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身着铠甲攜挎刀劍的四五個衛兵将她押送了出去,帶去了候審室,說是要收拾收拾衣着,等君皇來接她去參加祭禮。
過了片刻,衛兵都走了,唯留下一位站于黛薇身側。
按照慣例是不用留的……黛薇微妙的挑了下眉望了過去,堅硬厚重的面鉀眼部是無遮擋的,能看到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睛。
“想逃嗎?”對視過後,清冷憋悶的聲音透過重甲傳出。
“膽子很大。”黛薇側頭看向他,笑着評價道。
一劍劈下,銀色手铐碎裂于地。
“走!”還戴着甲套的手拉過黛薇的小臂,熟門熟路地開始了出逃行動。
“刑審區這一帶的路你摸多久了,還熟的嘛。”
“一晚上。”因為身着铠甲,還在劇烈運動逃竄,聲音有些喘了。
“那你是怎麼做到一晚上長到一米八幾的?”黛薇調侃意味的看着他,在一群身高平均185人高馬大的衛兵中,一個身形單薄,未發育完全的少年是怎麼做到不顯眼的。
“……”笑一沉默了一會兒,無奈道,“增高鞋墊,十厘米……還有肩墊。”
“哦,難怪。”
“站住!”一個衛兵攔在他們前,喝了一聲,長劍直對着他們。
笑一不慌不忙的攥住黛薇的手腕,正色道:“君皇讓我把人帶出去,還請列個道。”
衛兵聽了正要列身讓路,卻聽一聲高吼:“抓住他,他是入侵犯!來劫審的!”
來人是一位身着緊身衣,身材高大健壯的青壯年,和一位個子稍矮穿着白襯衫黑西服的中年男人。
“藥效過了?”笑一看了趕來的兩個人一眼,用力将那個衛兵推開,拉着黛薇就往前跑了出去,邊跑邊把身上的重甲一塊一塊丢掉。
“他們報警了。”黛薇扭頭朝後看了一眼,又看向笑一,“應該要下通緝令了。”
“通緝令……唉,管他呢。”笑一冷笑了一聲,淩厲的眉眼間露出一絲厭惡。
“他們追來了嗎……有什麼地方能先藏一下?”笑一快速浏覽周圍的環境,因為方才穿着重甲,并不透氣,身上的白短袖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緊貼在背上,鬓角的碎發也緊貼于臉頰滴着水。
“一時半會估計甩不掉。”黛薇略皺了皺眉,“應該是跑不掉的……”
“那就先出了皇城再說。”笑一邊跑一邊将兩塊為了撐起重甲的肩墊給從短袖中扯了下來,“我得找個地兒把這增高鞋墊給拿出來,有點磨腳……”
正說着,前方突然來了幾個衛兵,揚劍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同時天上放下了兩根箭……三路夾擊。
兩人一邊做防護措施,一邊被動的逃避。
“完了,前面是山崖。”黛薇速度放慢,“要麼投降,要麼……再把事搞大點。”
“都已經這樣了,當然繼續搞喽。”笑一臉上有那麼一瞬間顯露出一絲帶着孩子氣的頑劣的笑。
即将到崖邊時,笑一身形一轉,腳下魔氣縱生,從兜裡摸出一個假面往臉上一扣,隻露出了他下半張臉,他那把流年劍執于右手,劍尖點地蓄勢待發。
“這個時候帶你那個面具,晚了點吧?”黛薇略略打量了他一下,站于他身後,作為防守。
“你不懂。”那酒紅的唇一翹,“搞事情的時候,遮掩部分面部信息,做起來更沒有負罪感哦,見意公主殿下也試試。”
“是嗎?”黛薇不由得也笑了一下。
“差不多吧。”笑一擡眸,深色的眼眸中血光亮起,呈一種深紅色,眉目狠戾,握住劍柄的關節越發用力,“畢竟……帶上面具和拿掉面具是兩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