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的過程對沈栖聞來說簡直是種折磨。原本兩人都是男的換個衣服也無可厚非,可是因為剛才樓下那件事,沈栖聞不敢再看夏初的身體,所以換衣服的時候就别開臉。
可是看不見手就會碰到皮膚,碰到又看不見就又會将感官無限放大。最後沈栖聞破罐子破摔,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借口。
他們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夫,看一下沒關系。
下一秒沈栖聞就後悔自己這個決定。
夏初的皮膚很白,腰也很細小腹一片平坦感覺一隻手就能握得過來。可能因為喝酒的緣故,體溫略微有些高,皮膚微微泛着粉。
沈栖聞抓過一旁的睡衣套了上去,往下拉的時候手不小心從小腹滑了一下。溫熱細膩的觸感讓他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他擡手解開了襯衫最頂上的兩顆扣子。
換睡褲的時候,因為裡面還穿着内褲沈栖聞倒沒想太多,隻是當他真正看到夏初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時,還是失态了。
沈栖聞身體一陣燥熱,心髒都要爆了。快速換完,給夏初蓋好被子,他幾乎有些狼狽地逃出了夏初的房間。
主卧的浴室前衣褲散落,浴室門緊閉裡面的燈亮着,嘩嘩的水聲混雜着一些别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出來。
沈栖聞向來清心寡欲,很少有生理上的需求,但這一次欲望來的太急太猛烈。扶着牆,哼出來的時候,沈栖聞頭腦一片空白,他剛才隻想着夏初的身體竟然就......
沖過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沈栖聞自嘲地笑了一下,看來還真被李修然說中了,自己真的是老房子着火了。
換上睡袍,沈栖聞拿着水杯準備下去倒水,經過夏初房間的時候看到門是開的。他心裡一驚快步走了進去,床上沒人,房間裡也沒人。
“夏初。”沈栖聞轉身快步往樓下走去,剛到樓梯口就看到夏初穿着睡衣手裡抱着貓乖順地坐在沙發上。
沈栖聞松了一口氣,他走了過去輕聲問,“不睡覺在這做什麼?”
“在等先生下班。”
沈栖聞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他以為夏初酒醒了,結果卻沒醒。
夏初說完那句話又低頭對着吃不飽自言自語,“你爸爸怎麼還沒回來,又加班了嗎?”
吃不飽原本在自己的高檔豪華窩裡睡的好好的,突然被夏初抱起強制開機。原本就有些懵,聽到夏初的話後,直接懷疑貓生了。
它仰着圓腦袋看看面前的沈栖聞又轉頭看了一眼夏初,輕輕喵嗚了一聲,表示人類的世界太複雜他不懂,就從夏初的腿上跳了下去,跑回自己的貓窩補覺去了。
沈栖聞沒想到薛禮進的新酒後勁這麼大,他晚上也喝了半杯雖然也有些上頭,但還不至于不清醒。夏初應該是喝了自己剩的那一半,可能是以前沒喝過酒的緣故,竟然這麼久了還沒緩過來。
看着眼前呆呆愣愣的青年,沈栖聞心想以後一定不能再讓夏初喝酒,萬一醉了被别人占便宜怎麼辦。
不過——
沈栖聞看着沙發上還呆坐着的青年,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 人哄回房間睡覺。想到剛才夏初說在等自己,于是沈栖聞直接轉身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他出去後将門關上,又用指紋解鎖。智能鎖發出冰冷的機器聲,歡迎回家。
果然這一動靜引起了夏初的注意。
沈栖聞剛推門進來就看到夏初看着自己的方向,表情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
“沈栖聞你回來了。”
沈栖聞裝作剛下班的樣子走了過去,他擡手揉了一把青年的頭發,聲音有些低沉,“怎麼還不睡。”
“我在等你啊。”醉酒的青年所有的反應都很直白。
沈栖聞笑了一下,“等我?等我做什麼?”
“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因為酒精的緣故,夏初的語速聽起來有些緩慢。
禮物?
這是沈栖聞沒想到的。
他剛要問是什麼禮物,青年已經站了起來伸手拉着他的手徑直往廚房走去。
沈栖聞挺好奇,到底是什麼禮物竟然會放在廚房。
下一秒他就看到夏初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一個蛋糕。
“生日快樂啊,沈栖聞。”
青年雙手托着蛋糕小心翼翼舉到自己跟前,嘴角帶着笑意,眸光燦若星辰,臉從臉頰紅到耳朵尖,不知是醉的還是羞的。
沈栖聞的記憶中是有過幾次生日的,不過都是因為生意的需要家裡會以他的名義舉辦一個生日晚宴,或者叫商務晚宴更貼切一點。
晚宴開始的時候他必須穿着得體地跟在沈明堂的身側聽他說一段冗長的緻謝詞,感謝那些來參加自己生日的人。之後在衆目睽睽和一衆不認識的人的祝福聲中他拿着刀切開蛋糕,接下來又陪着沈明堂和各界的商業精英應酬直到送走所有客人,他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對于這幾次生日的感受,如果硬要用詞來形容的話,隻有枯燥和漫長。
他知道父母是在利用他,也甘心當一個這樣的機器。雖然心裡會感到失落,卻每次都會妥協盡力讓自己做好。
直到高中時他考砸的那次,季惠茹對他說了那樣的話,自此之後他就再也不過生日。
因為這個原因,季惠茹曾經還對他說過狠話,說他是白眼狼一點都不知道體諒父母,家裡養他那麼大卻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從國外回來後,那時公司陷入困境,季惠茹想如法炮制借助他生日這一契機尋求合作商機。沈栖聞沒有答應,硬着靠自己的能力把公司救了回來,一步步站穩了腳跟,也在家裡和公司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
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的心結,也都默契的不再他面前提起。沈栖聞卻沒想到——
看着青年眼裡的期冀,他啞着嗓子輕聲說,“這,蛋糕是你做的?”
“嗯,我親手做的。”可能是有些難為情,但夏初還是小聲問他,“你要嘗嘗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