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一個人在那裡幹什麼呢?發現什麼了就說出來,剛才那句‘做不到’是什麼意思?”承太郎絲毫沒有被她靈巧的身段迷惑,十分直接的問道。
“我剛才做了波魯那雷夫想做的事,但眨眼間卻出現在這裡。”喬茜絲指着被她踩在腳下的尖刺。
如果是個尋常人說不定就被紮死了。
“看起來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呢。”
“想要去開吉普車,卻出現在這裡,這是警告嗎?”喬茜絲喃喃自語。
花京院:“吉普?”
波魯那雷夫拇指指着相反的方向。“我們剛才不是把吉普車停在那邊了嗎?”
所以才奇怪呢,我對自己的方向感有自知之明,還不至于差到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沉默着什麼也沒說,看到濃霧中有人影靠近,便輕巧的跳下護欄。
那是一位哼哼着叫不上名字的歌曲的老太太,面容慈祥,拄着拐杖踱步而來并率先沖四人禮貌點頭。
四個年輕人看到後立刻身體前傾,點頭回禮。
“你們是遊客吧,現在霧這麼大開車離開城鎮會很危險,這附近到處都是懸崖。”
“我開了家旅館,各位不介意的話,晚上要不要住在我那裡呢?我可以給你們算便宜些。”
波魯那雷夫十分欣喜。“哦!終于遇到一個正常人了!”
霧中小鎮這副德行,想要找到第二家旅店十分困難,于是他們痛快的答應了。
花京院:“追殺我們的替身使者很可能就潛伏在這個小鎮的某處,濃霧對于殺手來說簡直天賜良機,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
之前被花京院叫住的那個臉上流膿潰爛的女人雖然交談費勁說話颠三倒四,但好歹是把警察找來了。
離開主街道前他們看到長相古怪的兩名警察将那具屍體放在單架上擡走了,奇怪的是兩人全程不發一言,與周圍的路人一樣表現的像個啞巴。
“這太不正常了,”波魯那雷夫毛骨悚然,抹掉額頭上的汗珠。“雖然沒人襲擊我們,但是這裡真的很陰森。”
喬茜絲指着天上那團好似有生命的霧。“确實如你所說,天上那團霧越看越像骷髅頭。”
花京院:“簡直跟鬼故事一樣。”
波魯納雷夫:“不是指那個啦,喬斯達小姐。我是說那兩名警察很詭異,看到那具非正常死亡的屍體後居然還那麼平靜。”
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已經在前面為他們引路了。
“走吧,年輕人們。前面就是我開的旅館了,請随我來。”
老太太笑眯眯的為衆人介紹:“别看我家旅館小,二十年前還拍過《007》呢。甲殼蟲樂隊的成員約翰.列侬也在這裡留宿過。”
波魯那雷夫:“咦,真的嗎!”
“嘿嘿嘿,假的,怎麼可能是真的,都是我信口胡說的。今天沒有其他客人,晚餐我們吃羊肉可以嗎?還是說各位更想吃魚肉呢?”
“羊肉吧。”喬茜絲說道。“是非常有地域性的食物呢。”
“哈,喬斯達小姐真是很有品味啊。”
“等等,老婆婆。”承太郎低頭緊盯着她。“你剛才叫出了喬斯達這個名字,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一臉奇怪的看着承太郎,然後指向波魯那雷夫。“這位客人你可真是多心,剛才那邊那位先生不是就這樣稱呼這位年輕的女士嗎。”
波魯那雷夫根本沒注意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咦,我啊?”
“沒錯。”喬茜絲佐證。
承太郎看向喬茜絲。
“小夥子,你的同伴都這麼說了,我記得很清楚,那位活潑的小夥子叫了喲。我做了這麼多年待客生意,能夠迅速記住客人的名字,請相信我吧。”
一行人繼續前進。
“……”他的目光沒有從喬茜絲身上移開。
從對方眼中看出些許嗔怪,喬茜絲回以安撫的眼神,莞爾一笑。
稍安勿躁,我倒是挺好奇接下來她想怎麼折騰。
收到眼神傳遞的訊息後承太郎這才目視前方。
後面兩個人精在用眼神交流,看着走在前面已經自來熟的與老太太愉快聊天的法國人,花京院隻覺得他心挺大。
“老闆娘您的左手怎麼了?”波魯那雷夫好奇打量着老太太被繃帶包裹的嚴實的左手。
“啊這個?隻是燙傷而已,年紀大了稍一愣神就把熱水弄撒了,呵呵呵。”
“年紀大了?看您說的!您看起來頂多四十來歲,我還想約您呢,嘿嘿!”
“哎呀,這位客人,别拿我開玩笑了,呵呵呵!”
相視的二人哈哈大笑,氣氛一時間還挺輕松愉快。
來到寬敞的大廳分别将名字登記上,最後一個寫完的承太郎順手合上登記簿。
一行人拖着行李去了三樓的房間住下,他們專門要了個能夠住下四人的大房間。
喬茜絲進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像多數人一樣伸手敲打冒雪花點的電視,多次嘗試後無奈确認它一點信号都沒有。
波魯那雷夫被她打發去儲物間歸置行李,怕隔牆有耳,花京院忍不住悄聲詢問屋裡另外兩人。“承太郎,喬斯達小姐,你們對這裡有什麼看法嗎?”
承太郎互抱手臂靠着窗戶,正要說話就被喬茜絲往牆那側推了推,以防他被躲在暗處的敵人從窗戶外面偷襲。
視線從雪花屏電視轉向“多事”的喬茜絲,他說:“靜觀其變。”
用不了隐者之紫的念寫也就沒法立刻打探到敵人情報,喬茜絲略有不爽摸着下巴道。“這地方的霧氣不僅阻礙視野,同時還産生了幻術效果,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覺。”
“你們繼續收拾吧,我下樓去看看那老太太。”
花京院不解。“那位老人家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就是因為她表現的像是這裡唯一的正常人,所以才不正常呢。反正距離天黑還早,又閑的沒事兒幹,就過去觀察一下打發時間吧。”
總感覺這樣做非常失禮。
喬茜絲看出他的想法擺擺手,壓根不在意那種事。“不被發現不就好了,這一點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就算她是有點能力的替身使者,被發現後我也不會惱羞成怒,暴起殺人的。畢竟與以前相比,我的脾氣已經變好了或者說已經收斂了許多。”
承太郎壓下帽子,他與真正的喬茜絲外婆相處時間更長,見過更為平和的長輩,因此對于年輕喬茜絲的這種說辭并不予以贊同。
花京院:“……”殺人?脾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