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頓了下,不敢告訴媽媽是謝沉送她過來的,于是撒了個謊:“是打車過來的,司機叔叔把我送到了醫院大廳門前。”
“打車?”沈佳媽媽更疑惑了,打車這麼快的嗎,她記得學校離醫院很遠,“那這司機不行,開這麼快出車禍了怎麼辦?”
爸爸出事後媽媽顯然緊張敏.感起來。
“啊?嗯,是,是,叔叔走的近路。”沈佳心虛地解釋,謝沉開車速度确實快,加上還下着雨,他的速度比往常還要快些。
“這樣啊。”媽媽将信将疑,看着女兒紅透了的耳垂,沒再多問什麼,現在該擔心的是孩子他爸手術順不順利。
“醫生在給你爸爸做手術,說是得個把小時,我抽不開身,得在這兒等着,一會兒雨停了你去旁邊寺廟裡給爸爸求個平安符好不好?”媽媽說。
“嗯,好。”沈佳乖巧地點頭。
醫院一樓大廳裡,沈佳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謝沉,空調前沒有他,廁所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着人,沈佳有些急了,她跑到護士站問護士姐姐有沒有看到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生。
“是剛才和你一起進來的那個渾身濕透了的男生嗎?”護士問。
“嗯,是他,他是走了嗎?”沈佳問。
“噢,沒有,你哥哥在那個房間,我看他渾身濕透了就讓他去房間裡用吹風機吹幹。”
“哥...哥...?”
“啊?他說是你哥哥來着,不是嗎?”
“噢,是,是的,他是我哥哥,我去找他。”
房門半掩,沈佳喊了句“謝沉”便推門而入,一進去就傻眼了。
謝沉他光着上半身,一層薄肌線條幹淨利落,他肩膀微微内扣,脫了衣服搭在左小臂上,右手則拿着吹風機對着上衣吹,動作散漫。
謝沉注意到沈佳進來,側頭看到她愣住的表情,笑着說:“看呆了?都說了我很性感。”
“這下放心了吧,叔叔沒有生命危險。”
剛才在護士站謝沉詢問了沈佳爸爸的情況,護士姐姐又第三次向謝沉解釋什麼是粉碎性骨折。
上衣吹幹後,接下來就是褲子,沈佳想着總不能讓他把褲子也脫了吧,于是就讓他穿着,自己則拿着吹風機對着他褲子吹。
“先吹前邊還是後邊?”沈佳把吹風機開到最大檔,問謝沉。
“啊?前...前邊吧。”謝沉覺得讓沈佳對着他屁.股吹挺尴尬的,糾結着選了前邊。
“前邊?”沈佳的意思是前邊讓他自己來,後邊夠不着的地方她再幫他吹,但謝沉可能誤會她的意思了。
“好,那我幫你吹。”
謝沉穿好上衣,往桌沿上一靠,大爺似的等沈佳幫他吹。
沈佳看他還挺享受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謝沉,你還真當你是我哥哥了啊?”
謝沉微怔,随即挑眉,他笑:“那你叫聲哥哥聽聽?”
沈佳擡眸,對上他輕佻的目光,惱羞地在他胸膛上錘了一下,“不正經。”
謝沉哂笑,胸腔抖動。
沈佳拿吹風機對準他左胯,打算先把左腿吹幹再吹右腿。
吹風機吹出來的風暖和舒服,謝沉褲子上的水印由深到淺直至完全變幹,但是唯一有一點讓謝沉别扭的是,沈佳是輕晃着吹風機吹的,吹出來的風時不時掃過他私.處,癢癢麻麻的,他喉嚨一癢,仰頭吞咽了下。
接下來是右腿,沈佳從上開始往下吹,誰知才吹了幾分鐘,謝沉突然罵了句髒話。
“草!等等!”
謝沉猛地捂住沈佳的眼睛,緊緊将人摟住,吹風機風口對着天花闆吹,發出呼呼的聲音,掩蓋住了謝沉沉重的呼吸聲。
他某處有反應了。
“你出去,别回頭,把門帶上,我自己吹。”
...
天清寺是甯城有名的祈福廟,寺廟内古樹參天,佛殿裡,巨大的金身佛像慈眉善目莊嚴矗立。
沈佳來到專門的平安符售賣區購買平安符。
殿内櫃台上的售賣員看他們像是情侶,主動問:“請問是要買姻緣符嗎?”
姻緣?
謝沉眉梢微動,還沒來得及開口沈佳就連忙擺手說:“不是的,我們是來買平安符的。”
售貨員“啊”了聲,原來搞錯了,随即她從旁邊的木盒裡拿出一個紅色的類似于中國結的東西遞給沈佳。
“二十。”
沈佳接過來,謝沉則動作自然地打開手機掃二維碼付款,沈佳看到後急忙攔住他,“謝沉,這是給我爸爸求的平安符,我來付款。”
謝沉愣了下,反應過來後收了手機,他輕輕揚了揚唇。
小姑娘還挺迷信。
“阿姨,可以再給我一個嗎?”沈佳問。
“還是平安符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