菲伊閉上眼睛,全身像泡在熱水裡一樣放松。盧娜在心疼被意外破壞的龍蛋……達芙妮又在為她的失戀而難過了……阿斯托裡亞在和布斯巴頓那個栗色頭發的姑娘談天說地……
菲伊睡着了。
克魯姆還在和他的那條中國火球龍周旋,盧娜停下叫好,輕輕把身邊人的頭往自己肩上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