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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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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時辰後,衛绮懷去太衍宗交換生隊伍裡找茬兒的事就傳到了殷無息耳朵裡。

雖然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殷無息還是要把她叫過去耳提面命一下問劍山的待客禮儀。

系統見縫插針地彈出了送愛心便當的日常任務。

正巧衛绮懷琢磨着去蔺久源那裡順兩個新烤的蓮蓉月餅,便在去不休殿的路上拐了個彎兒,打算順便完成這個任務。

結果蔺久源的小廚房裡,月餅沒看見,倒是看見了她師尊。

衛绮懷:“師尊好。”

衛绮懷:“師弟,月餅呢。”

她小師弟闆闆正正地坐在竈台前燒火,聞言擡頭沖她遞了個眼色。

什麼意思?

“咳。”江不辭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說,“為師一不小心吃了。”

衛绮懷:“……十二個?一不小心?都吃了?”

“嗯。”江不辭神色自然,“十二個。”

衛绮懷啞口無言,由衷佩服:“那師尊您胃口還挺厲害的。”

不愧是師尊!

蔺久源道:“師姐,你眼下要是不急着吃的話,我明日再做——”

衛绮懷渾不在意:“沒事,我去找殷師叔。你這還有什麼能将就給他的零食嗎?什麼都行。”

蔺久源大驚:“給師叔的怎麼能将就!”

江不辭聽了,倒是露出個訝異神色,稀奇道:“阿懷,你以前不都是自己親手做點心給他嗎?怎麼現在不做了?”

衛绮懷有些窘迫:

師尊什麼時候知道的?

等等,這種事她好像從來也沒藏着掖着——江不辭注意到了也不足為奇。

不過……這種滿是小心思的獻殷勤讓一向不在意人間俗事的師尊察覺,委實令衛绮懷有些羞恥。

于是她毅然搖頭:“不做了。”

江不辭随手将蔺久源支出去做飯,轉頭又問她:“那怎麼還要去給無息送?”

衛绮懷倒是也想很有骨氣地大喝一聲她是被系統趕鴨子上架,但終究還是底氣不足,隻好扯了個牽強附會的借口:“徒兒……想看看師叔能不能分清楚,這前後二者的廚藝變化。”

江不辭:“所以?”

衛绮懷飛快地圓上了邏輯鍊:“殷師叔若是分不清楚這變化,隻能證明要麼他味覺失靈,要麼他從未留心。然而師叔這個人,為了面子肯定不會說自己以前沒留意的——所以徒兒可以借此嘲笑他味覺失靈。”

繞了這樣大的圈子,就是為了這個?

江不辭一怔,失笑道:“這算是什麼捉弄人的新法子?”

衛绮懷想了想,搖頭:“一個惡作劇罷了。”

可是,如此大費周章的惡作劇,有誰信呢?

“阿懷,這有何意義嗎?”江不辭拉了張藤椅坐在她對面,随意卻又不失好奇地笑着問道。

精神勝利法嘛,哄自己高興的。

衛绮懷正要撇撇嘴,可是看着師尊的眼睛,她忽然怔住了。

比起殷無息,江不辭确實要更溫和一些,可如果将殷無息形容為不可攀折的月,江不辭便是無法撼動的山。

雖然都是遙不可及的事物,但是相較之下,天邊的月會令人想要采撷它的流光,可是巍峨的山,卻沒有人自不量力到妄圖動搖它的權威。

但是,無論是“月”,還是“山”,都不應該會主動關心她這種雞毛蒜皮之事的。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江不辭慢悠悠地繼續說了下去:“阿懷,為師知道你一向看不慣他,可是你究竟要做什麼呢。”

衛绮懷不知道她的師尊對這種小事的感知究竟算不算得上敏銳。

但她知道,若是江不辭真的想要洞察什麼,一切都會在她的眼睫下無所遁形。

江不辭又道:“阿懷,非是為師有意要尋你的錯處,但你要知道,這種小花招用在任何一個無心于此的人身上,都無異于自讨苦吃啊。”

江不辭的語氣并不咄咄逼人,相反,那甚至平和到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但是,僅僅是站在那浩蕩的山風前,被那雙寬容卻暗藏鋒芒的眼睛注視着,都足以令衛绮懷丢盔棄甲,潰不成軍。

是啊,可不就是自讨苦吃。

衛绮懷也禁不住懷疑自己最開始究竟是怎麼想的了。

這番讨好,究竟是打着“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這種小算盤?還是抱有一種“我這樣努力,他一定有一天能夠接受我”的僥幸心理?

又或者隻是“喜歡他是我自己的事兒,用不着他回應”?

忘記了。

好像最開始她隻是因為見殷無息嘗了一次她自制的果茶,才打算為他做些輔茶的茶點的。

一而再,再而三。

有些事情做的久了,成了習慣,就忘記當年最簡單的初衷了。

重生一世,她過得太滿足了,以緻于心性也幼稚起來,太容易一腔熱血,不求回應。

心頭挂着高高在上的月亮,隻仰望還不滿足,非要攀緣峭壁,非要逆行而上,非要憑一廂情願讓全月亮和世界都看見她有多努力去捕捉它的輝光。

可她抓那種東西又有什麼用呢?

飛蛾撲火,不過如此。

衛绮懷還是對自己有點兒自知之明的——雖說确實會有點挫敗感,可是她戀愛腦系統激活後已經遇上了不止一次的小挫敗,而且本就是一廂情願,現如今再怎麼挫敗,也低不到負數了。

算了,誰讓她被系統選中做這個冤大頭。

“是,其實也沒什麼意義。”衛绮懷終于願意微笑着承認,“徒兒當初就是自己樂意而已。”

江不辭圓眼微睜,還是不太明白自己大徒弟這自讨苦吃的離譜愛好究竟是怎麼養成的,半晌,她似乎又想起說點兒别的什麼東西,像個悉心關愛她的尋常長輩那樣,有些躊躇卻又有些勸誡地開口道:

“阿懷,這世上有許多風月話本,大抵是那些感時傷懷的失意人為抒一己之志寫成的。”

“有志向固然是好事,可再如何宏偉的志向,也斷不包括期盼浪子回頭這一說。你個人志向得失,怎能寄希望于他人的幡然悔悟呢?若是真有那麼多人能迷途知返改邪歸正,這世上也就不會有這許多的失意人了——”

有些人喜歡救風塵,有些人則愛浪子回頭。

究竟是因為看上了那個人,還是那種自我感動的征服欲在悄然作祟呢?

衛绮懷不覺得自己對殷無息有這種征服欲,于是她十分不聰明地接了個話茬兒:“殷師叔也算是浪子?”

江不辭卡了一下,唇角不合時宜卻又不受控制地微微翹起,眉頭忍了一下,到底是忍住了,沒有瞪她。

瞧,就這心理素質,比她殷師叔要好多了。

感念師恩,衛绮懷及時補救:“哦,您這就是打個比方。重點不在‘浪子’,而在‘回頭’,是吧?徒兒懂的,懂的。”

江不辭表情沒大變化,但很明顯地露出了一個“你懂什麼了”的質疑神色。

衛绮懷說:“師尊要告訴我的,無非是不要太相信别人的良心罷了。浪子的良心要是能好到輕易能被人勸着回頭,也就不會成為浪子了。”

左右不過是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道理——不要多管閑事。

推己及人,她自己都不肯由别人輕易糾正自己的性子,又為何妄圖以一己之力改變他人?

既然如此,又為何會以為自己的一腔情願,能得到他人的垂憐?

更何況,浪子回頭的故事,從來都隻為改邪歸正的那位浪子著書立傳,而不是為那個苦苦勸他回頭的人啊。

浪子改邪歸正便能立地成佛,被濃墨重彩寫入故事,可那位勸人回頭者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故事裡,誰記得她的名字?

所以,她大費周章的惡作劇,實在是徒勞無功。

衛绮懷想明白了,江不辭神色卻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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