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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舉家搬遷的可行性分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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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管是站着的還是跪着的,所有人都懵了:誰見過被指着鼻子罵還能笑得出來的人?

這個三殿下,該不會比死掉的陛下還要瘋……吧?又或者,這是什麼殺人前的預示?

但這次是他們想多了。澹台燼并沒有說反話,他是真的很想笑。

言辭對他的傷害少得可憐,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他看着那幾個别無手段,隻能跳腳的人,就像看一出滑稽的傀儡戲。

“看得出來,幾位對明朗殿下實在是情誼深厚,以至于聽聞他的死訊後,神思昏聩,進退失度。”他單手撐着頭,嘴上說得遺憾,表情可一點兒都不遺憾:“隻可惜斯人已逝,任憑如何哀痛,他也不可能活過來坐這個位子了。不過孤倒是可以送諸位去相陪,也算是慰藉你們這一份悼念之情。”

咕咚。角落裡好似有人暈了過去。

這話吓人,有種要大開殺戒的意味,再硬的脖子也不會無動于衷。何況現在的景國朝堂确實沒有什麼鐵骨铮铮的好漢——真正的鐵頭娃已經在前兩任帝王手裡絕種了。

“我——你——”

站着的人抖着聲音,可能是吓的,也可能是氣的。

澹台燼瞥他一眼,“怎麼,難道你們不願意給明朗殿下守靈嗎?”

他不稱兄長,隻喚“明朗殿下”。這四個字的尾音微微上揚,像一個甜膩惡毒的小鈎子。

肅穆大殿帶來的壓抑加上搖晃燭焰投下的陰影,使得他看上去與城外完全不同了:彼時的他,冷淡中有幾分近乎神性的悲憫;此時的他,隻剩下涼薄、陰郁和危險。

殿中無人再說話。

澹台燼反而有些失望,略覺無聊地擺擺手:“那就先将這幾位忠心耿耿的大人請下去吧。”

……

廿白羽兢兢業業地帶着人将幾位大臣“請”去了靈堂。眼神掃一掃,其中有一兩個好似還松了口氣:大概在慶幸真的是靈堂而不是地府。

不過,這地方說是靈堂,其實隻是一破落偏殿。就像躺在棺椁裡的殘軀,說是澹台明朗,其實隻是路邊的無名孤鬼。畢竟真正的澹台明朗已經不太均勻地埋在了山裡,想必少主沒有耐心重新将他起出來。

但不管如何,将那幾個人送到,分了一支小隊看好他們,這件差事也就完成了。廿白羽着剩下的人回議政殿去,路上與一路宮女擦肩而過,這讓他想起什麼,經過女官聚集處時,有意識地往裡看了看。

屋裡,廿紫凝隔着窗戶瞧見了弟弟,趁人不注意,回了一個笑容。不過等她再轉過頭,面對屋内衆人時,立刻繃起臉,換上了公事公辦的嚴肅神色。

“殿下既然将管事之責交予我,從今天起,你們總該知道要聽誰的調令。若有那顧念舊主、心懷叵測的,趁早歇了那份心思!否則,便教你們嘗嘗我的手段——那可不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

她的臉上扣着一個遮去大半面容的鐵質面具,燭光映在上面也顯得冰冷。被她掃視到的人無不從心底一個激靈,齊齊低下頭去。

廿紫凝點點頭,繼續說:“若是想好了,就開始吧。我點到名字的人上前,将各自職務和目前情形與我說來。”

***

盛都,崇文館。

一個挎着挎包的年輕道士自門口飛奔而入。周圍的人早已見怪不怪,知曉他與六皇子關系密切,也無人攔他,任由他一溜煙跑到館閣裡去。

“小師侄!”龐宜之沖進熟悉的屋舍,此處空間很大,等閑之人也不敢過來打擾,因此眼下隻有蕭凜一人。

“怎麼,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是快出什麼事了!”

龐宜之撲到桌子前面,将手中紙條往前一遞,“你絕對想不到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消息!”

蕭凜放下筆,将整理了大半的書籍挪到一旁,這才接過那張紙條。

“震驚吧?”龐宜之沒錯過他的表情變化,“這可是第一手消息,我敢保證現在沒幾個人知道,還是多虧了我交遊廣闊,在邊境那邊……”

蕭凜蹙着眉,也不知有沒有聽進他的唠叨。

“父皇恐怕不會想聽到這個消息。”

“你這話說得委婉了。他本來就不喜歡景國質子,昔日委以重任的微生兄又擺了他一道。現在這兩個人反而湊到一起去了,還在景國‘君臣相得’起來,照我看,你父皇怕是要生一場大氣。”龐宜之搔了搔下巴,“要不要想辦法攔住這個消息?”

蕭凜拿起筆,摩挲片刻後又放下。

“攔?隻怕是攔不住。”說着,他轉頭望向窗外,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天快要黑了。”

……

天已經黑了。

作為景國曆代帝王的起居之所,承明宮已是一片燈火輝煌。訓練有素的宮人在女官的指揮下,進進出出地忙碌着,倒是與這座宮室遊廊相連的興慶殿并無多餘人聲,顯得安靜許多。

翩然一身紅裙,輕快地繞過回廊走進殿内。

“微生舒!”她很是自來熟,找到人後,随手扯了個矮凳,一屁股坐到對面,把手裡的一堆紙往兩人之間的桌子上一拍。

微生舒擡起頭,倒着辨認字迹。“地契?”

“是啊,小陛下讓我整理的嘛。對了,白天你沒去議政殿,都沒瞧見熱鬧,我可在外面看了一整出好戲。那些反對的人現在全都去給死了的那個誰守靈了,哈哈!”

翩然的快樂很純粹。看那些老古闆倒黴讓她心情大好。

說完這個,她把地契往前推了推,“哎,别說沒照顧你,我可是先拿來給你挑了。你看你的宅子想選在哪兒?”

“他哪兒也不去。”冷不防一片陰影飄過來,伸手把所有地契都拿走,轉頭塞回她懷裡,“去問别人吧。”

翩然小聲啧啧:“你怎麼跟蛇一樣走路沒聲。”

但她也隻說了這一句。聰明的狐狸才不會攪合别人的家事,诽谑過後,她抄起地契麻溜撤退。

等殿中隻剩下兩人,微生舒将手中的圖冊放在一邊,道:“而今殿下富有四海,不至于吝啬到連個房子都不給吧?”

澹台燼揚眉反問:“難道你不打算和我住在一起嗎?”

微生舒笑着看他。

與當初盛國初見相比,他變了很多。可從另一個角度講,他又從沒變過——不管教給他多少帝王心術、權謀算計,也無法改寫他靈魂的底色。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澹台燼狐疑地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沒有。”微生舒笑眯眯地說,“隻是越發覺得我家殿下豐神俊朗,器宇不凡。”

澹台燼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他覺得這氛圍怪怪的——又或是他自己怪怪的。

但他還沒忘了最開始的問題:“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住在一起?”

一個時辰後。

承明宮主殿的宮人将一切收拾停當,恭謹無聲地退了下去。

白日裡,管事姑姑便交代過她們,主殿晚間不必留人。雖然這與常例大相徑庭,但她們已經習慣照吩咐辦事,并沒有人提出異議,更不會有人想到,住在這座宮殿中的,并非隻有年輕的主君一人。

“滴答、滴答”,水珠一點一點落在金絲嵌成雲雷紋的青銅漏刻中,标着時辰的浮箭慢慢上移,搖搖晃晃來到亥正三刻。

微生舒輕輕将擺在床頭的金魚燈和兔子燈挪到旁邊的矮櫃上。察覺到光影晃動,琉璃球裡的小魚甩甩尾巴,一頭紮進了水草裡。

好在過了這許多時日,澹台燼基本不會再被他的一點動作吵醒。微生舒放心地躺下去,不忘伸手給他把被子拉高一些。

睡着的人擁着被子翻了個身,習慣成自然地滾進他懷裡。微生舒一手将人攬住,幫他理了理散亂在枕上的長發,而後隔空熄了殿中燈火。

不知過了多久,微生舒醒了過來。舊事沉夢,他竟又在迷離幻景中重溫了幼時的刹那時光。過去與現實交錯,讓他也不免恍惚一瞬。

也就是在這一點恍惚中,他發覺身邊無人,遠處的殿門卻開了條縫。

……

澹台燼正在殿外。

沒什麼特别的理由,隻是他半夜醒來,突然就想到外面看一看。

承明宮主殿地勢極高,他站在欄杆邊,能看見大半宮阙。鱗次栉比的琉璃瓦在月下泛着清輝,高高低低,一路向遠處排開。樹木掩映間,軒廊連綿、樓閣相屬,這就是他應該感到熟悉,實際卻隻覺陌生的景王宮。

“雕闌玉砌應猶在……”

無意識念了半句,但他并沒有物是人非的悲傷。同樣的月亮,同樣的晚風,這方天地似乎和盛國也沒什麼不同。

身後的門扇發出一點輕微的響動,一件帶着體溫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睡不着?”微生舒走到旁邊,“想說說話嗎?”

澹台燼沉吟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他方才什麼都沒想。

微生舒沒有再問。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講起了一件不相幹的事。

“年幼時,師姐曾教過我一個小法術。雖沒什麼大用處,卻正合用在此時。”

“什麼法術?”澹台燼立刻将那些不知所謂的心緒扔到了一邊。

微生舒倚着欄杆,神情難得多了幾分少年的靈動狡黠。“手給我。”

澹台燼不疑有他,伸出手去。

以往微生舒便經常這樣在手上畫符給他看,反正他看一遍就能記個七七八八,沒必要浪費時間去尋紙筆。

可這一次,微生舒并沒有在他手上畫符,而是直接握住了他的手,在空中虛虛勾勒。

淡淡的黑霧融進夜色,金焰與清氣交融,像星辰閃爍的銀河:不知是這法術對力量來源沒什麼要求,還是别的什麼原因,截然不同的靈力與魔氣竟毫無阻礙地融合在了一起。

随着最後一筆落下,冥冥之中,澹台燼發覺有什麼東西與自己産生了一點微妙的關聯。順着這點聯系,他下意識屈指一勾。

遙遠高曠的夜幕之上,清冷皎潔的彎月旁邊,一朵雲彩晃晃悠悠飄了下來,胖墩墩地停在他眼前。

澹台燼:“……别告訴我這是你講的故事裡面的筋鬥雲。”

“當然不是。筋鬥雲是用的,這是吃的。”

說罷,微生舒取了一根小棍兒——看着像一枚玉制的算籌——順着雲彩的邊緣轉着圈攪了攪。絲絲縷縷的白氣服帖纏繞,如同繞了一捧霧氣,卻又比霧氣更加凝實。

“給。”

澹台燼接過來,抿了一口。

冰冰涼,甜滋滋,像是琉璃盞裡的小甜水兒,又像沾着水汽的柔軟月光。

他不自覺笑了笑,安安靜靜地把手中這一小團雲彩吃掉了。

“現在有沒有開心一點?”

“嗯。”

說來奇怪,他自認追求力量,術法于他不過工具。可面對這樣一個哄小孩兒的法術,他竟第一次生出了類似“喜愛”的情感。

但這些話他沒有說出來。

兩人又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直到遠遠的城中飄來打更的聲音。

宮城裡自然也有人巡邏,廿白羽新官上任,但好似已經與近衛磨合得不錯。

“後宮諸事暫且交給廿紫凝,至于禁軍……我想将謝叙安插進去。日前與他說起,他也答應了。”

微生舒沒有意見。“既然歸你管轄,自然受你調派。淄川軍和夏川軍不能停留太久,你身邊總得有些自己的人手。”

“今日朝上,倒過來的牆頭草比我們預料的更多。看來武力震懾還是有些用處。”

“北地苦寒,民風彪悍。多垂髫貴姓,少百歲世家,這一點與盛國不同。沒有世代盤踞的根系,确實少些底蘊,但也少了掣肘。至少目前的朝堂上,絕非鐵闆一塊。”

“是啊。有号召力的,無非那三五個人。能說動陳元和,鄭德茂還算有些本事。”

微生舒想到了另一個方面。

“都城之内,倒也罷了,起不了多大風浪。隻是等你正式登基,盛國一定會有所反應。”

“我也這麼覺得。”

對盛王,澹台燼可太熟悉了。說來也是諷刺,他對盛王的了解,遠勝對景王澹台無極。

“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想讓我這樣的人與他平起平坐。多半會認為我在盛國為質多年,于景地毫無根基,趁此時機出兵,能打景國一個措手不及。”

“盛軍實力占優,但能稱良将者,不過一二。如果他想開戰大捷,首選還是葉家。”

“他忌憚葉嘯,不會再放他出京。不過考慮到他求勝心切,此事又另當别論。——反正左不過是他和葉清宇,打誰都一樣。”

微生舒思忖片刻,說:“若真到那時,我倒想去看看。”

“葉嘯和葉清宇有什麼好看的。”澹台燼一語點破,“我看你是想借機拿下葉家。”

微生舒點頭,“千軍易得,一将難求。就算葉氏堅持不為我們做事,此消彼長之下,對盛國也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兩人說得興起,幹脆回到殿中,對着地圖細細推演可能的行軍路線。

“夏邑……夏川。”澹台燼在兩地之間劃了一條線。“這中間沒什麼山川阻礙,适宜大隊行軍。”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在地圖上停留片刻,忽然道:“你說,曾經的夏朝究竟是什麼模樣?”

他口中的夏朝,便是景盛兩國的祖先,一個疆域遼闊的大一統王朝。後來,王朝式微,内鬥分裂,才有了北景南盛,二分天下的局面。

微生舒也看向地圖。上面标注的疆界依稀還殘留着舊時的輪廓。

“當年根基深厚的世家大族占據國都夏邑,自立一國;姒姓王族分封景地的旁支則南取王畿之地,使其成為今日景國的夏川。可見王朝興衰,總有定數。”

“天命?”

“不,是人心。”

“我覺得你越發不像命運道修士了。”

“是嗎?可是我想,舉凡命運,大緻也是由人書寫的吧。”

……

幾日後,景都。

君臣之間三辭三讓的流程終于走完,除卻少數人心有不甘,其他人大都松了一口氣。禮部緊鑼密鼓地準備起登基大典,亂了許久的民間也漸漸恢複了平靜。

這日天氣晴好,議政殿東暖閣中,澹台燼随手翻着呈上來的典禮流程,閑談道:“陳元和想退下去。約莫就在辦完大典之後。”

“應該是想給後輩讓路。”

否則,作為三朝元老,他身居高位,家族中的子弟便爬不上去。這也是官場上一些不可言說的規則。

“他退下去之後,空出來的尚書之位——”

微生舒見他瞧自己,擺手道:“我資曆不足。你還是從幾個侍郎裡面選吧。”

“報——”

突如其來的一聲高呼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隻見一人手持奏報疾步而入,進門後便瑟瑟跪伏于地,“陛下,邊關急報,盛國大軍壓境,己逼近夏川東雲郡!”

分坐長榻兩側的二人對視一眼,早有默契。

“果然來了。”

“倒是與我們所想一般無二。”

“那就按之前說的安排。”

“如此甚好,還要勞煩陛下想個職務,把我加進去。”

……

崇甯四年二月,盛國舉兵犯邊。

淄夏二川兵馬受命集結,趕赴邊關。

出征前夜,承明宮。

已是禁軍十一位副統領之一的謝叙走進殿内,接受交給他的秘密任務:率部下暗中潛入盛都,一旦微生舒策反成功,就着手把葉府上下偷渡出來。

“對了,在盛都留幾個人。”末了,微生舒又叮囑一句,“如果葉二小姐回去,一定要趕在盛王發現之前把她帶回來。”

免得她被暴怒的盛王拿去頂缸。

澹台燼神情微妙,語氣别扭:“關心她做什麼。”

微生舒故意逗他,“這麼說,我們的陛下是不關心咯?”

澹台燼哼了一聲,“她那麼鬼頭鬼腦,狗狗祟祟,見勢不妙自然就會跑了。”

說罷他又皺眉,“已經這麼久了,她們還沒從荒淵回來嗎?”

微生舒想了想,笑着說,“越接近本源,時空越混亂,與外界别有不同。或許這會兒,她們還沒出荒淵呢。”

***

荒淵底部,神明隕落的金雨紛紛揚揚。

明亮的輝光溫柔撫過這一方小空間的每個角落,歡欣着時間與空間的法則。

黎蘇蘇心懷怅然,默默将滅魂珠淚收進重羽。回頭去尋那小姑娘時,牧越瑤已經将孩子背了起來,過來問她:“準備好了嗎?先生要帶我們出去啦。”

“哦,好!”黎蘇蘇點了點頭,背上其他雜物,剛想問怎麼個帶法,就見李紅塵拔出了刀。

……等等,拔出了刀?

心中剛生出不妙預感,一股強悍無匹的靈力便已兜頭将她裹住。刹那間,空間破碎哀鳴,光影琉璃冰裂,所有的一切扭曲拼接成無法言喻的幻象,在眼前交錯着綻放華彩。最後,在無形的擠壓與碰撞中,她身不由己地被卷上了天。

……

撲通撲通。

極北的雪山上,突兀掉下幾個人。

作為超速位移、硬核破界的始作俑者,李道長落地平穩,氣息分毫不亂。剩下幾人就沒這樣的好運氣,全都歪歪斜斜摔在了雪地裡。

黎蘇蘇躺着冷靜了一會兒:她很怕現在站起來會吐一地。這種離開方式實在是過于離譜,相比之下,她更喜歡牧瑤瑤的大翅膀。

不過,有一說一,離開荒淵之後,她的身體連帶精神都松快了很多,再也沒有那種被桎梏着的壓抑感,就連臉頰旁邊的冰雪都顯得清清涼涼、可親可愛。

正這麼想着,她突然覺得心口微微發熱。

那是她收納重羽的位置,但重羽不會發熱。那就隻能——滅魂珠淚!

黎蘇蘇一個激靈從地上坐起來,沉下心神觀瞧。

氤氲着靈霧的小空間裡,滅魂珠淚正閃動着金色的光芒,在它旁邊,靜靜漂浮着兩枚已經成形的神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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