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我透過那雙清澈的眼眸看見了藏在其深處的污泥。黑色的泥沼向上吞噬古木的根,潔白的巫女無聲地注視着這一幕,卻無能為力。
也沒人告訴我走夜路真的會撞鬼啊啊啊啊!
“你是……?”我不禁詢問出聲。僅僅隻是一份思念,卻熟悉又陌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見我後退,狐面的巫女歪了下頭,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她身上充滿的疑惑。
“地脈的孩子,你為何會在這裡。”随後她又像是想來了什麼一樣,自問自答道,“地脈出了異動,你在這裡倒也正常。”
狐面,又是巫女。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我笃定道:“狐齋宮。”
一時之間,兩人對話各說各的,不能說殊途同歸,隻能說毫不相幹。
我曾在夢中無數次傾聽狐齋宮念誦咒詞,對這道聲音再熟悉不過了。但我也清楚的明白,早在坎瑞亞戰争之時,如昙花一現,潔白的巫女被深淵的黑泥所吞噬,永遠失去了光亮。
那麼,眼前的狐面巫女身份也很好猜了。
“你是狐齋宮的思念嗎?”
堅持至今,仍然深愛着這片土地。稻妻最初的巫女——狐齋宮。
狐面的巫女點頭又搖頭。
“我不認為我能被稱為是那位偉大的人物,您稱呼我為花散裡即可。”
花散裡稱呼我為地脈的孩子,所言非虛。
我的意識自地脈中誕生,可目前早已脫離地脈多年。一般來說,我是無法再查看地脈動向的。當然,這也隻是常規情況。
在稻妻,我的出生地,主場作戰我總該是有陣地加成的。仗着我在這片土地中的地脈中脫出,順着地脈的漏洞,我勉強能窺探一部分地脈記憶。
這也是我一定要來稻妻的理由。
我要通過地脈,從我的起源開始梳理,尋根溯源,找到導緻我與“我”不同的節點所在。
可現在有現成的能夠查看地脈情況的人,我當然要多問一些。
同屬于地脈,算起來我和花散裡還是兄妹。
我充分将尊重他人意願展現的淋漓盡緻。
“花散裡,”我喊出她現在所用的名字,“你所說的地脈異動是指……?”
“有人篡改了地脈的記憶。”花散裡回答到。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這下真的汗流浃背了。
是我半夜睡着了都得起來罵一句“不是他有病吧”的程度。
“不是,他有病吧!”
花散裡配合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