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便道:“好了,你且停下。”随即又看向喬雲鸢道:“喬姑娘,你也先住手。”
喬雲鸢望着褚茗,卻是冷聲道:“惡賊,我告訴你,本姑娘生平最深惡痛絕的就是你這種草菅人命,仗勢欺人的貪官惡吏,今日是你倒黴,一次次觸碰到本姑娘的逆鱗,要不是看在王上的份上,本姑娘一定變着法兒地弄死你。”
褚茗心裡雖然十萬個不服,卻仍是低頭一臉恭順道:“是是,姑娘教訓的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臨淵又道:“喬姑娘,莫再與他多言了,我們出去吧。”
喬雲鸢點點頭。
臨淵又對耿達及這裡的守衛士兵道:“好好看守他們。”
衆人一起拱手道:“是,王上。”
走出大牢,喬雲鸢邊擦着匕首上的血邊喃喃道:“好久沒用過爹爹打的這把匕首了,沒想到還是這麼鋒利。”
随後她又拍了拍赤瑞的肩膀,赤瑞被吓了好大一跳,并不由地後退了幾步,雙手環抱作防禦狀道:“你,你想幹什麼?”
“公子,你有沒有手帕,可以借我一下嗎,我擦擦上面的血!”
“手帕而已,你早說嘛,真是的。”赤瑞說着便從衣袖中取出兩張手帕并遞給她。
“謝謝啊。”
“呃,這……”她注意到這方手帕繡着十分鮮豔的花紋,一時覺得有些新奇。
赤瑞便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公子的手帕挺特别。”
“那可不,這可是我一針一線的成果,當然不是你們那些俗氣的手帕能比的。”
“這是你自己繡的?”
曲然不禁調侃道:“喬姑娘,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手帕如此花哨,除了他自己之外還能有誰繡得出來?”
赤瑞連忙反駁:“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啊,我這不叫花哨,叫華麗,你懂不,華麗!”
曲然有些無語道:“是是,華麗!”
喬雲鸢邊繼續擦着匕首上的血邊道:“對了,赤瑞公子,剛剛我隻是問你借個手帕而已,你幹嘛那麼大反應?”
“喬姑娘,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有話好好說,先把匕首收起來。”
喬雲鸢這才發現她的匕首正橫對着赤瑞的腹部。
臨淵看着她,笑着道:“雲鸢,赤瑞他膽子小,你要再吓唬他,恐怕他以後都不敢與你說話了。”
“雲鸢……”喬雲鸢聽得這一聲稱呼不禁有些驚訝,想起他适才所言,不禁疑惑道:“王上,你可不要誣賴人,我幾時吓唬赤瑞公子了?”
曲裡道:“姑娘,别說他了,我剛剛都被你吓到了。”
“我也是我也是!”曲然也連忙點頭附和。
臨淵也道:“帶我一個。”
聽了他們的話,喬雲鸢覺得十分無辜,連忙反駁道:“你們可是神仙,而我是凡人,我如何能把你們給吓着,你們就仗着人多污蔑我一個背井離鄉的弱女子。”她幾乎委屈地快要哭出聲來。
衆人沒想到她會這麼大反應,曲裡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剛剛說着玩兒的,不是有心的,姑娘不要生氣。”
“是啊,我們不是故意那樣說你的,你不要生氣。”曲然說着碰了碰赤瑞的手臂。
赤瑞也道:“喬姑娘,我隻是剛剛在想那些地靈族族民去了寶紋閣有沒有被攔在外面不讓進,沒曾想被你突然打斷,這才顯得有些失措,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