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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諾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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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在開學前一天回來。她拖着行李箱,開開心心地跟她的朋友們打招呼,說起她這趟回家的見聞。從倫敦街角新開的書店到新上映的電影,還有新的電子産品和滑雪闆。羅恩聽得入了迷,他不知道麻瓜界也有那麼多好玩的東西。

“你知道嗎?倫敦市中心新開了一家書店,你可以在裡面喝咖啡,吃蛋糕,還可以看書,你收到我送的那本書了嗎?它就是在那裡買的,”她對哈爾說,“你真應該去看一看,那家店什麼書都有。”

“哦,是嗎?”哈爾從包裡摸出一本黑色的書遞到赫敏跟前,“我想應該沒有這樣的魔法書吧?”

那正是那天晚上他從禁書區偷渡的書,《尖端魔咒與魔藥學,煉金術的應用》。

“别說傻話,你怎麼能指望在麻瓜書店找魔法呢?等等,”她猛地止住話頭,懷疑地打量這本書,“這是禁.書區的書?”

“猜對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它很明顯?”

“當然是因為我在禁.書區看到過。”

“啊,是這樣。”哈爾了然地點點頭,沒問她為什麼要逛禁書區,“你有什麼看中的可愛的家夥嗎?下次也許有機會讓它們跟你見個面。”

“我隻是好奇,可你在違反校規。”赫敏轉了轉眼睛,拿他沒辦法,“你最好盡快還回去......不過.....好吧,這本書有意思嗎?”

“那真是太有意思了。”哈爾笑起來。接下來,換他們給她講霍格沃茨聖誕節期間的趣聞,什麼爆炸彩竹呀,隐形衣呀,魔鏡呀,當然,還包括哈爾的那一長串巫師棋原理。

“到三年級我就去選魔文課,我們可以做一副更好的棋盤。”赫敏試了試那副棋子,挑出一頂他們為她留着的彩竹裡蹦出來的帽子,戴在頭上,然後從行李箱裡掏出一大袋糖果分給他們,“哦,每年都有很多朋友給我寄糖果,我爸媽很少讓我吃,他們是牙醫,不過,今年我想,你們可能願意幫我這個忙?”

沒有人會嫌棄糖果多,尤其是裡面還有一座由餅幹,糖玻璃,巧克力,棉花糖做成的糖果屋。

哈利眼睛一亮。

“這就是麻瓜的糖?”羅恩小心地掰下一塊屋頂,“是巧克力牛奶味的。”

“我有個叔叔是賣糖果的,這是他家的新産品。”

“糖果屋?裡面沒有住着巫婆之類的吧?”哈爾開了個玩笑,他想到了格林童話裡的那個故事。

赫敏把剩下的糖果一股腦倒在桌子上:“這是女巫被幹掉以後的糖果屋——對了,最近斯内普教授那裡怎麼樣了?你們該不會忘記了?”

三個男生陷入沉默。

羅恩撓了撓腦袋,糖果嚼得咔擦響,假裝出無辜的樣子。

赫敏顯然是不吃這一套的。

被她說教了一通,盯着斯内普這件事最終落到羅恩和哈爾身上。哈利以魁地奇訓練(找球手的專項訓練)為由逃脫了這個任務。過幾周就是哈利的第二場比賽。對手是赫奇帕奇。他們隊裡也有一個非常出色的找球手。除此之外,斯内普作為裁判的消息更讓哈利感到很有壓力,他不覺得他會是個公平公正的人。

比賽那天上午,哈爾和羅恩坐在圖書館裡,對赫敏的說法是他們正在觀察斯内普。

“這就是你說的'觀察'?”羅恩撐着胳膊抖着腳,時不時看一眼牆壁上的鐘,數着秒等待魁地奇比賽開始。他已經在圖書館待半個上午了,簡直像是在受刑。

哈爾埋頭看書,研究一個新的咒語。

“怎麼?我以為一天兩次路過四樓,三次路過斯内普辦公室已經夠了。我倒是很想在他辦公室待着,可我既不是教授,也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他不會偏袒我。”

“哦,是呀,然而接下來這場魁地奇比賽他竟然還是裁判!”羅恩心不在焉地說。他用渴盼的眼神望着窗外盤旋的藍色小鳥,心跟着它飛遠了,飛到了那有着陽光和繁星般小野花的草地上。

時間一到,他便一躍而起,比哈爾還要着急地催他去換球服。

“别這樣,羅恩,我隻是個替補。”哈爾聳了聳肩膀。他幾乎是被羅恩拖着塞進更衣室的。而哈利早就在那裡了。

“上午好。”他同哈利打了個招呼,後者全副武裝,正倚在衣櫃門上玩自己的手指,光輪兩千橫放在長椅上。

“感覺怎麼樣?”

“還不壞,也許我可以裝作沒看見斯内普。”哈利不抱希望地說。

哈爾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他也不想看見你。早點抓住金飛賊對你們都有好處。”

比賽開始了。

“看!鄧布利多教授!”看台上,羅恩激動地說,“這樣哈利一定會很安全,而斯内普說不定會公平點,話說讓斯内普當裁判的主意是誰——哎呀!誰打我?”

“哦!對不起,韋斯萊,沒看見你在那!”德拉科哈哈大笑,從樓梯上走出來。克拉布和高爾一左一右,把他供在中間。

“你們知道格蘭芬多隊是怎麼挑選隊員的嗎?”他盯着在天上飛的哈利,比賽才開始沒一會,斯内普就毫無理由地判給赫奇帕奇一個罰球,“他們挑選的都是可憐的人,比如波特,沒爹沒媽,韋斯萊兄弟,家裡沒錢——你也應該入隊呀,納威.隆巴頓,你沒有腦子。”

“不許這麼說納威,馬爾福,他比十二個你加起來都強!”赫敏怒氣沖沖地朝他喊道。羅恩攥緊拳頭,打定主意要是馬爾福再胡說八道,不論珀西管不管,他都要給他一拳。

“哈,我聽到了什麼,”德拉科怪聲怪氣地叫了一聲,蒼白的臉上浮出一層薄薄的紅暈。“沒錢的韋斯萊,沒爸媽的波特,沒有腦子的隆巴頓,還有你——”

沒等他把那句冒犯人的話說完,他突然被人揪着衣領拽到後邊。

“馬爾福,你究竟要我提醒你幾次?”哈爾說,他剛剛從更衣室出來,一爬上樓梯就聽見馬爾福大放厥詞,“如果你媽媽沒教過你講話,你可以閉嘴。”

“松開我!”

“滾回你的斯萊特林看台。”哈爾很不客氣地甩開他。他穿着守門員的球服,長靴和護甲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更高更壯,更不用說他此時正冷着臉摸固定在袖口的魔杖。

“哎呀。”納威小聲地說,紅着臉朝哈爾笑了笑。

德拉科嘟囔了幾句“我爸爸”之類的話,往斯萊特林那邊走去。可是很快就沒有這個必要了,他還沒走到那,哈利一個漂亮的俯沖,在斯内普鼻子前抓住了金色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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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結束後,哈利急匆匆地跑過來找他們:“告訴你們一件大事!走,找個安靜的地方。”

“喬治他們在休息室開慶祝會呢,這是最快一次結束比賽,你破紀錄了。我們到圖書館去吧。”哈爾說。

這時候正是平常午餐的點,他們輕而易舉地在書架後面找了一張又安靜又隐蔽的桌子。

羅恩笑嘻嘻地問:“什麼大事?你抓飛賊的時候不小心碰着斯内普的鼻子了?你還不去洗手?”。

“不,不是,我看到斯内普和奇洛在禁林。”哈利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自己在禁林裡聽到的詭異談話,斯内普逼問奇洛,而奇洛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聽到斯内普威脅奇洛,讓他說出如何通過那隻狗和他自己的機關了?”赫敏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這說明我們的分析是對的。接下來,我們隻要看住斯内普就行了。”

“呃,然後呢?”羅恩問。

“當然是告訴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了。”她理所當然地回答。

“好主意。”哈爾贊同地點了點頭。他可不覺得他們能打得過斯内普。

因為要觀察斯内普,哈爾變本加厲地增加了滞留在圖書館的時間。圖書館在二樓走廊通往樓梯那一側,要是有什麼人想要去四樓,他們會看得到。為此,哈爾特地搬到了靠外的桌子上,他以前更習慣在裡面。

對于這樣的變化,赫敏是無所謂的。隻是苦了羅恩和哈利,整個複活節假期都坐在圖書館裡。赫敏一遍一遍背誦書上的内容,哈爾一邊翻着書一邊練習魔咒,他手邊的杯子放大又縮小,飄過來飄過去,一下子碎成幾片,又馬上恢複完整。哈利和羅恩随随便便地應付着作業,互相交換着看天文學和黑魔法防禦術的論文。

“你這裡寫錯了,”哈利告訴他,指着他文章上的某一行,“空氣精靈在德比郡。”

而羅恩寫的是德文郡。

“哦,是寫錯了......這是我家。唉,管它呢。”羅恩打了個哈欠,煩躁地把那一小塊塗黑,重新在夾縫裡找地方寫。

正當羅恩祈禱着發生點事情打打岔時,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視野中。

“海格!”他驚喜地叫了一聲,惹來平斯夫人的怒視。

那個大高個子緩慢地轉過來,蓬松的胡子,黑甲蟲般的眼睛,不是海格還能是誰?他的雙手背在身後:“什麼事,羅恩?你們在這裡複習嗎,哈哈,我就是看看。沒事。”

他邊笑邊倒退着出去了,這是連羅恩也能看出來有問題的程度。

“我們去看看他吧。”羅恩用一種計劃出遊的語氣提議道,“好長時間沒去了,不是嗎?”

十幾分鐘後,他們敲響了海格的門。

海格還特地問了姓名才開門,迎面撲來熱浪,從開着的門裡看見火爐中升騰的火苗。屋子裡紅豔豔的,熱浪把空氣都扭曲了。

羅恩看了看天空:“梅林的褲子!現在是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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