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跑了?!”
羅渠不可置信地怒吼,他臉色難看,手握這戰斧氣得直發抖。
“這個大騙子!”
不是說想留在王女身邊,想為王女套取情報嗎?!怎麼轉眼就把奸細救出去了?!
“王女萬安千騎!”
“大侍君聖安。”
羅娆身上的宮服還未換,她冷着臉大步流星過來找人,鄭岐跟在她身後有些氣喘。
“羅渠。”
冷冷的一聲,聽得羅渠渾身一哆嗦。
“阿,阿娆啊……這……”
羅渠話都說不利索了,他要怎麼解釋他将羅娆的正君王婿抓進大牢把人打個半死,最後人還帶着奸細跑了這件事?
羅渠此時此刻才明白,他被人耍了個徹底。
如今他百口莫辯,人是他抓的,他打的,他弄沒的,現在羅娆來要人……
“人呢?”羅娆的眉頭皺在一起,語氣嚴厲。
羅渠嘴巴張了又張,卻跑不出一個音來。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丢,丢了。”
羅娆怒氣盈胸,抿唇道:“找!”
“找找找!”羅渠派人去搜,對着羅娆說:“一定能找到,你,先别急。”
羅娆怎麼不急?但是她知道急也沒用。
“哪個牢房?帶我去。”
羅渠點頭:“好好好!”
他将羅娆帶去牢房,地上隻有昏倒在地的将士,右邊的牢房裡将士已經死了,但幸好左邊的還能叫起來。
左庭上前将人抽醒,問道:“方才發生什麼了?”
将士描述:“奸細想掐死王婿,我們過來救王婿,結果被王婿打暈了。”
羅娆面無表情,給左庭一個眼神。
左庭會意,擡手又抽了将士一個大嘴巴,道:“王婿體弱能打暈你這個傻大個嗎?!”
“再想想,好好說!”
那将士本來被左庭強行抽醒,腦子就不太清楚,被砸的腦子和左臉都在隐隐作痛,這又一巴掌直接将他抽懵了。
“是,是……”
“王婿被關在這個牢房裡?”羅娆問。
将士點頭。
羅娆看着地上的血迹,轉頭問羅渠:“你打他了?”
羅渠心虛地躲開羅娆的視線,滿頭大汗地點頭。
羅娆走到血迹邊,蹲下來伸手沾血,随後将沾着鮮血的手指含進嘴裡。
她冷臉沉思,走出牢房将視線放在整座塔内,如果是她打暈将士,又該如何逃出去呢?
羅娆的視線落在那巨大的梁柱上,這叫通天柱,用來支撐整座塔的巨型圓柱,完全可以藏住人的身形,而且上面雕刻着地獄十三隻兇獸,足可以用來攀爬。
羅娆繞柱而走,停在巡邏守衛看不到的地方,她伸手去碰那柱上刻着的三頭惡犬,犬牙上有血迹。
手指觸碰血迹,随後又被羅娆含在嘴裡。
一個味道。
羅娆深吸一口氣,壓抑自己的怒火。
她解開衣帶,将最外層的長擺脫下去,随後雙手抱柱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