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一個普通高中生,每天過着重複不變的生活,哪裡有什麼可怕的故事?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令她畏懼不已。她哆哆嗦嗦的站在中間,手指緊緊地抓着那朵紅花:“可是我……我沒有可怕的故事要講。”
“那可太遺憾了!芝芝老師去做一件可怕的事情來體驗一下吧!”康康忽然大聲說道。
話音落,響起一片應和聲。
“今天晚上十二點,芝芝老師在衛生間的鏡子前,不要開燈,對着鏡子梳頭發。”康康像是想到什麼,發出嘻嘻的笑聲“芝芝老師你可一定要去做哦,不聽話的孩子沒有糖吃!”
“芝芝老師請回到座位上,遊戲繼續。”梁老師算是默認了康康的話。
齊芝芝咬着下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乍聽之下,康康說的沒什麼可怕,可她心裡很清楚,這裡是一個無法預估的世界,誰知道她這麼做了會遇見什麼。沒有人能幫助她。
歌曲繼續播放,紅花也在往下一個人的手中傳遞。
這次的停頓時間要比上次短許多,歌詞播放到“我們從來不害怕”。紅花在一個小女孩手中,她大大方方的站起來,走到人群中間,念了一首童謠:“小男孩是什麼做的?蝸牛和青蛙,還有小狗的尾巴。小女孩是什麼做的?糖果和香料,以及所有美好的東西!”
念完,她十分有禮貌地向衆人鞠了一躬,回到座位上。
一個小男孩不服氣的嘟了嘟嘴巴。
歌曲播放,紅花有序不紊的傳遞着。這一次,歌詞停在“孤兒院中真快樂”,紅花留在那個不服氣的小男孩那裡。他同樣站到中間,念誦了一首童謠:“男孩玩什麼?蝸牛,青蛙,狗尾巴!女孩玩什麼?糖果,盤子,好吃的!至于我,我玩什麼呢?我玩的遊戲很可怕!”
聽起來亂七八糟,偏偏每一件事每一句話全部有迹可循!康康說不聽話的孩子沒有糖吃,而那個小女孩的童謠說女孩是糖做的,但小男孩的童謠又說女孩的玩具是糖。蘇衍心裡隐隐有種不安的感覺。
不服氣的那個小男孩回到自己的座位,故意對上一個拿到紅花的女孩做了一個鬼臉。
遊戲玩過一輪,受到懲罰的隻有齊芝芝一個人。
接下來,梁老師組織孩子們把所有椅子放到教室邊緣,拿出一個眼罩:“我們再做一個小遊戲好不好?”
底下一片齊刷刷的回複:“好!”
“最後一個拿到紅花的是張老師,現在我要蒙住張老師的眼睛,然後我們都不要發出聲音,讓張老師用手去摸,猜猜紅花在我們誰的手中。”
顯然遊戲做得好,被蒙住眼睛的始終隻會有張籍一個人。他主動說道:“梁老師,這也太難了吧?不如降低一些難度?好比紅花在誰的手中,讓我現在就看到,你們可以在我蒙住眼睛去找的時候,變換位置,但是不許交換紅花。你看,這樣是不是更有趣一些?哦,對了,還不能離開活動室,不然範圍可太大了。”
“沒問題。”梁老師一口答應下來,将紅花交給了一直舉着手喊“我我我”的康康“那麼張老師,現在我要把你的眼睛蒙住了。”
當眼罩蒙住了張籍的雙眼,不光是眼前的世界陷入黑暗,耳邊所有的聲音消失的一幹二淨——他仿佛回到了在遊樂場玩躲貓貓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