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黃道交角,黃道赤道在哪兒他都不知道啊。
更麻煩的,這裡的一天不是二十四個小時,估摸着有三十幾個小時,四季倒還是四季,但每季有四次月圓,也就是四個月,一年十六個月。
一天之内的時間,一年之内的節氣,都得重新劃分。
藍星曆史上從垂直的日規到傾斜的日晷,用了千年的曆史……
風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渾渾噩噩也挺好,他不想知道今日何日今夕何夕了,隻想感歎一句,我那聰明智慧的老祖宗啊。
風淺看了眼紅羊祭司,千年後,這不也是獸人大陸聰明智慧的老祖宗嗎。
本土事交給本土人,風淺笑眯眯地看向紅羊祭司,語氣格外的客氣,“我有個好想法,您看這樣行不行……”
為了慶祝天平的誕生,部落晚上是集體用餐的。
大麻煩抛給别人,風淺心情好極了,吃完飯,哼着小曲上山回家,右手拎着分到手的豆種,左手是老婆孩子(老攻和崽兒),夫複何求。
夏季白日長,日頭落的晚,半邊天空都是絢麗的彩霞,晚風拂去白日的燥熱,空氣裡都是花草的清香。
山腳下的部落石屋林立,整齊幹淨的街道上,族人三五成群,說說笑笑,特别是溫泉池子那邊聚的人最多。
若是街道兩旁立上夜明珠做的路燈,這裡看着和藍星上的溫泉小鎮也沒什麼區别了。
回了家,鬧騰了一天的幼崽很快睡過去了,玄給幼崽掖了掖被角,去院子裡找風淺。
風淺正用樹枝給花芸豆搭爬架,剛剛還是種子的花芸豆經過他的手已經吐須開花了。
玄拿了兩棵樹枝和風淺一起幹,随口提醒道,“怎麼種前院了,萬一來人……”
誰家的花芸豆種地裡就能開花的,但老婆是用來疼用來寵的,玄咽下未完的話,萬一被人瞧見了,撞上了人,那就是他的錯,獸神大人想嘗嘗花芸豆的味道,所以花芸豆就提前長大了。
風淺勾着一側的嘴角看玄,他手腕一翻,打了個響指,無數青綠的能量落在小院裡,星星點點,猶如漫天的星子灑落人間。牆角翠綠的秧苗爬滿架,開了無數白的紫的小花,“咔嚓”一聲,豆莢壓趴了架。
風淺手指再一動,飽滿鮮嫩的豆莢就被青綠的能量裹着脫離豆秧,自動在地上堆了一小堆,如此催了三茬,第三茬催熟到豆莢幹癟留種,幹癟的豆莢開裂,豆莢皮和豆粒分作兩堆。
“收起來。”風淺得意地揚揚下巴,“明早吃芸豆排骨。”
風淺驕傲的像隻開屏的漂亮孔雀,讓人看得心癢,玄揮手把豆莢和豆粒收進空間,一把打橫抱起風淺。
“啊!你幹什麼……”風淺推了推玄,底氣有些不足。他剛剛裝*裝過頭,為了漂亮浪費很多沒用的能量,現在手腳有些發軟。
亞獸人那點兒力氣對獸人來說就像撓癢癢,除了撩撥惹火,沒有别的用處。
玄一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深深盯着風淺,嘴唇微動,幹脆利落,無聲地朝風淺回了兩個字。
未等風淺反應過來,已經抱着人進了浴室。
靜寂的夏夜,燥熱,汗濕,蟲鳴。
玄挑了一件單薄的睡袍給風淺裹上。
回了卧室,幼崽的小床緊挨着大床,腦袋清醒過來的風淺在玄懷裡動了動,一想到幼崽就在身旁,光溜溜的兩條腿哪怕是在被子裡也還是讓他有些别扭,風淺用腳勾了勾玄的小腿,好聲央道,“褲子。”
這哪兒是要褲子穿的樣子,玄一把按住風淺的腰,低聲警告,“老實點兒。”他有時真的分不清風淺到底是在勾引他,還是在勾引他。
覺察到玄的異樣,風淺不敢動了。
窗簾飄動,夜風卷着清涼,旖旎的氣氛逐漸平靜。
風淺戳了戳玄的胸口,正經地商量道,“找個時間,我想去山上抓幾隻活的哞哞獸,今天去養殖場,我看那邊把羬羊和小咕咕獸養的挺好,該試試别的動物了。哞哞獸養的好的話,還可以犁地。”
“還有追風獸,聽祭司說追風獸的速度比溪山部落的獸人都快,要是能馴服,還有比這更好的代步工具嗎。”風淺說。
“隻可惜……”風淺有些擔憂地說道,“現在的作物種類還是太少,沒有一種适合做飼料。用麥籽喂家畜太奢侈了。”哪怕是藍星也沒有人用大米白面喂豬喂牛啊。
玄擡了擡風淺的下巴,覺得風淺最近忙的有些瘦了,“就為了抓幾隻活的野獸,還用你專門去一趟山上?當部落裡的獸人是幾歲的幼崽,擺那兒好看的嗎。”
“我隻是覺得我去的話更容易一些。”風淺解釋。
“除了蘭崽兒,沒必要給人飯吃還得喂嘴裡。”玄按着風淺的脖頸,吻了吻他額頭,“乖,睡吧,明天讓巡查隊給你、不是,是給部落抓幾隻回來。”
“你已經給部落做了很多,完全對得起他們給你的信任,你不欠他們什麼。”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