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一凜,忽然尋回幾分理智,這床才睡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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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醒來已是傍晚,風淺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
“幹什麼?”玄慵懶餍足,并不是很想動。
“今天要去部落裡收窩窩絨線,你在家呆着,我自己扛些肥皂和肉過去就行。”風淺說。他第一次找部落裡的人幫忙做事,若是不按着說好的時間過去收線,交割剩下的肥皂和肉,部落裡的人怕是會以為被他騙了。
玄抱着風淺不撒手,“那你給我撓撓背,有些癢。”
“真是的,一天天的還不夠,受傷了還要折騰。”風淺擔心玄剛剛把傷口扯裂了,嘴上嫌棄着,卻沒耽誤把玄按趴在床上查看傷口。
“唉?”風淺疑惑。
看着玄潔白如玉的背,風淺不禁瞪大了眼睛,以為眼花了沒睡醒,又揉了揉眼,再看,還是光潔白淨,如玉如脂。玄在野外大多是用獸形,皮膚藏在厚厚的皮毛下,人形的時候一身皮膚白嫩的能掐出水。
“腿上的傷口也沒了。你好的這麼快?”風淺小心地在玄背上抹了一把,連個疤都沒有。
“嗯?”玄被風淺摸的更癢了,自己抓了一把,起身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大腿,哪還有一點兒之前受傷的樣子。他傷口好的快,但也得養兩天啊。
“可能是吃了蘑菇的原因?”玄也疑惑。但想來想去,隻能是蘑菇的原因。小時吃的那朵蘑菇,也是吃完了身體就變得很舒服,各種傷痛毛病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但後背還是癢的,你給我撓撓,傷都好了,一會兒我陪你去山谷。”玄又趴回床上,等着風淺 “服務”。
隻是這服務不是享受倒更像懲罰,風淺的手指在他後背來回的撓,撓的人心猿意馬,偏偏一會兒還要去部落,不能把風淺怎樣。
兩人簡單吃了肉幹,沖了藕粉就去部落裡。
部落裡正是用晚飯的時候,雪季無事,很多山洞都搬了鍋碗瓢盆聚在山谷裡一起做飯吃飯,山谷裡籠了幾堆篝火,熱熱鬧鬧的。
玄背着剝了甲殼的甲殼龍肉,風淺背了一獸皮袋的肥皂蠟燭,兩人一出現在山谷裡,等着交割絨線的亞獸人們便圍了上來,紛紛把自己撚的線拿給風淺看。
“風淺,你看我這個線,算不算粗細一緻。”
“還有我這個,絕對結實。”說話的亞獸人怕風淺不信,還扯出一股線當場抻了抻。
風淺之前說過,撚的不好的線是不收的,風淺不收,那另一半的肥皂或者肉恐怕就領不到了,甚至家裡的獸人會被玄揍,雖然獸人都皮糙肉厚的,但能不挨揍還是不要挨揍的。
每個人纏線的木棍上都做了記号,風淺沒打算當場驗收,好賴的,人家都把線撚出來了,風淺按着之前說的,該給肥皂的給肥皂,該割肉的割肉。
亞獸人們見風淺很好說話,并沒有像之前說的那麼嚴重,扣哪個人的肥皂或者肉,大家松了口氣,心裡便活絡起來,又想着下次再給風淺撚線換肉和肥皂。
隻是付出些時間,既不用奔波受累,也不用冒着受傷挨凍的風險,就能平白的得這麼多肉和肥皂,哪還有比這更好的事。
“風淺,你還需要人撚線嗎?”
“下次什麼時候撚線啊。”
“你回去看看,我撚的線最好了,又快又結實。”
已經有人惦記着下次撚線了。
風淺笑呵呵地收了線,“過一段時間我再找大家幫忙。到時會挑這次撚的好的人做。”
亞獸人們愣了下,風淺這話的意思就是下次不是誰想撚線就用誰,有人慶幸還好自己做活兒細緻,撚的不錯。
玄先往山洞裡送了一趟絨線才回山谷和風淺扛着剩下的東西一起回去。
有人用兩袋子麥籽跟玄換了一條甲殼龍的後腿。若非冬季麥籽稀少,兩袋子麥籽是換不回一條甲殼龍後腿的,都是一個部落,玄這算半賣半送了。
回了山洞。
在山谷的時候玄的後背就一陣陣癢的厲害,兩人回了山洞也沒重新做晚飯,直接燒水洗澡。
玄是個愛幹淨的,他空間儲水也方便,哪怕進入了冬季,兩人也是天天洗澡的,風淺還熱衷給玄的獸形梳毛,山洞裡也打掃得幹幹淨淨,燒着火塘,睡着床,幹燥不返潮,虱子蟲子是肯定沒有的,風淺實在想不通玄怎麼就突然後背癢了。冬季也不是各種細菌、真菌大肆感染、繁殖的季節啊。
風淺不信邪,夜明珠照着,拿着肥皂和蠶絲布給玄搓背。
擦着擦着就讓玄想起去部落山谷前風淺給他撓癢,撓得他背上的毛、頭上的耳朵都要起了,忍無可忍,那便不要忍了,手腕粗的虎尾悄悄纏上了風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