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有人覺得這是謠言,但玉京台的租用,送仙典儀的籌備無一不在說明岩王爺是真的離開了。
雖然我不是真的璃月人,但對于神明的離世卻也是報着莫名的傷感。這份傷感在得知與我合作的店家準備暫時關店歇業後更是攀至頂峰。
哦,你說你會付違約金,那沒事了。
我有失憶症,具體表現為得到一大筆摩拉後會失憶。
目前整個璃月都籠罩在一層不可言說的陰雲下,我也好心不去觸碰黴頭。抱着這些天攢下的積蓄和前老闆的補償過了幾天清閑日子,打算等到過段時間陰雲散了,再找一份新的工作。
璃月與神同行的日子将要成為曆史,但生活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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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熱醒的。
穿着厚厚的大衣蓋着棉被,屋内還擺放着便攜式火爐。
看起來像是生怕我死的不夠快,直接連火葬也安排到位的一條龍服務。
岩王爺的送仙典儀缺了你我不看。
仗着屋内沒人,我惡向膽邊生,一怒之下一怒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水杯就向火爐潑去,意圖澆滅屋子幹燥的源頭。
結果火爐裡的火一遇到這杯中的水,好似金風玉露一相逢,火焰直升三丈高。
等等,這不符合提瓦特元素論之蒸發反應。
顫抖着手,水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倒吸一口熱氣。酒精上頭的味道直沖天靈蓋。
究竟是誰,在病患的床邊放這麼烈的酒!
火焰最終還是如我所願熄滅了。
不過不是我,而是一位老熟人,開頭和你們說過的,紫色肌肉大漢愚人衆。好像奇怪的頭銜越來越長了,那我還是稱呼他為雷錘哥吧。
救我于水火之中,值得我叫他一聲哥。
雷錘哥仿若天神下凡,在杯鳴之後沖入房間,一錘揮下,火爐因超載反應順着窗戶沖出船艙,雷錘哥也因此倒吐兩口鮮血。
如此殺爐一個,自損八百的操作看得我直呼内行。
然後,雷錘哥單膝下跪:“大人。”
往門外一看,齊刷刷跪了一排:“大人。”
我:?
房屋裡外站着的也就隻剩下我一個,我厚着臉皮全當這聲“大人”是在喊我。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身,然後看向雷錘哥:“你傷勢嚴重,先在此靜養。”
沒有任何一次像是今天這樣如此感謝全提瓦特大陸都在講通用語。不再看雷錘哥,我大步流星目不斜視向外走去,立刻就有一位雷螢術士走上前,低聲詢問。
“大人,是否需要為您準備新的房間。”
愚人衆内的階級分明在這一刻得到了體現,好在受益者是我。
我沉默不語,輕輕點了點頭。
不說話裝高手,我最擅長了。
果不其然,雷螢術士沒有過多懷疑,她說了一句“大人,請随我來”後便開始帶路。
我慢悠悠跟随在她的身後,餘光掃過四周,默不作聲打量這艘船。可以我的文化水平,也隻能看得出來這是艘大船,更多的,便也隻有這是屬于愚人衆的一艘大船了。
不過溫度似乎比我第一次醒來時低了不少。剛剛在屋内還沒什麼感覺,出來後才發覺是真的冷啊。
好在,我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