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出意外的收獲了喬茜絲和阿布德爾的兇猛瞪視。
交流的聲音停了,兩邊都不說話,氣氛突然安靜下來。這并非巧合,喬茜絲的餘光從剛才起就在留意裡蘇特的一舉一動,自從布加拉提一夥人進入競技場,他就無聲瞪着那邊。
布加拉提發現後先是困惑,随後與他對視。
這下,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相較而言,作為一群人中與裡蘇特相處時間最久,最熟悉的那個人,喬茜絲立刻想明白了其中原由,為布加拉提介紹道:“這位是裡蘇特.涅羅,暗殺組隊長,他不是财團的人,我們隻是有共同目标,短暫達成了合作關系。”
其實說到最後她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每次說到這個合作關系,她的内心都在提醒她這是個被迫的合作關系,雖然計劃是她制定的,但依舊令她不爽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被嘿手黨脅迫,掰扯不清就是很丢人。
“我并不想說‘放下仇恨,着眼未來,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之類明顯腦子積水的蠢話,我想說的是,你們之間的仇恨可以暫時擱置,首要目标是幹掉難搞的熱情老闆,畢竟單憑我們哪一方對付他都可能遭遇團滅吧?”
布加拉提這邊還好,關鍵在于已經成為光杆司令的裡蘇特。不過喬茜絲已經見識過這個男人那異于常人的冷靜和忍耐力,所以她覺得這次說服沒問題。
……緊接着是沉默。
時間不算久,裡蘇特目光在布加拉提、喬魯諾和米斯達身上掃了一圈,開口沉聲道:“這件事絕對不會因為暫時的合作,事後被随意糊弄過去。”
“放心,我肯定不插手。”喬茜絲做出保證。“這是你們雙方的事,SPW不在乎也沒有插手的打算。”
“我明白了。”布加拉提坦然接受。“從與暗殺組動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覺悟。”
除了加丘外,暗殺組其他人皆敗于護衛隊之手,恩怨已經演變成不可調和的矛盾,沒什麼好說的。
已經被定性的人居然做出了不符合她人設的事,米斯達和特裡休從喬茜絲的言論中收獲少許震撼。
首先是特裡休,因為這與其他人描述給她的喬茜絲根本不是一個人。是因為她太能裝了,迷惑了這些臭男人,還是說那幾個家夥面對美女時自帶離譜濾鏡呢?特裡休認為有必要繼續觀察下去。
米斯達反應比她慢些,或許是受到的震撼更大的緣故,濾鏡也确實碎裂的厲害。
他忍不住拽着喬魯諾的休息,慌張的問道:“你小子怎麼不早說你的親戚是個不簡單的大人物?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們呢!”
“算上今天我和喬斯達女士才認識六天不算熟人,而且我多次強調過她是我的遠房親戚,米斯達。”
“那你還信任她,信任一個才認識六天的陌生人?”
“嗯。”
真是離大譜了。“憑什麼?”
“直覺。”
“這不對啊,我知道你小子是個冷靜理智的人,怎麼在這件事上靈活的大腦就不轉了呢?”
“這是來自血脈的直覺,我想特裡休應該深有體會。”
“……”米斯達難得被喬魯諾整無語了,向來都是他的行為令喬魯諾黑顔。
“噗嗤!”有人憋不住偷笑出聲。
米斯達憤怒扭頭,想要找到搗亂的來源,結果看到兩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努力憋着不笑出聲。
就連瞪着布加拉提的裡蘇特都挑起眉,削弱了少許兇狠的氣勢。
“喂,你們在笑什麼呢!”
法國人忍俊不禁的表情頗為古怪,不過有些傷口因為渾身顫抖裂開,痛的他又龇牙咧嘴起來。
“我說你這小夥子,不,你們幾個小年輕之前是不是對喬斯達小姐有什麼誤解?例如将她想象成那種無憂無慮,幾乎和黑色,灰色勢力不沾邊,巴不得住在童話城堡裡,不食人間煙火的富裕千金了?”
埃及人越聽越忍不住,最後還是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這絕對是他這幾年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他們想象中的人怕不是一朵不染塵埃的白花,實際上他十分确信喬斯達小姐一拳頭至少能撂倒五個肌肉隆起的嘿手黨壯漢。
她若是舉起粉拳站在堆疊起來的壯漢“屍體”上,高聲呐喊:我要再打十個!
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實現的場面。
雖然法國人嘲諷十足,但是表達的意思差不多,米斯達自然聽明白了。“你們怎麼知道……”
喬茜絲:“因為我們有讀心術。”
米斯達:“咦!”
見年輕人果然被吓到了,喬茜絲頓時覺得十分有趣。
她毫不客氣的接下了稱贊。“這說明我平易近人,脾氣好帶人溫和有分寸,讓人内心不設防,這不是挺好的嗎。”
受到卡茲“毒戒指”長期影響的暴戾性格,幾年來一直有心加以改善,現在肯定比當年好轉了許多。喬茜絲自豪的心想,我一直都在進步啊!
然而,阿布德爾和波魯那雷夫聽到後立刻停止了笑聲,表情再度變得不言而喻。
察覺到他們的變化,喬茜絲臉上挂着笑容問道:“怎麼了,我哪裡說的不對嗎?”
“沒有沒有!”阿布德爾連忙擺手,速度快得出現殘影。
“不,您說的都對!”波魯那雷夫連忙搖頭,擺動的好似一個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