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是我的？

賽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疼痛逐漸蔓延開來，他才因極緻的疼痛不得不接受真相。緊随而至的便是慘絕人寰的尖叫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喬茜絲神色不變，目光投向身旁的裡蘇特，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複雜。

朝趴在地上痛苦蠕動的賽可擡擡下巴，用眼神示意臨時隊友盡快複仇。“不這樣做他會立刻鑽入地面繼續玩消耗，我們就别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所以她是故意這樣切割的。裡蘇特心想。

思維與行動幾乎同時運行，暗殺組的最後一人緊盯着哀嚎的獵物，目光停留在脖子的大動脈處，那個地方準備無誤的被刀片劃開，看上去就像被内外帶有鋒利尖刺的猩紅色鐵制項圈割首一樣，哀嚎聲戛然而止，二人隻能聽見“嗬嗬”的氣聲，不過随着趴在地上的人目光逐漸渾濁，瞳孔放大，動靜最終消失不見。

冷眼旁觀的二人一時間誰都沒說話，裡蘇特沒有大仇得報的暢快感，表情依舊緊繃着，内心到是想要感慨一番，但喬茜絲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不對勁啊……提前把狗頭放出來竟會變成這樣，果然越早登場越不占優勢嗎，後面再用這招對付敵人很可能吃癟……”

擡頭正巧迎上高大男人無波瀾的目光，相處了半個下午她已經能摸透對方眼神中蘊藏的部分含義了，常人看來極具壓迫性，但喬茜絲能從中讀出疑惑來，他在好奇自己嘀咕什麼。

“沒什麼，你看那些遊戲和動漫都是這麼演的，絕招得留在最後拿出來用，提前拿出來就表示後面會出現有利于BOSS的變故，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

“不過你也不用過分擔憂，替身可能令人失望，但波紋永遠不會背叛。”喬茜絲自信到趾高氣昂的說道：“誰說波紋隻能對付吸血鬼，遇上其他人就不适用了？你也看見了，面對反社會人類照樣虐他！”

以及我選擇地下作戰真是個明确的決定，這裡光線昏暗，不用瞥見敵人的死傷慘狀傷眼睛。

既然地下隻是喬茜絲騙賽可過來的地方，幹掉他後自然沒有在這裡再待下去的理由，喬茜絲很是自然的朝一個方向走去，裡蘇特跟在後面。

地下多數情況下不對外開放，她走的正是曾經坐礦車逃跑的那條，鐵軌還在，沒有拆除，兩側依舊是當年的模樣。

見她很是熟絡，裡蘇特十分好奇，索性問出口。

“這個呀，以前在這裡與制造石鬼面一族的家夥打過一架，鐵軌到是還在，就是不知道當年逃跑用的礦車還在不在。”

才多大的年紀就用當年？不過裡蘇特很快反應過來，她指的應該是真正的喬茜絲.喬斯達，那個已經七十多歲從不在公衆面前露臉的老太太。

或許因為年代久遠，當年的絕密信息已經可以透露些許給外人。

理智來說他不信神鬼那套，但是晚上在街上閑逛的吸血鬼和屍生人會分分鐘打他的臉。“她……你打不過那些……暗夜生物。”

夜族已經是過去式了，沒必要糾正他們與吸血鬼屍生人的區别，于是喬茜絲大方承認。“沒錯，确實如此，所以後來我才會苦練波紋。”

果然因為是别人的事才會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不過這依舊激起了他的興趣，令他好奇喬茜絲.喬斯達真實的一面。“結果呢？”

“你覺得呢，如果他們還存活在地球，人類各國能發展起來？兩年前亂起來的南意就是弱化版，結果至今還能在街上看到明目張膽散步的屍生人，簡直離大譜好吧。”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陰沉下來。“那群無法駕馭石鬼面的傻子死一萬次都不足為過。”

“說起來被你們熱情偷走的石鬼面藏哪兒去了？”

“不清楚，鬧出混亂後那個面具就消失不見了，高層對外表示一無所知。”

“好嗎，這時候又一無所知了，騙鬼呢！”喬茜絲展開嘲諷。“肯定是被高層收起來了，等年老體衰就戴上轉化成吸血鬼享受永生，最後又會演變成控制不住，鬧出一堆麻煩。還真是重演曆史啊，波紋戰士一次又一次出來收拾爛攤子。”

裡蘇特還在糾結之前的字眼。“創造者不在地球？”

引來喬茜絲驚異的注視。“沒錯，你真是敏銳啊。一般人會下意識将這句話等同于死亡，但我無法确認那位石鬼面創造者目前的狀态。”

被驅逐出地球無論是人還是究極生物按理來說隻有死路一條，隻要你是生物就得遵循這條規則。喬茜絲原本是這麼想的，可惜天堂之眼遲遲無法收容卡茲的靈魂，喬茜絲和西撒尋找過但一無所獲，那麼隻能說明一件事，卡茲沒死！

“1939年2月，他被地球驅逐，被意大利烏（為啥和諧？）爾卡諾島上的火山岩漿推出大氣層飛往宇宙，至于在外層空間處于什麼狀态我就不清楚了。”

裡蘇特回憶上學時地理課确實講過那次百年難見的特大火山噴發，一股泛黃陳舊的曆史震撼感撲面而來。

那必定是一次奇妙無比的冒險之旅吧。受到影響的裡蘇特低頭看着對此輕描淡寫的喬茜絲，那個問題脫口而出。“你不想像他們一樣獲得永生嗎？”

“以失去陽光為代價？”對于這個問題，她的态度一如既往。“那還是免了吧。”

空蕩蕩的地下再次陷入沉寂，因為走在其中的兩人短暫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裡蘇特忍不住率先開口：“你，究竟是誰？你不是一個簡單的死士，更不是财團下面的人。”

“長得和喬茜絲.喬斯達那麼像，有沒有可能是她的偏遠喬斯達家族親戚呢？就是血緣近乎于無的那種？你們這些人應該不會認為喬斯達家族是一脈單傳吧？”喬茜絲想了想，選擇不那麼正面的回應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