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爬起來的紅毛在一旁嘎嘎樂。
“你!嘿!”花夾克氣的直柔鼻子,早聽說沈黎嘴巴毒,果然毒的厲害!可越被他罵越心癢難耐,隻是護着他的人身形彪悍可怕,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聽到沈黎這話,陸恣意一怔,随即悶笑出聲。
沈黎的臉貼在他胸口,能清晰感到對方胸膛的震動和熱意,他聲音動作嚣張中帶着幾分惬意的愉悅,好像此刻被堵在巷子裡的不是他們。
沈黎這句同陸恣意剛剛那句“舉止活潑的像通了電似的”一樣,都來自同一位老先生的同一本書。
兩人間這點幽隐的默契,大有不可對外人道也的歡愉滋味。
陸恣意這才低頭仔細看懷裡的人。
這人垂着眼,睫毛纖長濃密,皮膚細膩的暖玉一樣,鼻梁挺拔秀美,五官出挑的漂亮。
再沒有比這更俊俏的男人了。
尤其是他看人時的目光,清清潤潤,完全不像卸人關節的狠角色。
這是個極有欺騙性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
心頭陌生的情緒更加強烈,看着這幫吊兒郎當的小流、氓,陸恣意心裡湧起一股無名邪火。
這兄弟倆在酒吧裡幹的下作事,他看的一清二楚。
“猴兒哥?”陸恣意身高足有一米九五,視線居高臨下,看花夾克的眼神像看雜耍的猴兒,“急着回花果山?”
花夾克天生雷公嘴,不如他弟弟長得周正,生平最讨厭别人叫他猴兒。
但陸恣意身上的氣場着實太強,視線如有實質一樣壓在他頭頂。
撇在一邊不停晃動的腿漸漸抖的不成規律,引以為傲的花式耍棒球棍動作被說成雜耍,花夾克在小弟們面前很下不來台。
“給臉不要!給我打!”
*
沈黎登時要動手,回眸的瞬間,他眼底映着清冷的月光,利劍出鞘一般鋒銳狠辣,漂亮的讓人心驚。
然而低血糖的症狀卻更加厲害,眼前陣陣發黑。
“呦!斷電了?!”陸恣意就感覺懷裡的人一軟,趕緊伸手抱緊,又不敢太用力,總覺得這人身體軟的不像話,“你别動。”
沈黎:“......”
那人單手箍着他的腰,帶着他不斷小幅度閃避,兩人卻幾乎沒動地方,反倒身後時不時傳來慘叫。
沈黎模模糊糊的想,近身格鬥下,這人兩條長腿簡直是逆天開挂的存在,别人還沒近身就要被踹出去老遠。
事實也是這樣,在絕對碾壓的實力下,沖上來的小流、氓挨個兒平地飛出去,肉、體砸在地上的響聲和痛呼格外瘆人,裡面還夾雜着我方紅毛沖鋒陷陣的聲音,他好像對敵方紅毛格外仇視憤慨。
“低血糖?”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沉厚的嗓音和灼熱的氣息混在一起。
他應該是低着頭才能靠的這樣近。
沈黎耳朵一陣酥麻,對男人與外表截然不同的細心有些意外,低低的嗯了一聲。
“兜裡有糖,自己能拿嗎?”
沈黎小幅度點頭,手腳發軟的朝他身側的口袋摸去。
揍人間隙,那人握住沈黎的手腕,引着他向西裝褲後兜兒摸去。
甚至幫他往裡塞了塞。
男人還在用長腿開挂。
這個位置,沈黎的手能清楚感覺到對方臀部肌肉的運動。
這是個非常暧昧親昵的姿勢,但對方完全不覺得有問題。
他應該是個直男。
沈黎對直男沒興趣,隻專心找口袋裡的糖。
這人兜裡還揣着其他東西,像繩子,還有薄紗和刺繡結合的布料。
隔着布料掏了好幾下,沈黎才觸到糖果的塑料包裝,掏出來的時候,那布料或者說繩子纏纏繞繞的挂在他手腕上,被一起帶了出來。
陸恣意無名邪火亟待發洩,正揍幾個小流、氓起勁,卻瞥到那人一節細白手腕上松松垮垮的挂着根帶子。
帶子顔色很深,接近黑色,又有些發紅,襯得人露出的一節腕子越發白皙,無端引人遐想。
這男人似乎連發絲都格外好看,陸恣意吸吸鼻子,下意識去聞他發頂的味道。
“!!!!!!!”想到什麼,陸恣意連忙将懷裡人的手又按回後兜裡,大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讓動,“别動!我幫你。”
沈黎聽話的沒動,感到幹燥帶繭的手将他指尖的糖拿走。
陸恣意一手抱着人,想用牙咬開包裝,又怕懷裡人嫌棄,于是直接将糖送到人嘴邊,“張嘴。”
沈黎依舊聽話的配合。
陸恣意用蠻力将糖塊擠到他嘴裡,心裡将兩個不幹人事的發小罵的狗血淋頭。
糖果在舌尖化出清甜的薄荷味,沈黎靠在男人胸口,感受體力一點點回籠。
那男人面對圍攻,還有力氣撩閑。
“黎哥哥~低血糖都不耽誤你罵人啊~”又問:“糖甜不甜啊?”
沈黎聽出他在逗自己,輕哼一聲,沒搭理。
“诶?你怎麼撒嬌呢?!”陸恣意這話是認真問的。
沈黎被他嚴肅正經的語氣弄得滿頭問号。
“哎~”過了一會兒,男人再次開口,說話的聲音裡笑意更濃,“你,看清我兜裡的東西沒?”
這恐怕才是他撩閑的目的。
從身材到長相,這男人完美的長在沈黎的審美點上,然而沈黎還記恨他剛剛發火的事情,氣力不足的指責,“善變的男人。”
男人爆笑出聲,開始專心打架,不再追問沈黎看沒看清。
沈黎趴在他懷裡,目光若有所思,思緒不受控制的估算男人的臀圍。
剛才那是......
一條巨大的蕾絲丁字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