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身上的權利和利用價值是嗎?”黛薇聲音開始發顫,臉頰上不斷有淚水滑落,“還是因為我親生父母的問題?父皇,或者說君皇……你最開始喜歡的是我的親生母,對嗎?你們倆人才是最初的搭配吧……”
“閉嘴!”君皇怒喝了一聲,權杖重重落地,在大廳中蕩出一陣回音,帶有攻擊性的法力餘波使雙膝跪于地的黛薇震的彎了腰,緊抿的唇邊滑落一絲血線。
“來人,押下去。”君皇起身下了令,“刑審室禁閉。”
“是。”
刑審室說白了跟個監獄似的,四面封閉的方形石房子,一張簡陋的床,一張闆凳,一個帶鎖的鐵櫃子裡面放的是刑具,整個屋子也隻有一個巴掌大的小窗口是通風的。
黛薇走在最前面,雙手铐了一副銀手铐,手铐有禁法的作用,身旁身側身後跟了四五個衛兵,她神色淡然輕車熟路打開了刑審事的門,坐在了那張簡陋的床上。
看守員又在她白皙的腳踝上扣了一個鐵環,防止逃離,在關押之人要逃離門檻的時候,為釋放電擊,還具定位功能。
說是關禁閉吧,也就和當一個臨時犯人一樣。這種處處監視,關押,審視讓人很不舒服。
“君皇說,明日中午十點,祭壇上舉行祭禮,和賞罰儀式,請公主殿下,對之前的過錯進行深思和忏悔。”侍衛報告了一句,便走了。
“深思和忏悔……”黛薇躺靠在了床上,雙眼無神的望着天花闆,聲音漸冷,“憑什麼忏悔的是我?難道不應該是那些高坐明堂的人嗎?”
中午九點五十左右,皇城酒店。
“都到點了,那個三少怎麼還不出來?連免費送的早飯也不吃。”洛婉雲站在前台不滿的抱怨了一聲。
“你還等他幹嘛?不是有備用鑰匙嗎,直接開門呗。”淵離洗漱用餐完畢,活動的筋骨準備要上樓,“實在不行,我一腳給他踹開。”
“那怎麼行?踹壞了你來修啊?”洛婉雲從前台的抽屜裡找了一把備用鑰匙,上了樓,淵離緊跟其後。其實他純屬好奇,這家夥從昨天七點多一直消失到今早将近十點都沒有動靜,這到底在幹什麼?
“三少主殿下,您現在還在嗎?”洛婉雲憑着她的職業操守,恭敬的敲了兩下門,禮貌的詢問,“請問您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時間到了,該退房了。”
愣是好一會兒都沒動靜。
“您若是不配合,我們這邊就要自主開房門了。”
結果還是沒動靜。
“你說他不會沒醒吧?”洛婉雲由豫着将鑰匙插.入了鎖孔,“我要是這麼進去,要萬一他還沒醒或者再換衣服什麼的……”
“怎麼可能還沒醒?他豬啊他?時間到了,退房不是應該的嗎?”淵離一把搶過鑰匙擰了下去,“你是女生怕不方便,我進去就是了。”
門被淵離不耐煩的打開了。
“我靠,沒人?!那家夥幹什麼去了?”淵離浏覽了下房間,基本原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昨天晚上淋浴間濺的水,現在也幹的差不多了,床上的被子有點皺,應該是睡過,但不多久。
床頭櫃上多了一張紙條,上面壓着房卡和房鑰匙。
“我突然有點事情,先出去一趟,大概率會超過房卡時間,酒店的東西我一樣沒拿走,鑰匙房卡都留下了,其餘我的東西大概率都是不要的了,免費送你們了……笑一。”
“婉雲姐,他人早就走了,你自己看吧。”淵離看完字條上的字又遞給洛婉雲,“走都不提前說一聲,非得留張字條,出來通知我們一句難嗎?”
“行吧,也确實挺奇葩。”洛婉雲将笑一留下來這些大概率不要的東西,用袋子都裝在了一起,把大敞的窗子給關上,“那就這樣吧,東西先幫他收着,房間等中午我找人來收。”
“那些東西他不是說不要了嗎?拿來我看看。”淵離邊走邊把袋子從洛婉雲手裡接過,好奇的翻找察看,“一個旅行包,幾根棒棒糖,兩個水瓶,小蛋糕的包裝盒,兩件換洗衣物,還有一個錢包……好吧,沒錢。”
“就知道沒有什麼好東西……不過這幾個糖還行。”淵離将裡面的棒棒糖挑了出來裝自己兜裡,留一根叼嘴裡。
“诶,婉雲姐,你說笑一那家夥不翼而飛,能飛哪去?”淵離嚼着糖,稍微有些口齒不清,“有沒有可能他們魔界臨時有事,他過去幫忙了?”
“不知道,可能吧,但把别人的事情問的這麼清楚,是不好的習慣。”洛婉雲将東西扔到前台,收整了一下,又道,“等一下,等我父母回來,我陪你回皇宮。”
“好,姐姐應該沒事的。”
“那不肯定的嘛。”
刑審室裡,黛薇面無表情的等待看守員解開他的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