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道:“這女子擅自使用法術企圖闖入殿内,屬下将她拿住,請王上處置。”
“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話畢,他便轉身往殿内走去。
曲裡便對押着小鸾的士兵道:“拉下去斬了!”
“是,将軍!”
她不住地磕頭道:“王上,婢子違背法令死不足惜,但是求您去看看我家娘娘吧,她這些天都是為了王上才将自己弄成今日那個樣子的,求王上去看看她!”
聞言,臨淵便回過頭來,問道:“你家娘娘?”
“王上,奴婢是夢妃娘娘的貼身侍女,随我家娘娘一起從南嶺來侍奉她的,我家娘娘病得很重,迷迷糊糊的時候一直喊着王上,求王上去看看我家娘娘吧,求求您了!”她一面說一面不住地磕頭。
“放了她。”臨淵對士兵道。
“王上,求求你……”
“珏弟,我……”
臨珏笑了笑,便道:“二哥自去便是,不必管我。我再随便走走。”
“珏弟,你随意便是,等會兒我們再在赤華殿一叙。”
“好。”
說着,臨淵便朝不同的方向走去,曲裡緊随其後,二人走着便化作一道白光掠去,小鸾見狀也立馬跟上去。
一眨眼的功夫,臨淵便來到了夢蝶殿外。
“參見王上!”殿外的士兵道。
“免禮!”他擺手道,随後便徑直走了進去。
“王上,诶,你們快看,王上來了,王上來了!”殿中的宮女驚喜道。
“參見王上!”
“都起來吧。”
他說着便往内殿走去,看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平卧在圓榻上。
“王上!”
眼見他要起身行禮,臨淵便道:“殷大夫不必多禮。”
“殷大夫,她到底怎麼了?”
“王上,夢妃娘娘内力心神耗費過多,丹元受損,又未曾得到休息和調養,加之憂思郁結,才會如此。”
“好,本王知道了,那就勞煩醫師好好為她醫治,務必讓她恢複如當初之模樣。”
“請王上放心,微臣一定盡力将夢妃娘娘治好。”
“若你們醫師閣缺什麼仙草入藥,盡管給本王說便是。”
“好的,王上。”殷辭颔首道。
殷辭小心翼翼地取下初夢頭上和手腕上的針,并将針灸袋緩緩收起來。
“她還有多久才會醒?”
“王上放心,臣已為娘娘疏通經絡,一會兒娘娘便會醒來。”
“娘娘!”
“娘娘!”
小鸾慌慌忙忙地沖了進來,一臉焦急和憂慮,眼眶裡還含着淚水。
“娘娘,你沒事吧,娘娘!”她伏在她的枕邊喊,不見回應,她又着急地問道:“殷醫師,我家娘娘怎麼樣了?”
“娘娘沒事,應該過一會兒便會醒來,姑娘放心吧。”
“謝謝醫師,謝謝醫師!”她連忙作揖道。
“王上,既如此,微臣就先告退了,回到藥王閣後臣會将娘娘需要的藥配好讓人送來,姑娘拿到藥後要立即煎給娘娘服用,每日兩次,早晚各一次,需注意卧床休息,如此,娘娘一周之餘便會痊愈。”
“好。”
“微臣告退!”他揖手道,随後便提着藥箱往殿外走去。
一名宮女端着一盆熱湯和絲帕過來,另一名宮女見狀便上前去。
“讓我來吧!”她一面對宮女說一面接過那盆水和絲帕,将它們輕輕放在了木架上,然後将絲帕浸入熱湯中,将水擰幹後便過來給初夢擦拭額上和頸上的汗珠,她的一舉一動看起來十分細緻入微。”
臨淵注意到那盆熱湯還冒着熱氣,便觸了觸盆的邊緣,便是滾燙。目光一轉,便見她将要用那張在這盆很燙的水中浸過的絲帕給初夢擦拭額上和頸上的汗珠。
“等等!”
“怎,怎麼了……王上?”她便一下子停下,看着臨淵,怯生生地問。
曲裡也注意到了,便道:“小鸾姑娘,這水現在還很燙,冷會兒再給夢妃娘娘擦吧。”
“是,曲将軍說得對,是奴婢疏忽了。”
“你們娘娘既是發熱,那應該用冷水擦拭額頭降溫,為何你們要準備熱湯?”臨淵問那幾名宮女道。
“這……王上,不,不關奴婢的事,都是小鸾姑娘吩咐的!”
“王上,娘娘從來怕冷,平日裡都不沾冷湯,從來都不用冷湯,奴婢,奴婢一時着急,忘了娘娘正發着熱,不能用熱水,所以,所以,王上恕罪!”她連忙跪下道。
臨淵注意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便不禁生出一絲疑惑。
“起來吧。”
“你叫小鸾?”
“是的。”
“剛才本王見你看見你家娘娘身子不适如此着急,剛才又說你跟你家娘娘是一起來從南嶺過來的,看來你們之間的情誼挺深厚,是從小就在你家娘娘身邊侍奉嗎?”
“是,是的,奴婢跟娘娘一起長大,嶺主大人那次回來後便在南嶺選美人,我們娘娘也去報了名,随後就在數萬名女孩兒中作為第一美人被選中過來侍奉王上,于是奴婢便随我家娘娘一起來這裡侍奉了。”
“哦。”
“好,小鸾姑娘,本王問你,你家娘娘近日可是做了什麼,又或者是去了什麼地方?”
“沒,沒有,王上,我家娘娘什麼也……”
曲裡道:“欺君之罪會如何處置,小鸾姑娘想必應該是知道的吧?”
“娘娘吩咐過奴婢不能告訴王上,求王上恕罪!”
臨淵并沒有耐心再在這兒與她們耗下去,便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