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每逢經過縣城村鎮都在傳言說着趙秋樰等人在青州府的事,剛過引州地界臨水鎮水青就已經到這來等着了,一間客棧中,趙秋樰三人剛和水青彙合就聽到有人議論。
“聽說這趙神醫和墨公子已經在回引州的路上了,也不知能不能見見他們的風采。”
“可不是嗎,我還想讓找神醫看看我老子娘呢,她歲數大現在牙口一直不好。”
“去去去,你這也好意思問到趙神醫面前?”
“不過你們說趙神醫和全清道長誰的醫術比較高啊?”一個人在神秘兮兮的問問到,這也開始引發周圍的人讨論。
“自然是趙神醫了,那可是疫病!而且聽到青州有難就去了,有多少人能有這氣魄!全清道長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的醫術都是道聽途說,你見過嗎?這裡有誰見過?”
“話也不能這麼說,全清道長當年可是醫治過憲文帝的,這醫術是得到皇家肯定的,被當今聖上尊為第一醫師。”
“那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嗎!你們不也想想,二十年前江南患鼠疫的時候,有全清道長的影子嗎!當初可死了多少人!要我說還是趙神醫,不僅醫術高明還有膽識。”
旁邊的人都認同的點頭,順着這話題有人又說到:“不過話說回來,二十年前江南鼠疫的時候,南越趁機出兵,當初還是安國公和景王打跑南越,收複洪州邊地,你們說去年的那個案子會不會有陰謀。”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這不是你我能議論的事,快别說了。”旁邊一個藍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有什麼不能議論的,現在全部人都在議論,你可别忘了這趙神醫就是安國公的女兒!你們想想着女兒都能這樣為國憂民不顧自己的安危去青州府,安國公又能差到哪去呢,想當年安國公還是一個小将時那可是三箭定碩城。”
原本去年安國公府和景王府的事發生之後再民間并沒有多大的反應,百姓就算知道了也是唾罵幾句,就繼續自己的生活,而現在因為青州府的事,這件事到是被人拿出來議論,人越說越多穿得也越來越快,現在就算是官府也制止不住。
“小二!再來壺酒!”
趙秋樰剛上樓就聽到一聲,不經意的看過去,就看到一名頭發青白相間的老人,看着應是六七旬的樣子,雖用木簪束發但發間卻有散亂的發絲,留着拉雜胡須,穿着一身素衣,一雙深陷的眼睛時而渾濁時而清明,透着一股滄桑感。
隻是一眼趙秋樰便轉身進房。
次日一早,趙秋樰下樓的時候便看到大堂原來老人坐的桌子上人依舊還在,看着像是宿醉不醒,桌上擺着全是酒壺。
仿佛像是察覺天亮了一般,微微漸醒,伸着腰就要往外走。
“老人家!你還沒結賬呢!”旁邊小二大聲叫到。
那老人似乎才反應過來:“忘了,忘了。”走過來給了小二一錠銀子。
路過趙秋樰旁邊時一身的酒味,看他走路的樣子趙秋樰叫到:“老人家,在客棧喝碗醒酒湯再走吧。”
那老人看了趙秋樰一眼,笑着說到:“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見我醉了,其實是你以為我醉了,哈哈哈。”說着走了出去。
趙秋樰見狀也隻好無奈的搖頭。
馬車上。趙秋樰又忍不住問到趙母她們的情況。
“老夫人他們挺好的,隻是一直在擔心你。”水青回答,“夫人,你以後還是讓我跟着你吧,主子說以後我就是夫人的人,無論什麼事都不必向主子禀報。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之前的做法。”
“我沒有介意,像之前一樣就行了。”趙秋樰如實說到,之前墨時淵走的時候也提了一下,現在這時候還不知會不會還有人再來刺殺,身邊有水青也能安心些,跟之前一樣,每個月都付一筆工錢一樣就好。
“多謝夫人!”水青笑道。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趙秋樰探出頭去,發現原來是剛剛的老人現在在拉着一匹騾子在路中間,而那騾子卻紋絲不動,就是不走。
“老人家這是要去引州府嗎?”趙秋樰下了馬車之後問到,這條路就是通向引州的。
“原來是小姑娘你啊。”老人歎了口氣:“随便走走。”随後又像是帳然若失喃喃說道:“這裡居然是通向引州府的嗎?”
“引州府我十多年前來過,沒想到竟走到這來了。”老人笑到。“你看看這騾子,都說是驢脾氣驢脾氣,沒想到這騾子脾氣還更大,站着就不走了。”
趙秋樰剛想笑道,沒成想前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隻見前方的路上山坡滾石錯落的掉下來,吓壞了衆人。
看着被砸的路,趙秋樰也後怕:“看來是萬物有靈了。”如果沒有停在這,恐怕他們這些人就剛好走到石頭底下。
“啧啧啧。”老人也想到了,一直拍着騾子後背:“還好還好,看來要把你供起來了。”
這路自然是不通了,隻能饒遠,趙秋樰也邀請老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