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人?”
“哎,你想啊,這裡都是熟人。昨天那人,笑都不笑一下,一股腦打趴多少人,看上去就不像好人。我覺得他走的時候狀态不對,渾身散發戾氣,萬一他臨關門前過來剛好看到老蔣,這不就出事了。”
原來是說江轍呢。
江轍的名字家喻戶曉,但因為克裡森對軍官的保護,個人資料和長相等是不對外公示的。
他戰績顯赫,波奇那麼崇拜他。如果知道對方就是江轍,他保準後悔自己的跟風猜測。
“放心,絕對不會是他。”
“你怎麼這麼相信他?你認識?你不會是看他長得好看偏袒他吧,老蔣可是老朋友啊!”波奇喊道。
“别胡說!”林蘊伸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對方一個踉跄差點沒站穩。
兩人又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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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提供的線索,陳淩家的車子一早由花園管事的開出來買沃土,行車記錄顯示的地點也隻是到了第三區,并沒有不對的地方;而瓦薩奇家裡的車子則是一個面生的人開出去,撿着小路,東躲西藏地來到第五區,而後行車記錄曆史被清空,車子失聯斷網。
而由于第五區老舊的監控設施,信号在車子拐到拳擊館所在的巷子徹底消失,畫面一片空白。
拳擊館所在的街道是居民區,而拳擊館作為唯一公認的魚龍混雜地,幾乎是闆上釘釘地被列為頭号懷疑對象。
江轍剛踏進大門,有人看到他後神色匆忙地跑了進去,仿佛極為懼怕他一樣。
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在他終于走過長長的通道到達前台處時,一群人走了過來,面色不善地圍住他。
那架勢,仿佛生怕江轍會飛走一樣。
為首的是位年輕壯漢,塊頭很大,剛教人練了一整套拳擊,此時身上汗津津的。
江轍記得清楚,這家拳擊館的老闆是位中年男子,個頭不高,看起來十分和善,他聽别人喊他老蔣。
“麻煩找一下蔣老闆。”江轍平靜地開口。
“哼,你想找蔣老闆,我們還想問問你蔣老闆在哪?”他将煙頭吐掉,嗤笑着,盯着江轍,認定他就是惡人先告狀。
此時,一個紙飛機從門口飛了過來,帶了十足十的力氣直直對準為首的壯漢。
“誠哥,小心!”
他一閃身,紙飛機尖頭直直紮進前台上的廣告牌,慣性使然,從中間破開一個大洞。
緊接着,一道急促尖銳的聲音傳來,十足的問責模樣,“對江老師說話放尊重些。”
靴子落地發出重重的踏步聲,一位穿着白色短袖和藏藍色長褲的女生走了過來。
她個子很高,戴着墨鏡,臉上帶着不耐煩的表情。金黃色的頭發編成兩條拳擊辮垂在腦後,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來。
到江轍的位置,她停下,語氣頓時軟和下來,臉上挂上笑容。她摘掉墨鏡,很是崇敬地看向江轍:
“江老師好。”
如果知道會碰到她,江轍甯願被關在克裡森待上兩天。
面前這位氣勢洶洶看着對面那一群人的正是瓦薩奇的大女兒—嘉麗。
不同于二女兒的嬌生慣養,嘉麗從小失去母親,很早就學會獨立,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并願意為之付出努力。
江轍長相帥氣,戰功顯赫,在A星深受人崇拜,更是符合無數少女心中的英雄形象。
嘉麗有很多機會正面接觸江轍,在她心裡,江轍幾乎是神一般的存在。
屢戰屢勝,他就像A星的軍旗,永遠不倒,永遠高高飄揚在戰區上方,讓人無比安穩。
能接近神,她做什麼都願意。
嘉麗求了父親,軟磨硬泡得到了去克裡森學習的名額,在成功擠掉一個人後進入江轍所在的班級。
每次上課,她都無比積極。哪怕在實踐課上要做很多她讨厭的事,但想到能得到江轍的一個點頭認可,她都幹勁十足。
“你知道他是誰嗎,居然敢大呼小叫!”
“誠哥,發生什麼事了?”波奇走過來,打斷嘉麗的話。
林蘊緊跟其後,看到廣告牌上紮着的紙飛機,走過去拔了下來。看着那個大洞,她不由得驚歎對方的水平:“這誰啊,力氣可真大!紮這麼深,精準度這麼高,練過啊!”
她一臉欽佩地拿着紙飛機走過來,就看到冷笑着的嘉麗,以及一旁站着的那位,專斷獨行禁言她的小隊長。
“你怎麼在這?”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江轍注意到她,這個拳擊館并不安全,随時會發生一些不受控的意外,她居然還在這裡消遣。
“你回去,明天原地集合。”
說這話的時候,他帶了點命令的口吻,語氣也有些嚴肅。
波奇看過去,小聲問:“你和他還認識啊?”
嘉麗知道江轍是救援小隊的隊長,她正是為這件事來的。眼前這個女生都能參與,那她當然更加可以!
她揚起下巴,冷臉質問林蘊:“你是誰?”
她這一副正宮的語氣神态,讓林蘊完美地誤會她是江轍的女朋友,居然暫停任務出來約會!
啧。
算了,看在他為星際發展做出過那麼多的貢獻的份上,林蘊決定伸出援手,緩和這個緊張的氣氛。
“喲,原來江隊長和女朋友出來約會啊,那您玩得開心,都是誤會,我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