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我們的人從璃月回來的及,現在又是鎖國期間,無法同這本小說的作者聯系上。”他語氣感歎又惋惜,“真是可惜。”
再之後,老闆又斷斷續續講述了許多關于這本輕小說的事迹,但我卻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此時此刻,在我的腦中,隻剩下“孤本”二字遠遠回蕩。
孤本。
你說巧不巧?我曾在璃月摸到的,也是孤本。
在八重堂這裡的說法是幾個月前所帶回的孤本,對于我來說,卻隻是不過幾周前我還曾在萬文集舍閱讀過。
時間的發展是一條順序,盡管地脈紊亂,可該有的時間不會發生變化。
至少、在我這裡,應該還是順序才對。
那麼,在那對我來說,完全空白的幾個月中,又缺失了哪一角呢?
暗自垂下眼簾,長發遮擋使人看不清神态。
我似做閑聊,試圖打探消息。
“璃月……我記得璃月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岩之神,祂真的……?”
“是啊……”聽到我提起岩□□号,老闆的聲音一下子就弱了起來,讨論神明死亡之事,對于我們這種普通人來說還是過于遙遠,總有不切實際的夢幻,“聽說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不過現在在鎖國,也不清楚璃月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聽說、也隻是聽說,不一定是真的。”老闆環視一周,趁着四下無人,他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似乎在岩神……之後,璃月好像發生了海難,但是又說海難中沒有人員傷亡,大家也都覺得是個假消息。”
“實際上關于璃月的情況沒人清楚。我也是因為枕玉老師是璃月人,才會多加打聽的……”
“鳴神在上,希望枕玉老師平安。”
…………
……
海難。
璃月巨變,世人皆知。
我堅信所有的謠言都并非空穴來風。
我記得我……
不對。
在請仙典儀之後的幾天,除了全城禁嚴外,再無其他異樣。
我記得往生堂的人包下了玉京台,大街小巷采買物品,用于準備送仙典儀。
再之後呢?
送仙典儀究竟如何呢?我不記得了。
我記得的是——
天地變色,雲層吞日,如舊日的戰争再度打響,那是以人之力無法抗衡的巨變。
龐然大物自水下伸展開軀體,水龍卷在那一聲聲來自遠古的呼喚中自海面鍊接上了天空。
深色的、藍色的、我的眼前失去了光亮。
——這是災難嗎?
璃月七星組織船隊在海邊救援,在海洋中,無論怎樣的船都會如無根之葉随波逐流。
搖晃地、搖晃地,我好似回到了外婆的懷抱。
可我來此便就孤身一人。
巨浪拍下,船上水手與民衆齊心協力穩住此次不被擊垮。
生的希望在熠熠生輝。
——若能被越過,便不足以稱之為災難。
如天星墜落,群玉閣上綻放了光。
這裡是岩神的國度,金色的岩元素力流轉,白日生星。
滿是暗色的畫卷中點燃了一盞不一樣的燈。
那燈火轉瞬即逝,垂直向下,将所有的陰霾劈開。
沖天的火光将所有的暗色燃盡,留下的是那紮根在心中的希望。
是歡呼、是喜悅、是劫後餘生。
那麼,我呢?
我又在哪裡?
【我在海中,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