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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四位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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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門廳告别,哈利,羅恩和赫敏走出城堡去海格的小屋,哈爾到費爾奇的辦公室去。他花的時間比他預計的要多得多,因為問題不出在顯示屏上,他又到三樓拆下幾個攝像頭檢查,似乎是某種内部回路的結構老化導緻的黑屏,負責反映畫面的法陣回路有過載灼燒的痕迹。這不太合常理,按理它們可以至少正常運作五年,而且霍格沃茨也沒有什麼能夠刺激它們的東西,唯一可能有威脅的蛇怪死了快兩年了。

他思索片刻,沒有結果,就隻好先讓費爾奇寫信給德斯—班斯商店,再拿幾個新的攝像頭替換。這麼一折騰,整個上午差不多就過去了。考慮到海格有可能提供的午飯,哈爾走之前去了一趟禮堂。在禮堂他遇到了昨晚的金發法國姑娘,他們打了個招呼,她顯然沒有那麼熱情,現在她坐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上和羅傑.戴維斯聊得熱火朝天,戴維斯素有風流的美名,他們正是棋逢對手。他暗自松了一口氣,匆匆用錫紙包了幾個雞腿,長面包和一塊奶酪,趕往海格小屋。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他一進門就看到海格的桌子上擺着一鍋亂炖,哈利和羅恩嚴肅地攪和着碗裡的東西,而赫敏面色凝重地從自己的那份裡挖出一個大爪子。

“嗨,中午好,哈爾,你吃過飯了嗎?想來一點我做的牛排大雜燴嗎?”海格熱情地招呼道。他穿着毛茸茸的(不好看的)棕色西裝,配着一條黃色和橘紅色的格子花紋領帶,頭發梳成滑溜溜的兩束紮在腦後,給了哈爾一點小小的審美方面的震撼。

“不,不用,謝謝,我帶了一些吃的過來。”他說着,趕緊把食物放在桌上。

哈利和羅恩悄悄遞過去感激的眼神,他們分着吃了面包和雞腿。直到哈爾确定自己不會随時笑出聲,他才有勇氣開口詢問海格的裝扮是怎麼回事。

“呃,為了三強争霸賽嘛,得有點兒儀式感,而且今天晚上還有萬聖節宴會!”海格粗聲說。他用“你們等着瞧吧”為開頭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向第一個項目的具體内容,哈利和羅恩使出渾身解數讓海格透露比賽都有哪些項目。大半個下午,他們邊喝茶邊吃着小天狼星送來的糖果,談論三強争霸賽可能參選的勇士和那些來自其他學校的學生。當羅恩以羨慕的口吻提起雙胞胎和那個魅娃血統的姑娘時,哈爾笑了一聲。羅恩明顯地弄錯了羨慕對象。

“怎麼?”羅恩哀愁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有這種煩惱。我是說,你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法國朋友了,是不是?”

“這我還沒聽說過呢!”海格突然很感興趣,“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哈爾心情愉快地說,“這位金發朋友已經坐到拉文克勞長桌上去了,所以你們可以停止拿此事開玩笑。”

哈利看上去還想說點什麼,哈爾用嘴型念出一個C字,他就老老實實地閉嘴了,并且把桌上的糖往哈爾那邊推了推。

三四點鐘,天空下起了小雨,噼噼啪啪地敲在小屋的窗上。小屋裡的爐火暖烘烘的,營造了一種特别舒服的氛圍,使他們坐到五點半才願意動身去參加萬聖節宴會。海格還破天荒地往身上噴了一種難聞的古龍香水,把他們嗆得喘不過氣。

“這也叫香水?”羅恩低聲說,他們站在屋裡看海格在屋外的水桶洗臉,“他是打算熏死什麼人啊?”

“還有那頭發和西裝是怎麼回事?”哈利瞅着窗外,“瞧!那不是馬克西姆女士嗎?”

“是啊,我想我們終于發現他大獻殷勤的對象了。”哈爾淡笑着說。馬克西姆女士和布斯巴頓的學生剛剛從馬車裡出來,準備參加宴會,海格正和那位高大的美麗校長說話。他的眼睛霧蒙蒙的,就像他第一次看見小火龍諾伯那樣。

海格已經忘記他們還在小屋裡,徑直跟着馬克西姆女士離開了。一串布斯巴頓的學生小跑着跟着他們。

他們也趕緊離開小屋,關上門,急急忙忙回城堡,正好和德姆斯特朗的人一起進入禮堂。克魯姆同他們擦肩而過,羅恩激動地甚至忘了呼吸。

“我猜他肯定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小聲說。

“那我希望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安吉麗娜。”赫敏不在意地回答。他們坐到格蘭芬多長桌上,今天晚上坐在他們這裡的布斯巴頓學生比昨天少了些,不過芙蓉還是挨着雙胞胎坐,雙胞胎的下巴已經光滑如初,又可以出來見人了。但哈爾毫不懷疑他們就算頂着胡子也能泰然自若地出席宴會。

火焰杯被搬到了主席台前,除了這一點,其他都和昨天差不多。宴會的菜品依然很豐盛,哈爾終于可以專心享受菜肴。有許多菜他昨天看見了,卻根本沒時間嘗一嘗。

“那是法式雜魚湯。”赫敏見他盯着一盤奶白色的湯沉思,好心地提醒他,“我去年暑假去法國的時候吃過,味道很鮮美的。”

“我就相信你吧。”他盛了一點在碗裡。除此以外,餐桌上還有熏紅腸,烤蜂蜜奶酪,牛奶凍,他在赫敏的推薦下拿了一塊叫做巧克力歌劇院的蛋糕。它由杏仁,咖啡奶油,巧克力和多層面包組合而成,是他近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甜點。

最後,金色的盤子恢複到一塵不染的狀态。鄧布利多站起了身。禮堂的聲音變大了,學生們躁動不安,視線在主席台和它前面的火焰杯來回轉動。馬克西姆女士和卡卡洛夫校長看起來和學生一樣緊張,另外兩位魔法部的評委則滿臉帶笑,期待地看着學生們。

“好了,高腳杯就要做出選擇了,”鄧布利多說,“我估計還要一分鐘。聽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後,我希望他們走到禮堂頂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過去,進入隔壁的房間——”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後的那扇門,“——他們将在那裡得到初步的指導。”

他掏出魔杖揮了一下,禮堂裡的蠟燭都熄滅了,隻留下南瓜燈裡的那些。火焰杯放出明亮的光芒,藍白色的火焰變成了紅色……

一張燒焦的羊皮紙飛出火焰,鄧布利多接住它。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一點兒也不奇怪!”克魯姆的頭号粉絲,羅恩.韋斯萊,高舉雙手大喊道。歡呼聲席卷了整個禮堂;然後,第二位布斯巴頓的勇士新鮮出爐:“芙蓉.德拉庫爾!”

銀色頭發的女孩優雅地站起來,一甩秀發,娉娉婷婷地走進隔壁的房間。等禮堂再次安靜後,第三張羊皮紙跳了出來。

“霍格沃茨的勇士,”鄧布利多大聲說,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是塞德裡克.迪戈裡!”

“那個奶油小生。”羅恩哼了一聲。他的話立馬淹沒在歡呼中,赫奇帕奇的同學瘋狂地跳上跳下,尖叫,跺腳,塞德裡克燦爛地笑着朝教工桌子後面的房間走去。哈爾輕輕地鼓着掌,他不在乎到底霍格沃茨的勇士是誰,隻要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别的都好。塞德裡克.迪戈裡又确實是一個品質優秀,成績出色的學生。

正當哈爾想着選拔結束,他們可以回去休息時,高腳杯裡的火焰又變紅了。一張長長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托出一張羊皮紙。

鄧布利多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抓住它,整個禮堂肅靜了好一會,直到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念出一個名字。

“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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