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蝶猶豫了片刻,也同貴妃一起跪下道:“陛下,剛剛臣妾碰見貴妃妹妹時見她的臉色确實不好,又見司空滿臉憂慮,應是擔憂妹妹所緻,望陛下看在司空大人對甥女的一片關心上,饒恕他這一次吧。”
司馬仲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慕容曦上前道:“諸位大人說的沒錯,抗旨遲來确實應該好好治罪,隻是今日陛下還有重要的事要與諸位商議,以後再行定罪吧!”
“丞相大人說的是!”
“諸位愛卿請坐。”見危局解除,司馬仲便道
“好了,吳司空,你也入座吧。”慕容曦對他道
“是。”
“梓潼,雅兒,恪兒,钰兒,你們過來朕的身邊坐。”司馬仲又轉頭對她們道
“陛下,午膳備好了!”
“各位族長随朕移步去真膳殿用膳吧!”
“去偏殿把各位小姐和公子請過來!”
“是,陛下!”
“陸族長!”兩名丫鬟叩門喊道
“什麼事?”
“陛下讓奴婢前來請族長和小姐去真膳殿用午膳!”
“我知道了,馬上就來,你們退下吧。”
“是。”
“彩瑛,還不快收拾收拾,起來跟我一起去吃午飯。”
“我……”陸彩瑛覺得頭還是有些眩暈,但是又不敢忤逆他的意,便将話咽了下去。
她立即從床上下來,來到梳妝台前胡亂整理了一番便道:“阿爹,我們走吧。”
“你這麼快就收拾好了?”
“我,我……”
“你看看自己的臉色,還有你的頭發,等會兒很多首領的公子小姐都在,你作為堂堂泉城首領家的千金,可不能被那些小城小地的首領之女比了下去,你知不知道?”
“可是,阿爹,我這次出來沒有帶丫鬟,就連衣服首飾以及脂粉都落在了路上,這可如何是好?”
“你說的這些梳妝台上不是有嗎?”
“這,阿爹,這是宮裡的東西,我,我不敢……”
“南殿本就是先帝修建拿來待客的宮苑,這卧房裡的東西也都是為客人準備的,你随我一起前來做客,有什麼不敢的?”
“别磨叽了,快收拾好自己,等會兒我們要過去,不然讓那群老狐狸等久了他們就又要在背後說我們的閑話!”
“是!”
司馬仲和慕容曦領着衆首領進入真膳殿
“丞相就坐朕旁邊吧!”
司馬仲來到最北面的那張座子坐下,并道:“梓潼,雅兒,恪兒,钰兒,你們坐在朕的身邊。”
“陛下說笑了,此方尊位隻陛下,娘娘,及兩位殿下可坐,臣不敢僭越!”慕容曦揖手道,随後他便随意尋了一桌坐下。
“諸位愛卿也請坐!”
幾名内侍和宮女又領着五六人來到殿中
“參見陛下!”
“幾位公子和小姐這麼快就到這裡了,倒是很迅速!”
“說來,除了在座的元公子,馮公子,以及衛公子外,其他幾位朕還是第一次見,實在有些陌生,勞煩幾位族長為朕介紹介紹吧。”
聞言,王浚,韋綽,以及唐巍連忙上前。
“陛下,此乃犬子唐準。”
“拜見陛下!”
“陛下,這是臣的長子韋綽!”
“見過陛下!”
“陛下,這是臣的女兒愛薰。”
“陛下,這是……”還未等王浚介紹,他身旁那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便開口道:“臣女映薇見過陛下!”
“薇兒,陛下面前不能無禮。”王浚有意無意地招呼道
“陛下不是說既然來了這裡就不要拘禮了嘛!”
“哪裡來的野丫頭,真是放肆!”一旁的洪傾雅面露厭色,不禁默默道
“陛下,小女年幼不懂事,冒犯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入座吧。”
“愛薰,走,我們去那邊那桌!”王映薇道
“朕記得盧族長,崔族長,以及鄭族長家的千金也都來了京城,為何不見他們前來?”
“陛下忘了嗎,剛剛三位族長才去接小姐,許是還沒有到吧。”
就在此時,陸筅領着陸彩瑛緩緩進入了殿中。
“旭兒。”韋綽看着他輕聲道
韋綽也明白地點了點頭。
“臣參見陛下!”
“小女拜見陛下!”
“族長和小姐請起。”
司馬仲看了一眼陸彩瑛,便問陸筅道:“小姐的身子可好些了?”
“有宮中禦醫診治,又休息了半晌,小女的病好多了,多謝陛下關心。”陸筅回答道
“入坐吧。”
他們父女二人看了看,正思索着坐那方桌子時,王映薇便朝她們揮手。
陸彩瑛朝那邊看了看,陸筅看到王浚,韋綽,袁基都在那桌,便帶着她往那邊走去。
“從前聽說陸家小姐是個美女,今日一見也比喬家那個醜八怪好不了多少嘛,果然傳言都是不能信的,看來這京畿地區的美女還沒有我們雍涼的多呢。爹,你說是不是?”旁邊那桌的唐準看着陸彩瑛,帶着幾分譏諷道。
“爹,你還記得那個醜八怪嗎,聽說她這次也來了。長成那副鬼樣子,她爹也不怕将她帶出來吓到别人!”
“好了,準兒,别說話了。”
“反正又沒開飯的,慌什麼!”
“準兒,這裡不比我們的雍涼,可以任由你胡來,說話要注意分寸,切莫在陛下和丞相面前失了禮數。”
“哎呀,阿爹,你這話從來京城的那天一直說到今天,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他帶着幾分不耐煩道。
“準兒,我希望您能記住爹的話,等過了這幾天,我們回了雍涼,到時候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管你。”
“好,好,阿爹,我記住了,放心吧。”
眼見陸筅和陸彩瑛走了過來,韋綽便起身去為她們移好凳子。
“陸族長和小姐請坐!”
“多謝韋公子。”
“這是晚輩應該做的。”他說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了,眼下人都到齊了,諸位用午膳吧。”
“是,陛下。”
“彩瑛,聽說你一來京城就生病了,我剛剛還說要來看你,結果你這麼快就過來了!”王映薇立即将凳子移到她的身邊,并笑着道
袁愛薰眼見她如此,正想開口,袁基卻拉了拉她的手臂。
“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你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
“咳咳……”王浚瞧了一眼陸筅和陸彩瑛,便低聲示意道
“彩瑛,你怎麼了,怎麼不理我呢!”
“薇兒,你怎麼能直呼小姐的名字呢,快給小姐賠禮道歉。”王浚一改剛才無謂的态度,轉而嚴肅道。
“阿爹,我……”
“我什麼我,還不快給小姐道歉!”王浚不悅道。
王映薇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帶着些許不滿道:“陸小姐,是我失禮了。”
“陸族長,都怪我将映薇寵壞了,她才會如此無狀,您莫要生氣。”
“王族長,我家彩瑛病才剛剛好,需要靜養。”
“是,是,小女一定不會再煩擾到小姐。”
“彩瑛,你要吃什麼,爹給你夾。”
“爹,我沒有胃口,您吃吧,不要管我。”
“彩瑛,你的身子才剛剛好了些,不吃東西怎麼能行。”
陸筅便用筷子夾了一些青菜和竹筍放在她的碗碟裡。
韋綽拿起桌子上的湯勺盛了一碗湯,并将碗送到她面前,溫聲道:“小姐,飯前喝碗湯對身子十分有好處,何況這蘑菇湯雞蛋湯清淡爽口,更是有助于開胃。陸族長說得對,您敢染了風寒,身子本來就弱,要是再不吃東西的話,恐怕就更不容易好了,多少吃一點,不然族長會擔心的。”
聞言,陸彩瑛十分高興,便點頭道:“多謝韋公子關懷。”她說着便端起那碗湯用勺子細細喝起來。
“不就生個病而已,這麼多事是做給誰看啊!”王映薇暗自不悅道。
“那,那是什麼?”宣華門外的侍衛看着天上那一排排紫色劍影道。
“所有人注意警戒!”任澤道。
不過眨眼間,便見一衆紫衣修士從劍上直接飛身下來。
“原來是歐陽族長!”
“陛下可在?”
“陛下此刻正與諸位族長在南殿用膳,卑職這就去禀告!”
“等一下。”歐陽昊叫住了他
“少族長還有什麼要卑職去向陛下禀告的嗎?”
“陛下用午膳,不便打擾,我們直接去金銮殿便是。”
“你們幾個引歐陽族長前去金銮殿!”任澤吩咐幾位内侍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