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太醫提着藥箱從卧房出來。
喬骘,慕容曦,司馬仲一同上去,喬骘首先開口道:“太醫,我女兒他怎麼樣了?”
“族長放心,适才臣已經給小姐上過藥,小姐現在并無大礙。隻是小姐的傷口有再次裂開的危險,這些時日多注意休息,切莫再讓動武,不然可有性命之虞!”
翠珠道:“好,我們一定記住。”
“不過……”
喬骘疑惑道:“不過什麼?”
另一名女醫答道:“剛剛臣為小姐診脈,發現小姐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且高熱也退了下來,如此性命才無憂,似乎有人先給小姐治療過。”
絲雨望着獨自站在一旁的顔月寒,對喬骘道:“老爺,多虧了這位夫人,她剛剛不僅從唐公子手裡救下小姐,而且還給小姐療傷,又囑咐奴婢去打冰水來給小姐敷額頭,奴婢回來的時候小姐的高熱已經退得差不多了。”
喬骘便來到顔月寒面前,揖手道:“多謝少族長夫人救助小女。”
顔月寒也對她拱手還禮,并道:“告辭。”
司馬仲又道:“少族長夫人留步!”
她便停了下來。
“少族長剛剛取了捆妖繩後便離開佛堂,說是去宮門口等夫人一起回紫竹圩。”
歐陽家的人有定位符,司馬仲此言便是多此一舉,顔月寒還是轉頭颔首道:“多謝陛下告知。”
倏然,剛亮的天一下子暗了下來,一道閃電出現,随後便開始刮起狂風。
衆人望着天空道:“這是怎麼回事?”
元湉道:“許是要下暴雨了吧?”
他話音剛落便開始下起雨來。
“奇怪,朕記得昨日欽天監明明來禀告說這幾日沒有雨。”
陸筅道:“诶,這打雷閃電乃是上天控制,欽天監每次也隻能從前日的天氣探個大概,偶爾不準也是在所難免,陛下不必多想。”
司馬仲吩咐内侍道:“來人,去取雨傘來!”
“對了,陸族長,你不是說要對那妖孽的屍體處刑嗎?”
王浚道:“陸族長,這雨下得這麼大,又打雷閃電的,行刑多有不便,不如另尋他日?”
王忠也道:“陛下,昨夜兩位道長說那妖孽算是枉死,要是一直不下葬,他的靈魂得不到安息,恐怕會變成邪祟為禍人間,到時候可就又麻煩了。”
聞言,元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便道:“陛下,昨夜那妖孽被綁着活活燒死在暴庭,已經受到了懲罰,不如還是早點将他安葬吧,一來我們也可安心,二來了了這樁事後我們也好盡快回城。”
“好,王忠,你等會兒吩咐人在亂墳崗找出地方将那妖孽葬了就是。”
“是,陛下。”
“丞相大人!”一名侍衛來到慕容曦面前喊道。
“何事?”
“容将軍把那個犬戎王爺帶進宮了,此刻就在批政殿外。”
“犬戎王爺,丞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臣正要将此事禀告您。”
“丞相請說。”
“昨夜玄清玄甯兩位道長随歐陽家的修士一起在城裡巡邏的時候從妖怪手中救下了一名受傷的犬戎人,容骞巡邏的時候遇見了他們便将他們帶回了慕容府細細審問後才知那名犬戎人名叫李察令,昨夜我将他們安置在了慕容府,他說他要求見陛下,我便讓容骞帶他來到了宮中。”
“陛下,聽這犬戎人的名字像是邦泥定國的皇氏中人!”
“陸族長說得沒錯,他說他是邦泥定國的王爺。”
内侍們抱着雨傘匆匆往這裡跑來。
司馬仲道:“把傘給各位族長發下去!”
“啊!”
“族長小心!”元湉剛把傘撐開,一陣狂風吹來,要不是他的侍衛及時将他拉住,差點将他連傘和人一起吹到台階下。
狂風呼呼地響,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雨如墜石一般落在地下。
“諸位愛卿,喬小姐需要靜養,再說這天氣越來越差了,諸位快回各自的偏殿吧。”
“臣等告退!”衆人說着便在自家侍衛的護送下匆匆離開。
司馬仲又對喬骘道:“喬族長,你讓小姐好好休息,朕會讓剛剛那兩名太醫貼身照顧小姐,要是此處缺了什麼吩咐宮人準備就是。”
喬骘拱手道:“多謝陛下。”
“丞相,走吧,我們去批政殿。”
司馬仲和慕容曦一同打着華蓋離開。
等到他們都離開後,喬骘便轉身進入卧房并來到喬雲鸢的床前。
她換了一身衣裙,倚靠在床背上,目不轉睛地看着窗外。
翠珠道:“老爺,你快勸勸小姐吧,她從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發呆,一句話都不說,也不肯喝藥。”
喬骘看了一眼絲雨手中的藥碗,又道:“我見你們并未離開過,這藥是在哪裡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