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藥可以不喝,但胎得養,兩人各退一步,風淺被迫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腳不點地的半殘廢,不、養胎的生活。
養就養吧,反正也是為了他和幼崽好,還有美人在懷。
從鹽鹹部落回來之後就是秋儲,兩個人在一起之後,除了最初的三天,連個蜜月都沒有,一直在忙,忙着各種事,雪季也沒閑着,織布、做棉被,置辦各種桌椅、櫃子,什麼都幹了,就是沒有大段的空閑時間好好和玄交流感情。
養胎,這培養感情的時間不就來了嗎。雪晴甚至貼心地給玄請了假,巡查隊都不用去。
但——
風淺以為的養胎,耳鬓厮磨,你侬我侬。
實際的養胎,禁欲的苦行僧。
自和玄結契後,頭一次清湯寡水這麼多天,無*婚姻不可取,風淺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身體很好,早過了危險期,但玄就是不碰他。
親吻都隻限額頭、眼睛、嘴,他脖子以下有毒嗎!
風淺越想越窩火,踢了玄一腳,氣道,“你是不是嫌我肚子大了不好看。”
明知道不可能,但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刺激玄。說出口就後悔了,風淺覺得一定是孕期激素水平變化導緻的,急的紅了眼。
兩人剛接了吻,懷裡的亞獸人軟的春水紅泥,一委屈眼裡水霧朦胧的,踢人也跟撓癢癢似的,玄握住風淺的腳踝,尾巴也纏上風淺日漸豐腴的腰腹,把人抱懷裡細心安撫,修長的手指撫過隆起的小腹,嘴上也沒閑着,細細密密地吻風淺的額頭唇角。
“乖,我知道你不是這樣想的,都是寶寶的錯。”
“等寶寶出殼後,老攻幫你揍他。”
風淺吸了吸鼻子,為剛剛的失口安心了,反去追着咬玄的唇角,嘟囔着,“明明是你的錯,不準揍嗯……”
後面的話被玄吃到肚子裡,想到風淺現在的身體确實可以了,玄翻身,掐着風淺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吻,就聽洞外——
“給獸神大人請安。”
“給獸神大人請安。”
“獸神大人早安。”
……
一聲接着一聲,此起彼伏。
山洞裡,情意正濃的兩人一凜,瞬間清醒。
自流浪獸人入侵後,小半個月了,日日如此,每天早晨都有部落裡的人過來聚在山洞外給“獸神大人”請安。
一開始還有送肉送麥籽的,被玄和族長九好說歹說才放棄了送東西,改為過來請安。
年輕的獸人亞獸人們不如老人們那樣對獸神敬畏執着,勸過幾次後,終于不是每日過來請安了,但上了年紀的老人卻是如何也勸不動,不知哪來的堅定信心,一緻認為玄是獸神轉世,之前他們對獸神不敬,現在至少讓他們每日過來請安,彌補過去的罪惡。
流浪獸人入侵後,黎山部落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祭司的擁護者,不承認玄是獸神,依舊視玄為煞星。是因為玄參加了今年的冬祭,被獸神大人所不滿,才讓部落遭受了流浪獸人入侵。
另一派認為玄是獸神轉世,背生雙翼的虎和部落圖騰上的神像一模一樣,玄當年出生的異象也成了獸神轉世的佐證。甚至,突然出現的巨大菟絲子也被說成了獸神的使者,因為菟絲子幫他們殺掉了入侵的獸人,并且菟絲子出現不久之後玄就到了,帶領族人殺死了入侵的流浪獸人。
以前的種種,洪水、森林大火、蟲災,正是因為他們對剛剛出生轉世的獸神不敬,所以才遭了天罰,又因為獸神大人在他們部落,所以才保佑部落即使遭了天罰也沒有斷滅,存續至今。這次的流浪獸人入侵,更是因為玄,才能擊退敵人,保護了族人。
兩派的争端愈演愈烈,水火不容,黎山部落很有可能就此分裂成兩個部落。
這也隻是早晚的事。
獸人大陸越是戰鬥力強的部落越難發展成上千族人的大型部落,黎山部落這樣五六百人的中型部落已經是極限。
戰鬥力越強的獸人對私人空間領地的要求越高,聚居的山洞數量不足,狩獵領地食物不足,還有部落内部族人之間的摩擦,随着部落的發展,各種矛盾越積越多。
祭司這幾年的行為處事越來越荒誕無理,沒有祭司和族長的斡旋調和,族人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
這次的流浪獸人入侵就是導火索,加速了部落的分化。
山洞裡,被前來請安的族人打斷親熱的風淺和玄。
風淺巧笑,小腿在玄身上蹭了蹭,眼裡帶上幾分挑釁,一雙妩媚風流的鳳眼直勾勾盯着罩在自己上方的獸人,明晃晃的撩撥,“獸神大人,您的子民來請安了呢。”
玄眉頭跳了跳,懷孕亞獸人的心思真是不好琢磨,明明剛剛先急的是風淺,轉眼又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外面族人還在,實在不是玩鬧的時候,玄下床穿衣服,衣帶系到一半,又被風淺用腳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