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憑隻好主動出擊,“大晚上的不睡覺,為什麼看千尋?”
柯諒行抿了抿唇,“我想你了。”
陳憑反諷道:“現在才說想,早幹嗎去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知道錯了。我很聽你的話,我沒有去找你,也沒有鬧。”
前半句陳憑相信,後半句純純就是扯淡,“你是沒找我鬧,但是你找别人鬧了!曹澤的事是怎麼回事,他做的好好的,你為什麼把他辭了。”
他回來的目的主要是偷文件,斷斷不會把李期青的事情捅出來讓他懷疑,為此,隻能用曹澤的事做文章。
柯諒行覺得委屈極了,“他是自己辭職的。”
“他自己辭職還是你弄的,你自己知道,你要是還要騙我......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我才是有毛病,跟受虐狂似的還問”,陳憑說罷作勢要走。
這次柯諒行如他所料拉住了他,替自己辯解道:“我不能因為他是你的朋友就不管酒店的業績,浪費掉比他有能力的人才。”
陳憑分不出他所說的是真是假,“你是老闆,自然是你說了算。”
柯諒行苦笑了一聲,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了,可他卻誰都不能怪,隻能怪自己自作自受,“你哪裡是來看我的,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職責了。”
其中的難過和無奈讓陳憑不免動容,心髒也跟着也能酸疼起來,但也僅僅是幾秒,“也有來看你的成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柯諒行的心髒被他一句話又弄的七上八下的,他想要拉陳憑的的手,又有些拘謹的縮了回去,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似的,“願意,我當然願意!你果然舍不得我,太好了。”
陳憑瞪了他一眼,顯然還沒有消氣,“瘋子,我要是舍得你,早就走的遠遠的,你這輩子都别想找到我。”
“我知道,陳憑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柯諒行用力抱着陳憑,他要被喜悅沖昏頭腦了,自己并不是異想天開,陳憑是真的回來找他複合的。
旅行包掉在地上發出沉悶地響聲,陳憑忍住推開他的沖動,擡起一隻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既然知道就不要讓我傷心啊,傻瓜。”
“我是傻瓜,我是瘋子,我太高興了,陳憑,你終于回來了,我每天都在想你,白天想夜裡也想,我還做夢了,”
後脖不僅能感受到可諒行溫熱的吐息,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剛開始是溫溫的,後來立刻變涼。
陳憑從他的懷裡鑽出來,仰起頭的瞬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可諒行笑了,可臉上卻有兩道清晰的淚痕,大顆大顆的淚珠争先恐後的從精緻的眼眶裡傾瀉而出,被他所感染,陳憑的眼睛也有些脹脹的。
“又哭又笑的,你幹嘛呢。”
“我太高興了。陳憑親親我,我就不哭了。”
柯諒行擡起陳憑的下巴,慢慢的吻了上去,他吻的很輕,像是在對待一件輕而易舉就會破碎的瓷器。
淚水順着臉頰流到嘴角,陳憑品嘗着泛着鹹味的淚水,心裡五味雜陳。
說到底,他現在的行為和柯諒行有什麼區别呢,不都是在欺騙嗎。
都已經要放棄這段感情,都已經看清了他不愛自己的真面目,都已經要利用他了,可為什麼,心還是會這麼痛。
投影儀上的電影結束了,柯諒行抱着失而複得的陳憑,有些不真實。
“陳憑,我們和好了對不對?”
懷裡的人沒有說話,他用剛剛被陳憑刮的幹幹淨淨的下巴去蹭陳憑的臉,還是沒有動靜,就在他以為陳憑睡着了的時候,陳憑說:
“嗯,看在你乖乖聽話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