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左左跑下樓,一口氣跑到一樓出了房子大門,戰戰兢兢地往後看去發現女鬼沒有追過來。
這個女鬼好像不能往樓下去,所以死的人都是在三樓死的。于左左也不确定,她隻能以此來安慰自己。
見此慘狀的陳晖感覺應該是上三樓來觸犯了禁忌,所以女鬼才會殺人,他也不敢想那麼多,看見陽台就沖過去跳了下去。
三樓就剩下林司翊和時未了。
林司翊見女鬼不見了才敢松一口氣,轉頭卻發現一個長發血肉模糊的東西站在自己旁邊,手裡拖着一個帶血的斧子,一時差點被吓出聲。
他剛想“啊”一聲,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捂上自己的嘴,緊閉雙眼低下頭,因為女鬼在面前,他是大氣不敢喘一點。
女鬼就這麼站了一會兒,什麼也沒對他做就拖着斧子朝黑暗處走了。
時未慌張打開門,看見還活着的林司翊才放下心來,而林司翊察覺到女鬼已經走了,也稍微放松下來。
“你說的對,三樓不是禁忌,聲音才是。”林司翊靠着門癱坐下去,深喘着氣。
有句詩是這樣寫的“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相比較其他樓層,三樓是最高的,高處不可高聲語,之前祭掉的人并不是上了三樓才被女鬼殺死的,而是都犯了一個規,他們受到驚吓後都大叫了。
林司翊看了一眼表,對時未說:“今天晚上在這裡湊合一下吧。”
時未看着他,點了點頭。
他們現在知道的禁忌條件有三條:一是不在三樓高聲語;二是不走雙數台階;三是不打血面蝴蝶。
隻要避免了這三個條件,他們就可能避免被女鬼殺死。
可能是一天精神緊繃的原因,他們在這種恐怖血腥的環境下還迷迷糊糊睡着了。
林司翊一早睡醒就下意識往枕頭底下摸手機,摸半天摸不到才突然驚覺,這TM是在遊戲裡。
林司翊坐起來看了看電子鐘上的時間,現在是早上七點四十。
這一覺睡的是真好,像是被下了安眠藥一樣。
林司翊伸個懶腰,再看周圍環境時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這是一樓一開始他們住的屋子,不是三樓,林司翊嚴重懷疑他們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中了什麼迷|魂|藥,又為什麼一早起來會在一樓的房間?
而且,為什麼他還是在地上睡!
林司翊起來推推在床上睡覺的時未:“别睡了,快起來。”
時未被晃醒,睜開眼也發現了這一切的異常。
“你把我送回來的?”時未道。
林司翊回答:“不是我,要真是我的話,昨天晚上睡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時未:“……”
他扶着頭想了一會兒:“去找陳晖問問情況。”
他們二人起了床去了陳晖的房間,于左左也在,活的好好的。
陳晖和于左左并沒有時未和林司翊那麼好運,一個因為跳樓而摔傷了腿,一個怕女鬼來追殺而一整夜不敢睡。
隻有在三樓待着的他們睡了一個美美的覺。這樣看來三樓确實有很大問題。
陳晖見他們安然無恙,意外道:“你們怎麼沒事?”
時未:“命太好。”
林司翊适當關心了下陳晖:“你的腿傷的挺嚴重的,好好養養,别廢了。”
陳晖破天荒說了句感謝的話,随後又低下頭擺弄自己那條傷腿。
時未看着他腿上滲出的血,若有所思。
“我們現在該去哪?”林司翊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小孩兒哥這個問題,但他總覺得時未是個深藏不露的大佬。
“誰來過,就去找誰。”時未不易察覺地笑了笑,轉身離開陳晖和于左左的房間。
時未拿着拿着蠟燭,帶着林司翊出了房門。
昨天陳晖從三樓摔下來後拖着一條血腿回了一樓的房間,如果有人在晚上來過三樓并将他們轉移到一樓,那這個的鞋上多少會沾上血迹。
時未和林司翊就這樣巡着血迹找了一路,最後停在了村長家門口。
時未剛想破門而入,卻見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婦人不緊不慢走過來,先他一步敲了門。
林司翊看出,這個拄着拐杖的老婦人是位盲人,于是低聲告訴了時未。
村長打開門,看見老婦人的一瞬間像是見到了什麼晦氣的東西,趕緊關門趕她離開。
老婦人用手扒着門:“昭昭,你見到昭昭了嗎?昭昭不見了。”
眼看老婦人就要被村長攆出去,林司翊及時用手擋住門,這才沒讓她受到傷害。
林司翊溫聲對她說:“婆婆,您先回家吧,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昭昭,你見到昭昭了嗎?昭昭不見了。”她似乎不會說其他的話。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都在重複那一句話:“昭昭,你見到昭昭了嗎?昭昭不見了。”
時未看着老婦人,又轉頭看了看村長的神色,不知在想什麼。
老人嘴裡一直碎碎念,但好在沒難為林司翊,自顧自地慢慢離去,像是中了什麼邪一樣。