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推了推玄的胸膛,打量着玄問,“沒受傷?”打完獵不回家,先去洗澡,怕不是要遮掩身上的傷口。
“沒。”玄笑着說,“我真的很擅長打獵。”
風淺點點頭,“那分肉去吧,拿了肉咱們好回山洞。那邊豬都殺好了你才回來。”
“豬?”玄不解。
“就是豕獸。”風淺解釋。
“你們兔部落把豕獸叫作豬?”玄問。
風淺不否認也不肯定,含糊地點點頭,問道,“哪頭豬是你獵的?”他們隻能分玄親自獵到的獵物。
玄一臉自豪,“最大的那頭。”
風淺皺了皺眉,最大的那頭野豬渾身都是傷,血淋淋的,可見狩獵時場面的激烈。風淺複又擔心起來,“你真的沒受傷。”
“你自己看。”玄笑着把雙臂一展。他獸形皮毛厚,在森林裡跑了一天,身上刮破皮的地方都沒有。
“你若是獸形受了傷,化成人形也能看出來嗎?”風淺問。
“自然能看出來。”玄看了眼風淺,不明白風淺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是因為以前傻,所以才不知道?那以後可要好好教了。
“那尾巴呢。你人形沒有尾巴,若是尾巴受傷了不就看不出來了嗎。”風淺問。
玄被他問的哭笑不得,可惜他穿着風淺縫的内褲,不然就可以把尾巴拿出來給風淺看看了。
“回去給你看尾巴。”玄笑道。
玄獵的那頭野豬他們可以分一半,但豬頭豬尾祭司要留着祭祀獸神,豬内髒便被族長做主給了玄。
分了肉,玄扛着半隻豬和豬内髒,風淺也扛着今天采集收獲的獸皮袋,兩人一起離開了正是熱鬧的山谷。
越過山崗,部落裡的熱鬧便和他們沒關系了。
風淺不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人,但突然冷清下來,心裡也有些落差。想到玄一個人這麼多年,從小小的幼崽開始,反反複複地走過這條路,經曆這樣的落差,怪不得對着外人總是一張冷臉。
風淺快步追上玄,故作輕松,尋找話題,“可惜豬血被祭司要走了,不然可以灌血腸了。”兔寶貝也喜歡血,但隻喝新鮮溫熱着的血。
玄停了腳步,看着追上來的風淺,眉頭微動,帶了幾分神秘,“還有。”
風淺眨巴眨巴眼睛,立馬明白了。
那群豕獸,玄先在山上一處水眼遇到喝水的小豬,七隻小野豬,玄毫不費力地拍死了三隻扔到空間裡,正要拍第四隻的時候,大豬回來了,玄又開始對付大豬。
大豬見面就是嗷嗷一嗓子,半片森林都能聽見,更不要說附近的狩獵隊隊員了。這豬是沒法獨吞了。
玄和大豬周旋了一會兒,果然有狩獵隊的人趕來。大豬身上血淋淋的抓痕就是玄為了拖延時間故意撓的。狩獵隊的人到齊了,玄才把大豬拍死。若是在場的人太少,這野豬很可能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獵物,他以前吃過這種虧,幾張口都辯不明白。
風淺笑了笑,不禁想到芽抱怨自己家的獸人伴侶太實誠,他家玄就是看着高冷端莊,但有八百個心眼子,屬芝麻湯圓的,還是冰皮。
回了山洞,風淺先把黏連在豬腸上的豬油撕下來,才讓玄去河邊處理豬内髒。
洗豬腸最好還是加上醋、白酒、面粉,但這幾樣東西暫時都還沒有,好在玄的空間保鮮,風淺也不打算現在就吃豬腸,先放着,等他一點點兒把這些東西都折騰出來再說吧。
但豬油可以熬了!
穿越必備的熬豬油和豬油渣。
除了熬豬油,風淺還特地切了幾塊肥瘦正好的豬肉,還有豬腰子,油鍋裡一炸才香呢。
熬油味兒大,風淺在山洞外的空地上架鍋,油香一起,玄在山下河谷都聞到了香味兒。
聞着味兒回來的不隻有玄,還有過來給風淺送水煮咕咕蛋的芽和芽的伴侶猛。猛高高壯壯的,一看确實是個忠厚的實誠人。
“風淺,你做的什麼這麼香?”芽捧着半個還帶殼的咕咕蛋驚奇地問。
風淺瞄了眼一旁的玄,邀請芽說,“豕獸的油渣,熬的挺多,一起吃吧。”
“太香了,我沒法拒絕。”芽湊到了風淺的身邊,遞上咕咕蛋,“這是給你的咕咕蛋。”
咕咕蛋還是熱的,半個菠蘿大小,白殼,蛋黃顔色很濃。風淺用骨刀切了一塊下來,味道基本和雞蛋差不多,并不腥,很好吃。
“咕咕蛋好吃吧。”芽問。
“是不錯。”風淺答。
“不過我覺得好像被油渣比下去了。以後,我最喜歡的就是油渣了。”芽吃着油渣誇張道。
“那就多吃點兒,肉還很多。”風淺看了眼在和猛說話的玄,見玄并不反感家裡來客人,于是又回頭割了兩條豬肉,切成小塊扔進油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