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仗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個男性的聲音從東方良平體内傳來。“竟然讓我離開你的視線,這全都是你的錯啊。”
“誰讓你之前那麼嚣張,嘿嘿嘿嘿~我隻要看到嚣張的家夥一腳踩入絕望的深淵就覺得十分爽快!哈哈哈哈哈……噗啊!”喪心病狂的話戛然而止,一個藍色的人形液體突然從東方良平口中竄了出來,頭冒青筋的仗助立即發動替身撲了上去。
“嘟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名為水項鍊的替身被拳頭打成水花,灑了一地。仗助趴到東方良平身前立刻發動複原能力。
“爺爺,堅持住!”
免疫物理攻擊的水項鍊再度聚成一團,但是它的神情十分古怪,看上去就像被扼住了咽喉一樣。
血與器官碎片鑽回人體,東方良平猙獰的神情逐漸和緩并閉上了眼。
“爺爺?爺爺!”仗助試探性的搖晃巡警的肩膀。
“爺爺!”
看着沒有反應的長輩,仗助渾身顫抖。
驚慌失措的同時,卻又近乎冷酷的意識到一件事,他即将再次失去一位親人。
“呼……”
仗助:“……”
“呼……”打呼噜了。
似乎是因為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勞累直接睡着了。
梗在胸口的氣這才順下去,也能抽空将注意力轉向狀态不對勁的水項鍊。
明明是一灘水,卻像是被誰拘束住似的團在地上一動不動。
仗助眼神狠戾,抄起桌上的瓶子再次将它塞了進去,這一次他不再手下留情,讓替身握住瓶子暴力搖晃。
“嗚啊啊啊啊啊!”房子外傳來哀嚎,馬路對面的樹上掉下來個人。
與此同時,家門被敲響了,仗助去開門發現是跟随花京院過來的财團員工,甚至還貼心的帶了醫生。
仗助簡單與他們握手,連忙将之前的意外叙述了一遍。“是我大意了,我爺爺不小心打開了瓶栓……”
“我的替身雖然能治愈傷口,但是我無法确定熟睡的爺爺他現在狀态如何,之後就麻煩你們了!”
“了解。”專業人士已經快步擠了進去。
為首那人沖他道:“東方先生,花京院先生剛才已經壓制住片桐安十郎,正在外面等您。”
仗助恍然大悟,多虧了花京院及時控制住安傑洛,将水項鍊揪出來,否則他祖父可能真就沒了。
“呃,嘔!”砸在地上的男人無論如何努力,潛伏在他喉嚨中的綠色替身都紋絲不動,他的自我意識模糊不清,隻是憑借本能想将異物吐出來。
花京院就站在不遠處,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危險分子。“聽說你愛好讓替身鑽入别人口中操控别人行兇?現在你也嘗嘗這種被操控的感覺吧。”
來到仗助家附近後,花京院就将法皇之綠鋪蓋在路面上搜尋躲在暗處想要使壞的安傑羅,下了車才和仗助打了招呼,房子内就出事兒了。
高中生離開了窗戶不見人影,沒人能為他解釋發生了什麼,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花京院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等法皇之綠找到了躲在樹梢上的男人後,便毫不猶豫的沖進了他的嘴裡,控制住他的身體以及思維。
水項鍊受到影響,停止了在東方良平身體内部的翻江倒海,沒有讓他瞬間斃命。仗助看準機會複原了祖父的身體,保住了他敬愛的家人。
見仗助出來了,花京院便将法皇之綠收了回去。
狼狽趴在地上的安傑羅恢複正常後,隻覺得全身都在痛。“糟,糟糕!”
意識斷片前的一幕非常不妙,他扭頭看到身後站着的兩人後,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沒錯。
花京院和仗助正居高臨下,冷冰冰的盯着他。
怒意幾乎要化為實體的東方仗助:“你這家夥就是安傑羅嗎。”
男人哪兒敢應答,爬起來就溜。“可惡!”
但是他的替身還在仗助手中,隻需搖一搖玻璃瓶就令男人失去平衡,朝前一栽,滑了出去。
“啊,等,等一下!”他扒着旁邊的景觀石站起來,已經無路可退。“你們該不會想殺了我吧?雖然我是逃獄的死刑犯,但是就算日本的法律判我死刑,你們也無權審判我!”
“尤其是你,仗助,你還是個未成年人,知道做出那種事會給你造成怎樣的影響嗎?像你這種尋常人的人生‘噼咔’一下就全毀了!你的靈魂就會跟我一樣受到詛咒!”
“普通人少在那裡得意忘形,雖然這次你們護住了他,令我沒來得及宰了東方良平,但是進監獄後我會再度越獄,然後躲在更隐蔽的暗處找到機會弄死你們一家,走着瞧吧!嘿哈哈哈……”
差點失去祖父的經曆讓他想起另一人,雖然已經記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那柔和的聲線和溫暖的感覺,即便到現在依舊令仗助記憶猶新。“我不會再失去親人了。”他陳述道。
“嘟啦!”下一秒,藍粉色替身将安傑羅指人的手錘進了岩石中。
“誰準你随便用手指着别人大吼大叫的啊?”
哀嚎了兩聲後,男人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和石頭融在了一起。“我的手啊啊啊啊!”
“誰要殺你了,我不會,花京院先生也不會,你不配髒了我們的手。”
仗助繼續陳述道。“你不會再被處以死刑了,也不會再被關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