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幕的發生并非在現在,而是在過去。在過去的某一刻,“我”引來了豐饒【藥師】的注視,并獲得了屬于豐饒的力量。
但獲得力量的,是我,卻又不是我。所以才會在我得知豐饒【藥師】真名時,與過去的“我”的記憶産生共鳴,我獲得了、不,應該說是我回想起了這份力量的所在。
該怎麼說?請幫幫我,另一個我?
總歸兩個“我”都是我,這份力量我拿的完全不覺得心虛。
豐饒的力量在提瓦特似乎可以和草系貼一下,草系的豐饒配合雷系的邪眼,區區不才,正是新一代的激化大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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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留下一扇窗。
回到駐地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關上房門我靜等太陽徹底落下。直到最後一縷日光的消散,夜晚正式降臨,我打開窗戶潇灑的一躍而出,最後狼狽落地。
過程稍有曲折,但這、正是我的逃跑路線!
本就是非法扣留,我隻欺負他們人失蹤了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尋找。更何況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失蹤,也是他們辦事不力,裡外醜事一件,我賭他們拉不下這張臉。
無論是駐留手續還是出入手續都一樣,如果覺得僅憑借這些就能使我乖乖受制于人那他們可想的太美了吧?你什麼時候見過愚人衆有認真按照他國規章制度辦事的,笑死。
小心翼翼摘下被刮在樹枝上的衣袖,拍下頭上沾的楓葉。
想讓我留在這裡?還早了五百年呢!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也多虧稻妻建築普遍為一層,但凡多建一層我都會猶豫不決。
不似風系神之眼擁有者的靈動,雷系或者豐饒的加成在其他方面上。想繞過離島前往稻妻主城的關卡,隻能爬山。
歎了口氣,小心翼翼避過巡邏的士兵,在大路與小路中選擇了山路。區區小山一座,可笑可笑。
揮手驅趕圍繞在身邊的蚊蟲,意外的出現總是令人猝不及防。正當我得意即将離開離島之時,突然腳下一滑,順着山路一路滾下至山下的灘塗。做人果真不能太過嚣張!
但也算因禍得福,節省了趕路時間,對吧。
借着海水簡單擦了下手臉,身上一些被樹枝刮出的傷口正在豐饒的作用下飛速愈合,怪癢的。
海面上月光明亮,我總算看清了自己的樣貌。金發暗淡、面色看着像是長年與疾病為伴,也難怪會被看輕。不敢招惹羅莎琳,卻妄想來困住我。不似璃月前生的康健,眼前所見的确是稻妻踏鞴沙出生時常年被魔神殘渣侵蝕的模樣。
我讨厭變數,所以是什麼導緻“我”那時起一直活到了現在?我無法細想。
見休息差不多,我再度向稻妻城方向走去。
夜晚星光閃爍,圓月高懸,遠處的燈火依附着山林連成一片。耳畔能聽見遠處的蟬鳴與身後的海浪沖刷,這便是稻妻,我未曾親自見過,卻無數次在夢中遙望的、故鄉。
離開海岸,正式進入鳴神島。绯櫻順着流水向下,遠處我看見了小型的狐狸神龛。稻妻關于狐狸的神像不在少數,追其根源的話,大抵是因為鳴神大社的前任主人——狐齋宮吧。狐狸是神明的使者,狐齋宮是雷神的友人,稻妻人民既信仰雷神,又供奉狐狸。
臨近神龛,我虔誠地一拜,起身便看見緊貼在我面前的狐狸面具。慈懷藥王在上,我見到真的狐仙顯靈了。
腳步不免慌亂向後退,退到一定距離才意識到,面前的是一位頭戴狐狸面具的巫女。
慈懷藥王在上,通過對生命的感知,我清楚的能意識到面前的狐面巫女并非人類、也并非活着的生命的這一事實。
隻是寄宿在地脈之中、某人遺留下的一份思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