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桃花般的吻痕在路清淮白皙的鎖骨上綻開,奇妙的歡愉感如電流般貫穿全身。
而床榻上的蘇宛音呓語一聲,就要翻身。魔氣一指,獨占欲如藤條般蔓延。
屏風回到原處,即使是夢境,他也不想讓他人窺視到師尊這般模樣。
對方做得如此過分,路清淮再也無法忍受。這樣欺師滅祖的孽徒,他還救甚!
槿紫靈力蘊積,不再顧及蠱蟲。
一聲音卻在耳邊響起,把他拉出夢境。』
“美人哥哥,你看起來好難受,快出了這浴桶。”
蘇宛音拿着手帕給路清淮擦汗,她本是半夜裡醒來,想看看乖乖們吃得怎麼樣。卻看見美人哥哥眉頭緊皺,似乎承受着難以言喻的痛苦。
脊背緊貼着桶壁,就好像有人也在浴桶中壓着他一般。
她心中生了恐慌,不會是乖乖們毒性太強,連美人哥哥都無法承受。那以後去哪找那麼好的蠱器。
慌忙将困于相生夢境中的路清淮喚醒。
即使是清醒狀态,路清淮仍感到鎖骨刺痛。低頭,肌膚上勾着一肢節倒刺。翠綠蠱蟲張着猙獰的口器,其中的尖牙一圈圈,層層疊疊,更能加誅喂養者成倍的痛苦。可如此醜陋作嘔的蠱蟲,在清冷仙尊身上卻似一塊濃厚如墨的翠玉,反而顯出可怖詭谲的美感。
這是做了噩夢?
蠱物已嘗盡血肉,路清淮輕輕一撫。合體中期的修為外放,蠱物恐懼地後退,不再敢近身。
“本尊要換身衣物,男女相避,麻煩蘇姑娘先到屏風後。”
蘇宛音嘟嘴:“美人哥哥真小氣,知道啦,我這就到後面去。”
嘴上說着,蘇宛音還是忍不住去偷瞧。見路清淮背對着她,緊實的腰腹處有一青紫手印。不過在後側,美人哥哥應當是看不到。
狐疑的眼睛提溜亂轉,那人什麼時候來過?
——
擺放整齊的木架後,蘇宛音正在拿人肉喂養蠱蟲。
那人肉不大,引得同一蠱器内的蠱蟲紛紛搶奪厮殺,盡是血腥味。蘇宛音卻看得饒有興緻,拍手稱快:
“乖乖們真棒,對,殺了對方才有肉吃。”
吱呀——
門響,看到蕭玄卿,蘇宛音起身:“來得那麼遲,不怕美人哥哥罰你。”
蕭玄卿的雙眸隐隐可見猩紅血色,他坐在木椅上,手一指,魔氣擊碎木架上的蠱器。蠱物爬滿一地,随即被魔火圍繞,燒成灰炭。
一個個指過去,大殿内皆是瓦罐碎裂的悶響。
“你霸占了師尊,還想要我配合,莫不是忘了我對你的警告?”
看到心愛的乖乖死去,蘇宛音恨極:“好,你不配合。那美人哥哥昨晚的努力便白費,我便再多磋磨美人哥哥幾日。”
“昨夜師尊究竟在你屋内做了什麼?”
蕭玄卿敏銳地捕捉到蘇宛音話中的異常。
蘇宛音捂住嘴,剛剛氣火攻心,竟忘了美人哥哥的囑托,說了出來。
見蘇宛音不肯說,剩餘的木架在蕭玄卿魔氣的操縱下又倒去二分之一。
“我的乖乖!我說!”蘇宛音心疼極了,“美人哥哥要我解了你身上的無形針,作為條件,他自願成為飼養蠱蟲的蠱器。”
突的,蕭玄卿有些喘不過氣,心髒仿佛有藤蔓纏繞,将它死死收緊。食指處的并蒂蓮綻放得愈盛。
——不要出去。
師尊相生夢境内的哀求似在耳邊
所以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而不是因為蘇宛音。
他還如此粗暴地對待師尊。
蕭玄卿的喉嚨發幹,強抑着澀意:“師尊還需要喂養幾日蠱蟲?”
從二人上山之初,蘇宛音便知道路清淮就是蕭玄卿心尖上萬分珍重的珍寶。她撒了謊,延長日子:“七日。”
“好,我會代替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