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茗又道:“臨淵,你如此心高氣傲,不就是仗着天帝對你的寵信嘛,不過有件事你可得弄明白了,别說你一個小小的魔族大王,就是天帝也不會過多插手我們地靈族的事務。再說我可是聽說天帝一登基就把你派來這裡,就連九重天上的朝會都不通知你參加,說得好聽點你是他派來治理魔界的藩王,其實跟放逐的一條狗又有什麼區别,還想處置我,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
“嗯……連地靈族都如此想,那大哥和我的心思總算沒有白費,甚好甚好!”聞言,臨淵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有些欣慰。
轉眼間,隻見一道淩厲身影閃過,喬雲鸢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長劍,她将劍輕輕一斜,一下就劃傷了褚茗的嘴。
“啊~~~”褚茗捂着流血不止的嘴叫喊道。
剛剛那名随從立即過來扶着他,并道:“大人,你怎麼樣了?”
“大人!”身後那一群着紫色盔甲的士兵也湧了過來。
其中一名士兵指着喬雲鸢吼道:“你幹什麼?”
“沒什麼啊,你的主子不會說話,我教教他而已。”喬雲鸢笑着道,眼裡卻滿是怒色。
“好你個低賤凡人,竟敢對我們褚大人動手,找死!”剛剛那名随從說着便拿着劍沖上來。
臨淵早已不動聲色地施法将四人護了起來,便不打算躲避那刺來的劍,卻沒想到喬雲鸢迅速用劍攔了回去,然後便與那随從打鬥起來,她一劍刺穿他的手臂,又飛身踢了他一腳,他便是直接撞在了左面的牆壁上。幾名士兵也一起沖了上來,她也不畏懼,便是與他們仔細打鬥起來。不過半刻,那些士兵便死的死,傷的傷,倒地一片。
臨淵,曲裡,曲然,赤瑞,以及這裡的守衛士兵都一齊看呆了。
赤瑞不禁贊歎道:“好俊的功夫!”
喬雲鸢也不看地上這些人,從衣袖中取出一張手絹輕輕将劍上的血擦幹淨,随後便将它還給曲裡,并道:“曲裡公子,你的佩劍好用是好用,就是差了點鋒利!”
“我……”曲裡想要反駁,卻隻見她已從衣袖中取出一把嶄新的匕首,冷聲道:“我覺着還是我這把匕首更适合送這位褚大人上路。”她邊用匕首柄拍着手心邊朝褚茗走去。
褚茗捂着流血的嘴一邊後退一邊驚恐道:“你,你要做什麼?”
喬雲鸢望着他,眉眼間覆蓋着一層森森的戾氣,卻是滿臉笑容地反問:“你覺得呢?”
“你這凡女要是敢用匕首傷我,到時候我的士兵一定會踏平人界,滅了你的全族!”
“你,威脅我?”她說着便一腳踹向褚茗。
“啊!”褚茗痛得大叫起來。
“大人……”那名随從撿起劍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沖了過來,喬雲鸢側身躲過攻擊,然後直接一匕首劃了過去,隻見他的兩隻手腕立即滲出血來。
喬雲鸢看了一眼那名随從,不以為意道:“不錯不錯,是個合格的狗腿子呢,就是功夫差了點火候。”
那名随從跪在地上,神色十分痛苦,望着喬雲鸢反問道:“你,你這凡女,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也就是挑斷了你的手筋,讓你不那麼多事而已。”
那名随從呆望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難以置信道:“我的手,不會的,不會的……”
喬雲鸢也不再去管他,又将注意力轉移到了褚茗身上,她蹲下身來,用匕首抵着褚茗的喉嚨,平靜道:“大人,你隻管放心,我的這把匕首削鐵如泥,我保證你會走得悄無聲息,一點兒痛苦都沒有。”
褚茗早已被吓得面色蒼白,額頭冒汗,倚靠着牆望着她,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
“大人剛剛不是還說喜歡我這樣的女子嗎,怎麼這會兒竟這副模樣了?”
“我錯了,剛才我不該冒犯姑娘,我向姑娘道歉,求姑娘饒我一命,求求姑娘了!”
“其實吧,冒犯我倒是不打緊,但是你敢對王上不敬,光這一項你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夠!”
“過來,給我們王上賠罪!”喬雲鸢收了匕首,随即揪着他的衣領,像拎一隻小狗一樣把他帶到了臨淵面前。
衆人早已愣在了原地。
喬雲鸢将他一把扔在地上,一改剛才随意的神态,帶着幾分嚴肅道:“我警告你,你要是不好好給王上賠禮道歉并取得他的原諒,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你的那位斷了手筋的随從慘一百倍。”
褚茗被摔得有些迷糊,回過神來後趕忙跪下拱手,滿是畏懼道:“臨淵君,小人錯了,小人不該诋毀你和天帝陛下,求你大發慈悲讓這位姑娘饒了我,小人感激不盡!”他随即不住地磕頭,幾乎都要将頭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