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緣表情陰鸷,舒展的手掌緩緩攥成拳,該死的,瘋女人吓唬誰啊。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道:“那個雕塑我等了整整四個月诶。”
“别看了,會有人處理的。”
哦?所以她知道兇手是誰吧。
待他們再次步入大廳,裡面的人大多已經顯現出了幾分浮躁,而派對的主角Elaine正和一個肌肉男躲在拐角親的難舍難分。
突然側面跑來一個中等身材的青年,他喊道:“他們走了!”
場内的空氣瞬間歡騰起來,甚至摻雜着幾聲興奮的口哨。
原緣扔給溫白一個車鑰匙。
“開車去。”
*
淩晨的公路上,十幾輛跑車如脫缰的野馬般狂奔,尾燈在視野的延遲中連成一條線。空蕩蕩的路段僅有一輛可憐的本田雅閣,它原本平穩地行駛在自己的車道上,卻被突如其來的跑車群攪亂了節奏。一輛接一輛的跑車從本田雅閣的兩側飛馳而過,強大的氣流沖擊使其車身微微顫抖。
而落在最後的阿斯頓馬丁漸漸脫離了隊伍。
“你不跟上他們?”
“安全第一。”
“呵。”
這樣的軟柿子怎麼會想要私自逃走呢?
奇怪。
但好像還挺刺激的,要不就……
——
棕榈地17号
——
作為最後到場的他們在将鑰匙交給門童後自罰了一杯才算完。
現場的氣氛早就熱鬧起來了,他們包了場,娛樂公司的公子哥叫來了他們旗下的男女模特,舞池中到處是驚豔的肉/體,時不時有人看上誰了就直接把那人從舞池中拉上來玩。
溫白不習慣炸耳的音樂,于是選了個偏僻些的沙發,蠢蠢欲動的男女們被原緣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她湊到他耳邊大聲說做什麼,少女撲閃着玻璃珠一樣透亮的杏眼,明媚得就像是冬日裡的太陽,耀眼卻沒有溫度。
“從鎖定你的位置,到封鎖整個機場,隻需要7分鐘”,她的思維跳脫,“我需要帶泳衣嗎?不對,作為共犯,目的地應該由我來定吧!”
樹莓色的液體與冰塊在杯中碰撞,女孩抿了口酒水才接着說道:
“我有個馊主意!”
原緣一想到她接下來要幹什麼就忍不住想笑。
少年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神奇的,他大概get到了什麼。
電控霧化玻璃隔出的空間内,高台上的脫衣舞男跳得正起勁。
這是這家夜店的特色之一,由于構造的特殊,清透的玻璃在關上門時就會轉化為霧蒙蒙的毛玻璃,看不清楚裡面的人影,這時頂部絢爛的霓虹燈球打開,轉動間光線将舞者的姿态全然顯現在玻璃之上,輕松拿捏住了狂野和含蓄的分寸。
誰能想到Nut航空的幼子,愛好竟然是跳脫衣舞呢?
“你的意思是,繞開值機和安檢?”
“Bingo!”
“好主意,共犯。”
溫白端起莫吉托與原緣碰杯,他看起來還是那樣乖巧,甚至唇角噙着溫軟的笑,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睛足以讓任何人卸下防備。
除了此時的Nolan。
“很抱歉打擾你,但有件事,希望你能幫個忙。”
“而且你也不想跳鋼管舞的視頻被女朋友看到吧。”原緣在身後合上門,壞笑着補充道。
“Wtf?”
青年從臉上刮下一層酒水,滿臉不可置信。
你們這是求人的态度?
在二人解釋意圖後更是詫異。
他媽的他有幾條命跟斐牧那個瘋狗對着幹?
真是鋼管舞跳多了跳出來幻覺了,遇上兩個神經病。
Nolan 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眼前的兩人他心裡暗罵倒黴。
“你們知道這有多瘋狂嗎?” Nolan 聲音低沉,透着壓抑的憤怒。
原緣挑了挑眉,滿不在乎地說:“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啊。”
溫白則一臉誠懇:“拜托了,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們。”
好了夠了不要再這樣看我了!
Nolan恨恨别過臉,媽的,長成這樣幹什麼。
女朋友沒了大不了再找就是了,他何必為了個女人去作這個死。
眼見他不為所動,原緣無奈道:
“我們可是朋友,你幫我,我也幫你。明明在管理公司方面你做的更優秀,但在父親眼裡還是比不上哥哥對吧。”
“我知道個秘密,可以把他踢出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