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十二月的天并不會很冷,但是臨近江邊風卻很大。
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司機看到沈栖聞身上隻穿一件襯衫便勸了一句,“沈總,外面風大您這樣會感冒的,要不還是我來。”
“不用,”沈栖聞将背後的人往上托了托,“你開車跟着就行。”
司機勸過沒辦法隻能開着車燈慢慢跟在兩人身後。幸虧剩餘的路程不是很遠,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就到家了。
“這邊晚上不太好打車,你先把車開回去,明天白天再讓人開回來就行。”
“好的沈總。”
司機離開後沈栖聞一手托着夏初,一邊指紋解鎖開門進去。進去後沈栖聞将人小心地放在沙發上,自己也順勢坐了下去。
雖然沒走太遠路夏初也不重,但因為人不太清醒的緣故背的過程中夏初的身體老控制不住往下滑,沈栖聞不得不将背彎着才勉強将人托住。
沈栖聞坐了一會兒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襯衫,雖然先前夏初吐的時候并沒有弄到襯衫上,但衣服上還是不可避免沾染了一些味道。
他剛要上樓換件衣服就聽到一聲輕哼。沈栖聞低頭看向聲音來源,夏初皺着眉頭嘴裡小聲哼唧着什麼。
“夏初?”沈栖聞彎腰湊近才聽清他是要喝水。
沈栖聞,“你先躺好我去給你倒水。”
沈栖聞說着起身去了廚房,水壺裡還有一些水不過已經涼了。他稍微加熱一下倒進一個杯子裡,剛要拿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醉酒那次,于是又停下來。
他打開冰箱看了一眼,從一堆瓶瓶罐罐裡拿起一瓶。确認過是蜂蜜後,他直接打開用勺子挖出兩大勺加到水裡,攪了攪,然後嘗了一口,沈栖聞皺起了眉。
太甜了,有點膩人。
所以他又往杯子裡倒水,結果又淡了又加蜂蜜,反複幾次過後終于調好了,沈栖聞拿着蜂蜜水走了出去。
“水來了,喝吧。”沈栖聞走到沙發旁彎腰小聲叫他。
叫了兩遍夏初才緩慢睜開眼。
夏初的神情混沌,眼神也沒有焦距。他明明看到眼前有一杯水,伸出手卻怎麼也抓不到杯子。
沈栖聞見狀直接坐了下去,将人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胸前,又将杯子遞到他的嘴邊。
“張嘴。”沈栖聞低聲哄着。
夏初順從張嘴。
沈栖聞手微微傾斜,蜂蜜水順着夏初的口腔進入喉嚨發出咕嘟咕嘟地吞咽聲。
夏初喝的時候有一些蜂蜜水順着嘴角流了出來,抽紙在茶幾上沈栖聞抱着人不好拿便直接用手去擦。
指腹接觸到嘴唇的時候,那細膩的觸感讓沈栖聞神情一怔。
夏初的嘴唇很軟,跟他的頭發一樣。又因為剛喝過水的緣故,觸感有點濕潤。沈栖聞緊緊地盯着那兩片淡色,眸光有些暗沉,凝視了幾秒後鬼使神差地用指腹在上面輕輕碾了一下。
夏初察覺到唇上的異物,本能地探出舌頭舔了一下,沈栖聞的呼吸陡然加重。
他整個一怔,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竟然對夏初做了那麼輕浮的舉動。
“想噓噓。”
“噓噓?”還沒等沈栖聞明白是什麼意思,夏初已經踉踉跄跄起身,搖搖晃晃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擔心他摔倒沈栖聞趕緊放下水杯跟了上去。
當進到浴室看着立在馬桶前的青年,沈栖聞這才反應過來噓噓的意思。
夏初今天穿的是一條帶褲繩的休閑褲,他低頭扯了半天不僅沒把繩子解開反而直接打上了死結。
“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沈栖聞上前一看才發現問題。
“要尿出來了。”夏初的聲音焦急又可憐,手上的動作更加用力,結果不僅沒有把繩子解開反而适得其反。
“不是這樣子弄的,”沈栖聞說着半蹲下去,“我幫你。”
“好。”夏初一聽立馬松開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栖聞看。
沈栖聞手指繞了幾下就把死結解開了,“好了,可以——”
話還沒說完夏初已經拉下褲子,沈栖聞迅速轉頭。
想避嫌卻已經來不及。
強大的沖擊力讓沈栖聞起身的時候險些站不穩摔倒,他走到門後背過身去想讓自己冷靜,耳邊斷斷續續的水聲卻像催情劑一般讓他整個人都開始不清醒。
他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一幕。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終于沒了動靜,沈栖聞這才轉身就看見夏初已經在洗手台前洗手。隻是那動作一闆一眼,規規矩矩的就像是幼兒園的孩子,嚴格在執行一道程序。
洗完手夏初徑直越過沈栖聞往外走,沈栖聞見狀跟了上去護在身後。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睡睡,院長說晚睡的小朋友不是乖小孩。”
“院長?”沈栖聞全程緊盯着他,剛反應過來他說的孤兒院的院長就看到夏初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小心。”
見他走路不穩,沈栖聞直接伸手打橫将人抱起上樓去了。
沈栖聞将人抱到床上,看到床上的睡衣遲疑了片刻,又去打了一盆熱水給夏初擦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