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基本上除了順手地采集靈植,并沒有妖獸攻擊。
就算偶有兩個,還未靠近就被曲夢書靈力擊飛。
但所有人來這都不是為了這些低階靈植,而是為了蕈藤莖。
蕈藤莖的靈階在須彌空間中最多排得上中等,這裡又無數的藤蔓,找到它無疑大海撈針,本不該吸引到那麼多人。
可蕈藤莖喜好美人,是世人皆知的事。
當四人來到藤蔓版塊中央,各弟子或是對鏡打扮,或是整理衣飾,好不熱鬧。
無人不愛美,被蕈藤莖承認,就意味着你是個難得的美人,因此衆人借着尋蕈藤莖的名頭躍躍欲試。
很快,有一簪花男子着粉衣,絲綢上繡着蝶戀花紋,耳邊别了朵粉色芍藥花交相輝映。
神情帶着些佻達,将勉強七分的樣貌壓至五分。
他頗為自信地站在中央,扇子啪地一展,自诩風流地搖扇。
卻毫無動靜,簪花男子臉色難看,手中的扇子不自覺扇快。花瓣在風中掉了幾片,剩下個殘朵,還有隻飛蛾往那湊。
“噗嗤——”蘇栩捂着嘴,也沒把笑聲憋回去,引得對方手持象牙折扇,指着他,橫眉怒目。
“笑什麼,有本事你過來,恐怕蕈藤莖被吓得縮了回去,醜八怪。”
這句話惹怒了蘇栩,早已将先前商量好的計劃抛在腦後:“我的臉是不行,可我們隊有白姑娘。”
但他很快意識到不妥:“白姑娘,是我多嘴。”
可周圍人聽到白雅君,紛紛點頭,酸溜溜地陰陽怪氣:“白雅君的相貌是修真界第一,他們倒是好運,沾了白雅君的光。靠着張臉便能不費吹灰之力拿到蕈藤莖。”
白雅君精緻的眉眼染上憤慨,從小到大,她最恨别人拿她的容貌說事。
不論付出多少努力,最後隻有一句輕描淡寫的“還是生得好重要啊”。
“蕭道友,你來出面。”
曲夢書不動聲色地站在蕭玄卿身後,“你的臉可以。”
蕭玄卿并不想管白雅君,但曲夢書已讓他不止一次想到師尊,同樣面冷心軟的性子。
也正好借此試探。
“好。”他向前走到中央,“我代替白姑娘。”
“不行,蕭道友,我剛剛發現這裡是雙生蕈藤莖,還需一個人。”蘇栩左看右看,目光鎖定,拉着曲夢書到中央,“夢書,你和蕭道友一起。”
“他?”簪花男子嗤笑一聲,輕蔑地上下打量,“不過是勉強入眼。換了白姑娘,還有可能,他的話,簡直不自量力。”
誰知,有兩根藤蔓竟興奮地抖起來,悄悄從千萬條藤蔓中爬出。
同時纏繞上蕭玄卿和曲夢書的腳踝。更過分的是瞬間将兩人拖入藤蔓深處。
千百根藤蔓交疊織纏,形成一個巨大的藤繭将讓兩人緊緊包裹。
狹小的空間内,兩人避無可避地緊貼在一起,曲夢書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太過暧昧冒犯的距離,曲夢書眼裡劃過惱怒,運起槿紫靈力,打算直接砍了蕈藤莖。
“曲道友,要在衆人目前演戲,讓他們親眼看到我們是如何被困。”
槿紫靈力瞬間消散,曲夢書偏過臉去,隻有微微顫動的睫毛暗示着他心境的不穩。
而蕭玄卿聞到熟悉的玉蘭花香,眼裡跳動了一抹火焰。
果然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