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将心理活動挂在臉上,讓人很好看懂,殊不知那隻是她的一部分心理活動,故意做給别人看的,真正的陰謀詭計其實沒有洩露一絲一毫。裡蘇特知道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但這麼多年的嘿道不是白混的,就算眼前的“喬茜絲.喬斯達”表現的再怎麼無害或孩子氣,内心的理智都在不斷地警告他,這個女人十分狡猾且兇狠。
是那種靈活的遊走在鋼絲之上,抓住對手破綻一擊必殺的狠角色。别看她現在與朋友們在那裡有說有笑,被拉入戰鬥後她能迅速調整狀态,進入相應模式。
“我知道你很氣,但你先别生氣。别忘了隐者之紫的念寫有冷卻時間,下次使用念寫怎麼也得等到傍晚了。”喬茜絲此時正用言語安撫着越想越氣的波魯那雷夫。
“等我找到索裡特.納索那混蛋,他就死定了!”
“但你的傷勢目前更需要修養波魯那雷夫。”阿布德爾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你了,找到熱情首領不過是時間問題,看起來加急快遞是用不上了。”
埃及人的寬大的袍子裡揣着收容隕石箭的盒子,原本想往裡送,結果不知什麼原因,居然自己露了出來,并讓其他幾人看到了收納在其中的箭頭。
“啊?怎麼又是它?”波魯那雷夫神情古怪。
又?
另外三人都看向他。
喬茜絲:“難道說你和它有什麼淵源?”
波魯那雷夫回憶過往,表情複雜起來。“怎麼說呢,我一直有種感覺,這把刻有蟲子裝飾的箭頭擁有自我意識……哎?你們那是什麼表情,我沒有說胡話!”
“波魯那雷夫,我怎麼都不知道還有這種事,你是不是也沒跟承太郎和花京院說啊?”
“就是因為能想出你們聽到這話後的表情,我才什麼都沒說啊!!!”
“好的波波,我們信你,繼續。”
聽上去隻有滿滿的敷衍。
“解決了Dio的事後又過了幾年,聽說埃及還藏有一支箭後我再次來到這個古老的過度,我不僅找到了這支蟲箭還邂逅了命中注定的愛情……”
“還請免去愛情那部分内容,着重說明蟲箭的信息。”喬茜絲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波魯那雷夫撇撇嘴,繼續道:“時間過去的越久我越是有種感覺,蟲箭是故意讓我找到的,送回SPW财團總部前它總是莫名其妙的四處亂竄,而這次又十分巧合的抽中它送來意大利,所以我就在想,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其實可以選擇的箭并不多。”阿布德爾說道。“至于為什麼選它,能成功找到熱情BOSS的概率不大,畢竟很多人都觸碰過它,但追本溯源它是被索裡特.納索挖出的箭,本來順着這個思路,喬斯達小姐能有概率利用念寫看清他的樣貌,不過現在有你在,憑借記憶就不用那麼費勁的找人了。”
“或許其他箭被人觸碰轉手的次數更多,蟲箭相較之下情況好一些,所以工作人員選擇将它送來?”喬茜絲道。
接下來隻需要等待念寫冷卻就好。
發出消息就動身前往羅馬的熱情老闆同樣在争分奪秒。
情況遠比預想中糟糕,不好使的喬可拉特和賽可失敗了,那個變态在房頂上大鬧一通,除了吓跑路過的市民引起警察的注意外,隻幹掉了加丘。
他的拿手好戲青春歲月甚至沒有大規模擴散開來,就被扼殺在萌芽中。
賽可那邊情況如何尚且不知,能夠殺掉波魯那雷夫就是最好的結果,因為他并不認為那個垃圾能夠憑借一己之力解決裡蘇特和喬斯達兩人。
如今人數縮減的布加拉提小隊帶着他的女兒坐船來到羅馬,已經順着打鬥痕迹追到城中,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與競技場裡的幾人相遇。
值得注意的是站在屋頂自上而下冷漠審視一行人的西撒.齊貝林,該死的闊佬幾乎沒有受傷,他的替身依舊精神抖擻,維持着能夠再打十個替身使者的架勢。
這很麻煩,非常麻煩。雨歌的遠程攻擊不像米斯達的性感手.槍那樣能被绯紅之王随手防禦,無論近戰還是遠程都具備十足的威懾力,所以他得将齊貝林與競技場中的人分隔開。
幾秒鐘時間,計劃雛形在腦中再次修補完善,随後他聯系了自己的秘書托比歐,将部分計劃告訴他,并下達命令讓他立刻聯系位于羅馬的手下,将藏匿在這裡的“戰力”完全釋放出來。
隻要他們能圍住競技場中的叛徒和外人,令他們分身乏術,那麼他就可以趁亂動用能力收拾掉其中最棘手的幾個刺兒頭。
忙完一切後他看了眼挂在店鋪裡的鐘表,估算着兩夥人差不過該相遇了。
競技場裡的幾人多年未見總有聊不完的話題,作為旁聽者的裡蘇特甚至生出提醒三人先将波魯那雷夫送去醫院救治的念頭,不過很快競技場裡除了三三兩兩的遊客,又沖進來幾個面熟的年輕人。
布加拉提在最前面,中間是一側胳膊夾着烏龜的喬魯諾,最後則是米斯達,除了早早離隊的福葛外,另兩個小夥伴也不見蹤影。
“嗯?喬魯諾?”
一夥人同樣也看到了喬茜絲,露出驚訝的神情。
“喬斯達小姐?”
短暫驚訝過後,領隊布加拉提表情嚴肅起來,雙方靠近後又保持着一定距離,幾秒之間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原來不是波魯那雷夫先生在網上呼救,真正的求助者是他背後的财團嗎。”
SPW财團明面上畢竟是個熱情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企業,他們在乎國際上的聲譽,所以某些想做的事必須做的隐秘。就比如這個将他們引來羅馬的秘密通訊,他們想要在不弄髒自己的手的情況下除掉熱情的首領,而走在反叛道路的我們正是他們的最佳選擇。
擔心人數不占優勢,很快特裡休從烏龜背部的空間中鑽了出來。雖然一直藏着,但是外面發生了什麼,她一清二楚。
因此除了禮貌打招呼回禮的喬魯諾外,其他三人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不敢輕易對對方的立場做出判斷。
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的喬茜絲,阿布德爾和波魯那雷夫三人一臉茫然。
“你在說啥?”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這幾天我壓根沒把電腦帶在身上,更沒有上網。”
看上去不像撒謊,而且現在撒謊沒有意義,畢竟無論是否被他們用來借刀殺人,熱情的首領他們都會去讨伐。
并且三個人沒有表現出敵意,于是布加拉提簡單将在撒丁島上的一系列遭遇告訴了他們。“……将同伴送進醫院搶救後,一個自稱讓.皮耶爾.波魯那雷夫的人聯系上我,說他知道BOSS的某些秘密,擁有對抗他的力量。不過現在他被BOSS發現被困在了羅馬,需要我們的幫助。”
“後面這句到是說的沒錯,你們也看到了,現在的我确實處于被重創的狀态,無論在場的誰放出替身都能輕易撂倒我。”波魯那雷夫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躲避熱情首領的親衛隊手下的這段時間,我沒有向任何人呼救,原本我打算找機會自己反殺他們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