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阿布德爾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敵人就是為了讓你落單才會在剛才攻擊你,不明白嗎?”
這樣說隻會讓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炸毛暴怒。經曆過類似遭遇的喬茜絲心想,當時她的角色扮演與現在的阿布德爾差不多,都是負責潑冷水的那個人。
而局面發展也不出她所料,波魯那雷夫的表情更冷硬了,是随時都可能打起來的架勢。“有些話我就在這裡說清楚吧,聽好了。”
“我原本就對Dio沒興趣,在香港時我說過,我是為了複仇才和你們一起行動的。喬斯達小姐應該能理解,打從一開始我就是一個人,一個人戰鬥至今。”
喬茜絲:“……”
聽他這麼說,阿布德爾的火氣也上來了。“别在那裡自說自話了,你忘了自己被Dio洗腦的事了嗎!忘了Dio才是一切的元兇嗎!”
法國人上前與他拉近距離針鋒相對。“你能理解自己的妹妹被殺的心情嗎!”
“哦對了,之前遇到Dio時,你落荒而逃了不是嗎。你這種軟腳蝦根本理解不了我的心情!”
話說的過分了。
這下阿布德爾也有些火了。“你說什麼!”
“少碰我!”法國人粗暴撥拉開他的胳膊。“别以為你在香港赢了我就能随意數落我,那次不過是僥幸!”
“你小子!”
“怎麼?被說中惱羞成怒了吧,但是現在的我比你要憤怒的多。你還是像平時一樣繼續端着架子裝沉穩吧。警告你,我的事你少管,阿布德爾。”
這氣人的口吻,令喬茜絲都想上前給他一下。埃及人的拳頭早就硬了,不過喬茜絲看出情況不妙,及時握住了他舉起的手腕。
“算了算了,讓他去吧,這種時候誰也阻擋不了他。”看着波魯那雷夫緩緩走遠的身影,喬茜絲喃喃道:“就像西撒當時執意要白天闖入廢棄酒店一樣,誰也勸不住。”
當時他無論如何也要沖進去解決害死了他父親的卡茲,波魯那雷夫失去的同樣是親人,這種急迫焦躁的複仇心情,經曆過類似局面的喬茜絲多少能夠理解。
無論道理講得多麼清晰明了,不親身經曆相似的失敗是不會放慢腳步認真思考的。面對同一個陷阱,他沒有選擇繞開,而是義無反顧的踩進去。
然後她調侃道:“人類的本質果然是複讀機啊。”
花京院:“喬斯達小姐,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預感他這樣單槍匹馬的沖出去尋仇多半得出意外。‘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之前的西撒和現在的波魯那雷夫都不願意去理解。”
承太郎:“……”
“好啦阿布德爾,别生氣了,你也清楚波魯那雷夫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喬斯達小姐,我隻是……對他太失望了,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
“所以氣急敗壞時會更加口不擇言啊,他這樣橫沖直撞的行事作風遲早有一天得出事兒。”喬茜絲歎了口氣,不由操心起來。
一聯想到西撒闖入廢棄酒店的後續魔鬼劇情,代入波魯那雷夫後,花京院渾身冒冷汗。“我實在是不放心,要不還是跟上去吧。”
“唉。”阿布德爾揉了揉眉心。“我和你一起去,路上照應着點。”
就這樣,幾人再次分組。
喬茜絲:“我得去聯系财團,波魯那雷夫那邊就拜托你們了,我倆稍後就趕過去,走吧承太郎。”
外孫坐在撐着陽傘的路邊攤安靜喝茶,喬茜絲使用公共電話亭先是給紐約總部撥了個電話。那邊此時正處于淩晨5點多,接電話的是值班的員工,等對方記錄下他們這三天的經曆後。她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這回聽筒裡的英語帶着極具辨識性的咖喱味。
抓着電話不放的喬茜絲使用高速且流暢的英語與那邊交流,就在承太郎打算招呼服務員再給他添一杯茶時,喬茜絲那邊完事兒了。
“我讓加爾各答分部的員工幫忙盯着點他們,休息夠了就出發吧。”
高中生起身,順手将一次性陶土杯扔進附近垃圾堆。
……
即将跑出狹窄的小巷時,坐在破席子上的本地人突然擡手攔住了她。
承太郎立即上前将人拽至身後。
雖然衣着破爛,與乞丐沒有兩樣,但開口時語氣卻異常沉穩冷靜,像是體制内的人。“喬斯達女士,還請節哀。”
然後他用眼神示意靜靜躺在土路中央的人,鮮紅色液體已經順着的額頭和脊背流了一地,染紅了他的袍子和土路,并與水坑中的污水混合在一起。
“阿布德爾!”喬茜絲立刻沖上去查看他的情況。
“正如喬斯達女士擔心的那樣,波魯那雷夫先生遭遇了兩個替身的攻擊。”
承太郎審視着乞丐,能夠看見替身說明是個替身使者,那麼他的身份……“你就是……”
乞丐用眼神止住了他的話題,然後微不可查的點頭。
但承太郎并不高興,對他沒有好感。明明就在旁邊,卻對阿布德爾的死活不管不顧,選擇冷眼旁觀。
反複摸動脈進行确認後,喬茜絲暗自松了口氣,同時也意識到一件事。
我帶出來的人出事了,這不是開玩笑一般的春遊,那些派來的殺手并非全部都是廢物,掉以輕心,可能真的會蠻不講理的喪命。
此時才反應過來并非是因為反射弧長,而是因為首先到達香港逛街,然後到達新加坡購物,有些替身使者殺手她甚至沒說上兩句話就被同伴們解決了,撲面而來的熱帶風情蒙蔽了她的感官。
椰子樹,沙灘,度假令她的感官信以為真,仿佛真的是在度假春遊順帶前往埃及讨伐Dio。
但是現在,殘酷發生的一切告訴她——不是那樣的!
走過來的承太郎看到倒地不起的阿布德爾後表情凝重,很快,他發現喬茜絲的表情少見的比他的還要難看。
不僅有愠怒,還有顫抖和兇狠。
真是稀奇,他從未見過外婆露出過這種猙獰的表情。
不過幾秒過後溢出來的負面情緒便被她收斂回去,重新換上平時似笑非笑的表情。
冷眼旁觀的财團分部員工早在他倆過來前就呼叫了救護車,此時面包車行駛在坑窪的土路上濺起一連串水花,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救護車來了個狂野的神龍擺尾刹車,硬是停在了兩人面前。
醫生護士來不及打招呼,七手八腳的将阿布德爾台上擔架,準備運回财團分部。
喬茜絲一把拉住承太郎,跟着擠進了面包車,那個乞丐打扮的員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副駕駛座位置。
在這短短幾分鐘内,“乞丐”将事情的前因後果簡述給二人聽,從而獲知了皇帝的替身能力,但倒吊人的能力依舊是個謎。
語畢,“乞丐”遞給喬茜絲一張照片,被拍下來的人是個塗黃色系衣着的牛仔,赫然是他描述的皇帝,荷爾.荷斯。
喬茜絲當機立斷,拿出相機在車上使用了隐者之紫的念寫獲得了一張荷爾.荷斯的照片。
“乞丐”伸頭快速掃了眼,得出結論。“那是通往城區外的最後一個十字路口。”
承太郎:“他在追開車撤退的花京院和波魯那雷夫。”
喬茜絲:“他倆出城了,從一開始出現的便隻有皇帝一個人……或許那個倒吊人屬于超遠距離替身,本體躲了起來。”
很快,阿布德爾被秘密送進了财團分部的醫院,承太郎和喬茜絲安置好人後再次采取了行動。
“你看着點阿布德爾,那個皇帝的替身能力我已經明白了,一個人對付他綽綽有餘。”
得知十字路口距離醫院不遠,喬茜絲打算用“真.波紋疾走”過去,但這樣一來,承太郎就跟不上了,所以她才會這麼說。
但未成年不僅不認可她的行動,反而充滿質疑。“别說那種無意義的話,發生了這種事,我不可能讓你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