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連忙又叫停,沒想到還是這麼不正常,“下個環節呢?”
“這裡儀式就結束了,但是會有慶祝活動,大家就會一起吃肉喝酒,有時候還有歌舞、摔跤、賽馬這些活動。”
承歡想總算還是有一個正常的環節,“這些活動裡你最喜歡什麼活動啊?”
承歡問完才覺得自己多此一舉,這些活動裡女孩子喜歡的應該隻有歌舞吧。
“我最喜歡賽馬,不過我也很喜歡看勇士們摔跤。”
答案和承歡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你不喜歡歌舞嗎?”
“父汗和哥哥們都喜歡看那些好看的姐姐唱歌跳舞,我跟着他們早就看膩了。”
“沒想到你居然喜歡賽馬。”
“你可别小看我,我好幾次拿第一呢,我還能站在馬背上,那些勇士都比不過我。不過這也不全部是因為我馬技好,還因為父汗給我找了一匹好馬,它跑得可快了。本來我是準備帶上它的,但是哥哥說這邊沒有草原,馬兒會不開心,我就把它留着送給哥哥了。”
承歡不好安慰什麼,隻是為她感到惋惜。曾經那個在馬背上自由馳騁的女孩,如今卻隻能困在方寸天地裡,就算江清宴做了皇帝又如何呢,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搬到另一個更大更華美的籠子裡罷了。
她突然有些不忍心,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可是阿月,該怎麼辦呢?
“阿月,如果有一天你實在不開心,你可以告訴我。”
“啊?”
“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好嗎?”
“好。”
承歡想如果她真的不開心,江清宴也沒辦法喜歡她,她隻要願意,到時候她可以求江清宴放手,讓她跟着她一起走,雪停應該也不會說什麼,三個人在江南做伴也挺好的。當然如果她想回家鄉,她也可以送她回家。隻不過這些事情當下是沒辦法給她說的。
儀式準備好了,下人遞來了金蘭譜帖,各自寫上姓名,生辰八字,籍貫,結拜時間,誓言和祖上三代姓名這些,然後将金蘭譜帖供在香案上,焚香叩拜,朗讀誓言。
“承歡,你們漢人的儀式可真簡單。”
承歡笑了,剛才阿月的誓言她現在想來都想笑,簡直延續了他們民族的傳統。
“那就增加一個儀式吧。”
承歡讓人去殺一隻活雞取血,再準備一壺酒,兩個酒杯,兩根銀針。
阿月有些好奇,“這是做什麼啊?”
“這是我們漢人的歃血為盟。”
承歡倒了兩杯酒,将活雞血各倒了一點到杯中,然後取了一根銀針刺破手指,在兩個杯中各滴了一滴。
阿月也是聰慧的,立馬拿起另一根銀針,學着她的樣子,各自滴了一滴。
“現在是要喝了這杯酒嗎?”阿月看了看她,準備一飲而盡。
“别忙,我們漢人都是按照年齡,我比你大,我先喝,我喝完了你再喝。”
承歡一飲而盡,阿月也跟着喝完。
“承歡姐姐,你居然不臉紅?”
“我是開酒樓的,怎麼會這點酒量都沒有。”一路艱辛郁悶,哪怕喝酒傷身,她還是隻能借此來麻痹自己。以前還有雪停管着她,雪停走了以後,她更加肆無忌憚,如今早已不會像以前一樣能輕易醉了。
“你還開了酒樓啊,好厲害,我們以後就是姐妹了,你有什麼可千萬别瞞着我。”
可以說的她自然不會瞞着,不可說的她自然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