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看到這一幕心裡并沒有起波濤,因為他從小看到太多殘酷虛假的景象,天宮中曾有多少女子通過裝可憐來引起自己的父帝的注意,好以此獲得他的寵愛,成為尊貴的天妃,眼前這一幕在他看來并沒有什麼,所以也不打算做什麼。
喬雲鸢看到這一幕,又想着她是為了安葬自己的父母才這樣做的,心中難免起了憐憫之意,便走近那位女子,看到那女子哭得可憐,甚是心疼,便伸将她輕輕拉起來,暖聲安慰道:絲雨姑娘,别哭了,本公子幫你安葬父母。
絲雨一聽到喬雲鸢這句話,便一直在地上為她磕頭,還邊磕邊說: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随後喬雲鸢便吩咐侍衛肖楠去叫找這附近最好的喪事辦理鋪,請來選墳地的風水大師與超渡的法師。
“臨公子,我要為這位絲雨姑娘安葬她的父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喬雲鸢轉頭對臨淵說。
臨淵笑着問:“好啊,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
不用,我已經吩咐肖楠去找來喪事辦理鋪與請風水大師與法師了,他們是專門處理喪事的人,用不着麻煩臨公子。
一會兒喪事辦理鋪便來了一群人來将絲雨的父母擡進運來的棺材,然後蓋上棺蓋,讓一衆法師吹着唢呐,撒着紙錢,然後讓絲雨走在前面哭着為她的父母送行,一直走到了法師所選的風水之地,然後讓絲雨的父母入土為安。
在結束完絲雨父母的葬禮後,絲雨傷心過渡,正當她正要暈倒時,喬雲鸢一把摟住她的腰,接住了她,絲雨暈倒在她的懷裡。
雲鸢輕輕地推着絲雨問:“絲雨姑娘,絲雨姑娘,你還好嗎?”
臨淵走近絲雨姑娘,用法力探了探她的脈息,然後撫了撫她的額頭,讓她蘇醒。
侍衛肖楠從附近找來了一輛馬車,喬雲鸢對絲雨說:絲雨姑娘,我們進馬車吧,你現在身子太虛弱,不能再走路了。
馬車上,喬雲鸢讓絲雨的頭靠在自己的右肩上,她看着坐在右側的臨淵,說:“剛才看到臨公子用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間絲雨姑娘便立刻蘇醒,真是奇妙。”
“臨公子是懂得玄門術法嗎?”
“略通一些。”
“這麼說來,你是修行之人?”
“修行?”臨淵一愣,又道:“算是吧。”
喬雲鸢便偷偷地湊近臨淵,有些好奇地問:“我聽說修行之人都是住在雲霧環繞的大山裡面的,你也是,所以才這般不食人間煙火,對嗎?”
“雲霧缭繞的大山?”臨淵看着眼前這個男子,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難道不是嗎?小時候我看那些講神仙的畫本上面都是這樣說的呀!”
臨淵又想了想魔族王宮以及四大嶺域的位置,覺得她說得似乎有幾分道理,便說:“喬公子說得很對,我家就是住在一座雲霧缭繞的地方。”
聽了臨淵的回答,喬雲鸢嫣然一笑,眉眼間宛若星河飛舞。
臨淵也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奇怪的“男子”,心裡默默道:“現在是在人界,不可以再随意用法力,暴露了身份可不好。”
不一會兒,喬雲鸢帶着臨淵,絲雨,翠珠,肖楠一起回了迎客來客棧,并出銀子包下了一整間客棧。
“老闆,今天的迎客來客棧我們包下了,這是兩錠金子,你不要再讓其他客人住進來。”
“是,是,小人一定聽從公子的吩咐。”客棧老闆恭敬地答道。
老闆知道眼前這位自稱為喬遠的公子肯定是有權有勢的冀城喬氏家族裡的公子,那是千萬惹不得的。
絲雨躺在了一間客房的床上,喬雲鸢叫翠珠去為她請來大夫。
大夫把了脈,然後對喬雲鸢說:“公子,這位姑娘無礙,隻是近期沒有好好用餐加之沒有休息好,而且傷心過度,傷了身子,隻需好好地調理一番便無礙了。”
“謝謝大夫,肖楠送大夫出去,翠珠你下樓去讓客棧的小二準備晚飯,大家都餓了。”等會兒你們在順道回一趟喬府,給我爹報一下平安,叫他老人家不要擔心我。
“是,公子。”
絲雨仍然躺在床榻上哭泣,喬雲鸢将她扶起來,拿出一塊絲帕,輕輕地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珠,絲雨擡頭看着眼前這位英俊溫柔的公子,帶着感激與一絲羞澀之情輕聲地說:多謝公子,小女子無以為報,願意終身做奴仆,為公子做牛做馬,報答公子的大恩。
平日裡俏皮可愛的喬雲鸢看着眼前這位臉頰泛紅,略帶羞澀之意的姑娘,決定逗一逗她。便帶着一絲嚴肅的語氣對她說:“絲雨姑娘,可是我的府裡丫鬟奴仆很多,已經不需要了。”
絲雨一聽喬雲鸢這麼說,很是着急地道:“公子,那可怎麼辦呀,父母在世時總是教導小女子說做人要知恩圖報,公子的恩情絲雨是一定要報答的,這可怎麼辦才好。”
喬雲鸢便調笑着走近絲雨,用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帶着欣賞的眼光審視了一番然後道:“絲雨姑娘,你長得雖不算美,卻也清秀,不如,做本公子的侍妾如何?”
喬雲鸢說着便轉頭看了一眼臨淵,笑着對他說:“臨公子,你看兄弟我又得了一個美妾,這可真是一樁美事,你說是不是啊?”
“公子,這,這個……”聽着喬雲鸢的話,絲雨的臉頰和耳朵都紅透了,害羞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絲雨姑娘,怎麼了,難道你不願意,莫非是嫌棄本公子不成?”喬雲鸢假裝帶着一絲疑惑的語氣問。
“不是的,不是的!”絲雨連忙擺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